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心满意足的进府里转悠一圈,觉得没什么特别变化,又回到中堂来看看,不知道祖父离开后府里是否遭贼。
结果她发现一个压垮她的鬼,这鬼就是谢必安,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离开。
青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小小苍白的脸皱成一个团,怀里抱着的上官倒是一直在睡觉。
谢必安这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府,安静坐在堂下,接过管家端上来的精美琉璃杯,杯子里是鲜美的血液,把玩了一下就一饮而尽了。
青儿走到她身前,夺过他还未放下的杯子,恶狠狠的放在案上说:“谢必安,你给我听着就到这里吧,现在的你可以回去了,真拿这里当你谢府了啊!”
老管家被小姐的举动惊到了,慌忙制止她再有什么过激的动作,赶紧帮着说话:“小姐,你怎么能赶姑爷走呢?你走以后一直都是谢姑爷照顾着你祖父,你是不知道最近像似有劫难一样,各界都死了很多,忙都忙不完,老爷都累晕了好几次,期间都是姑爷来照顾的,就算之前有什么误会,好好解释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青儿眼睛瞪到头顶,“那算他有良心,枉费我逝去的心。”
管家见没有转圜之地,便退了下去。
谢必安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也不把青儿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看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狐狸,心里就不痛快了“娘子,你是不是太偏心了,我也是你夫君,可是不见你如此待我。”
青儿气的忘记手里抱的是小狐上官云,直接就砸到了谢必安身上,开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谢必安怒骂他:“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现在又来想讨好我,不可能的事,我不是那么好哄的鬼。”
谢必安眼疾手快接住了小狐,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哎,可悲啊!
又见上官云整理一下,放在了泼猴一样的青儿手中:“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所以我不想再脱了,今日就嫁过来,府上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除了金钱就是金钱,哎!搬起来太多太多,还是孤身而来比较合适。”
青儿这才一紧张,自己怎么就把小狐丢出去了,万一再伤着那就不得了了,周身四处检查一下还好没事歪鼻子瞪眼睛的从鼻孔里冒出几个字:“哼!随便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中堂,一路又来到自己得卧房中,还没坐下歇息一会,就有鬼衙役来报:“鬼王大人,有恶鬼不服从管教,现在在牢房间闹事起来,他生前满手血腥,死后面目狰狞又戾气冲冲,我们都不是他对手。”
青儿一听就去收拾这个,找死都不挑时候的倒霉鬼,老娘正好没地方撒气,他倒好送上门来不收都对不起他。
这牢房她不是经常去,但也不陌生,青儿在衙役前面走着,嗖一下就到了鬼族地面下,打开厚重牢房的门,这门只能从外面开,跟外面比起来这里就是另一番天地。
翻滚的熔岩冒着一个又一个的大泡泡,放眼望去都是前世为恶的魂魄遭受着烧烤模式,痛苦不堪还死不了,简直就是煎熬。
本来鬼事没有痛感的,可是这些鬼大帝特许他们保留了痛感,让他们知道当时别人是怎么样的感觉,以其前世之道,还治其鬼之身!
那个不服管教的鬼此刻正在受刑法,那个一身白衣清瘦身形,手拿拔舌钳子的鬼像是谢必安。
他怎么会在自己前面?他武功高的原因吗?
青儿又更气,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想管自己差事吗?怒火冲天走过去,用力夺过他手中的拔舌钳。
那钳子正好夹在恶鬼舌头上,用力过猛连恶鬼的食道都拽了出来,恶鬼疼晕倒过去。
青儿将拔舌钳扔到一边,咬牙切齿对谢必安说:“麻烦你哪里凉快待着去。”
潇洒抽出鬼衙役的刀,一刀一刀分解了那个恶鬼,鬼衙役都被这一出惊到了,他们的小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残暴不仁了。
“代理鬼王大人,这个恶鬼犯了挑拨离间,害了一国人族死于非命,酆都大帝判的是拔他舌,害死多少人就拔多少次,你这样不符合要求,是滥用私刑了啊!”
说话的是谢必安,他现在的脸皮怎么就厚成这样,连赶都赶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