本尊?我去你的!
金荃一把揪下它,金蛟剪戳住它鼻头,阴测测的道:“你是什么兽?怎么能跟我说话?有什么本事?主人是哪个?”
“本尊白泽,何人敢做我的主人?你是什么人?”小动物瞅瞅鼻尖上的剪刀,转过美丽的黄玉瞳仁斜睨着她。
无主玄兽?
金荃移开金蛟剪收进庄园仓库,眸内浮现几缕笑意,友好的说道:“我嘛,以前是普通人,以后当你的主人。”
“你不配!”自称白泽的小动物,飞快的在她手腕咬了一口,轻灵的跳落地面。
金荃甩了甩手,瞪它一眼,“好啊,我不配,你走吧,看你如饥似渴地啃食战马补充体力,受伤了吧?”
“你怎么知道?”白泽小小的脑袋仰起来望着她。
“哈,你眼白带有血丝,毛发逆拂,跳跃虽然轻灵,却气息滞留不畅,尤其是你的右前爪,有一道伤。”金荃蹲下身子,有根有据的说着,轻轻勾起嘴角,“怎么样?跟着我吧,我能治好你,免费提供食宿。”
白泽静静的和她对视,半晌没有说话,突地,身子伏低下去,猛然,窜上金荃肩头,向后掠去。
金荃一惊,以为它要逃跑,极快的转身,却听到几声痛苦的哀嚎!
“哎呦!我的耳朵!”
“我的眼!该死!什么东西!”
“混蛋!露陷了!不想死的赶紧砸人!”
五六根棍子伸了过来,照着金荃头顶砸落。
“哦?阎劲?你敢带人偷袭我?”金荃搭眼一看,几个彪悍的男子在白泽爪下,或耳朵撕裂,或眼眶充血,痛骂着,拿手中的大棍冲她招呼,其中领头的不是打死金铭,抽伤她的阎劲是谁?
本不打算和无聊的小人物计较,却被他们惦记在心,背后玩偷袭,好!不管为谁,先收拾了这群杂碎!
心思已定,腰身蓄力,侧步一滑,从棍子底下钻了过去,见人就撞,见人就摔,拳脚相加,“乒乒乓乓”一顿好打,烙上“奴”印的下等奴才不能修炼,她却有一身空手道,送上门来找死的不成全他们,对不起她来异世走一遭!
拍了拍手,金荃睥睨着倒在地上呼痛的几人,一脚踩在阎劲胸口,俯下身子,趣味的笑看着他,“阎劲,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鞭子抽不死我,想要背后敲死我吗?”
“金荃,你别嚣张!咱们做奴才的不能修炼,你哪来的武艺?我一状告到王爷那里,看你还有没有没命在!”阎劲耳朵耷拉着半截,阴狠的眼睛瞪着上面背光的那张脸。
“怎么都喜欢告状呢?吴小立好歹是图个钱,你,图的什么呀?”金荃脚下猛地用力,深邃的黑眸危险的半敛着。
“老子什么也不图,就是要你完蛋!”阎劲胸口向下一塌,疼的满头大汗。
金荃好笑的摇了摇头,眸光扫过另外几人,“真的?你们都是这么想的吗?”
几人被她含虐带讽的眼睛一看,顿时心惊肉跳,继而升起一股受辱的怒气。
“你得意个什么劲?少拿高高在上的眼光看人,不过是一朝得势的狗奴才,以为自个清高到哪去?”
“就是,真以为成了上医就能拽上天啦?有本事你把我们都弄死,否则总有一天我们弄死你!”
“都闭嘴!”一个理智的高喝一声,抹了把裂开的眼角,冷静的眸子瞄一眼旁观的小猫状白泽,冲着金荃说道:“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放我们走,否则王爷知道你懂武艺,不会饶了你的。”
金荃趴在踩着阎劲的膝盖上,打量那个刚毅理智,模样还算端正的汉子,浅笑说道:“你这么一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武艺嘛,我真不懂,不过,我刚才和北武王随便过了三招,他不但没计较,还允诺我除掉‘奴’印,嘿嘿,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什么!”和北武王过了三招?几人大惊,身躯一阵战栗,她有这本事?
“哼!你不懂武艺?骗鬼啊!要是北武王知道金铭偷偷教你武艺,还跟蓬玄洞天有关,仍能放过你,我阎劲的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阎劲剧烈扭动,双手抓住金荃脚踝想要掀倒她。
金荃却提前收回了脚,眸光闪烁几下,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呦!怕了吧?”阎劲歪着嘴角阴阴的笑了笑,撑身站起来,昂着脖子俯视比他矮半头的金荃,“我们几个无意中听到金铭跟你提什么蓬玄洞天,教你比划武艺,你说,你们有派有别的,烙上‘奴’印混进朝宁国连天牧场,干什么来了?哼哼,北武王知道了这件事,你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金荃脸色微沉,视线落在阎劲嚣张得意的嘴脸上,其实蓬玄洞天是什么地方,金铭又是什么来路,她一无所知,至于为何甘愿烙上“奴”印混进连天牧场,她更是无从知晓,眼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阎劲这几人绝对留不得!
御流大陆的复杂超乎她的想象,想要站稳脚保护自己,有时候动杀念,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法则。
“哈哈,瞧你这怂样,怕的不敢说话了?”阎劲不屑的嗤笑,接着说道:“我们找上金铭威胁他教我们武艺,日后找个机会除掉‘奴’印练个一招半式好有出路,可他不识时务,还把我们骂了一顿,哼!打死他算便宜他了!都已经封住修炼潜能了,牛粪什么!”
“行了!别说了!”那名理智的沉稳男子按住阎劲肩头,敏感的留意到金荃悄悄改变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