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伤口有点裂开了。”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已经被血染成很大一片,隐隐的人作痛。
“小姐,那王爷呢?他怎么不陪你来呀!”香儿伸着头张望,可是后面没有一个人影。
“哼……”一声冷哼,王爷?他跟我马上就没有一点关系了,就算是挂名的也算不上了。
月奴也到了跟前,两个人一起搀扶着我向椒房殿走去。
月奴给香儿使了个眼色,可香儿根本没有理会,还一直说:“这个王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呢?小姐怎么说也是王妃,伤口裂开了怎么也没有一个人护送呢?”
双眸已经迷糊,不想说话?也没有听到香儿在耳边的关切的唠叨。
到了房间,无力地躺在床上,香儿跟月奴一起帮我脱下了沾满了血迹的粉红罗衫。
“幸好,我带了药,要不……”香儿此时语气已经哽咽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
“香儿,你别哭了,要不你会把泪水滴在王妃身上的。”月奴的表情也有一点感伤,怎么我们也相处了几个月,我知道月奴已经快跟我们融为一体了。
“哦!那……我就……不……不哭了。”说着拿出丝帕擦拭了脸上的泪滴,不停的抽泣着鼻翼。
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瓶,里面是我多研磨的药粉,有止痛药膏、增加愈合的药粉、能停血生筋的药丸。
那一个月里,研磨了很多这样的药,本想着日后或许会有用,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又要用上了,想想有点好笑,怎么我一个医学博士难道就是为了自己而医治吗?真是有点讽刺?
月奴帮我清洗了一下伤口,小心翼翼地帮我一样样敷上去,我真有点佩服月奴胆大心细,也许是长期跟暴龙一起在战场的缘故,让她外表冷静,做事有条不紊。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点酸楚,月奴当然不用我担心,可是香儿,我放心不下。香儿,我该哪你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有点累,一直睡到日薄西山,那落日的余光透过窗格照得椒房殿一片金光。
香儿跟月奴一直在旁边候着,看我醒来,淡淡地笑了笑,知道我的药很灵验,也没有多大的担心。
“小姐,你醒了?皇上、皇后、太后、太子、公主,还有那个林小姐都来看过你了?见你没醒,等了一会就走了?”香儿眨巴着眼睛关切地看着我说。
“哦。”轻轻地一句,想俯身起来,香儿见了就过来搀扶着我起来。
“王妃,你现在这样,也不能到大殿去用餐了,要不我叫人去通报一声,王妃醒了。再叫人送晚膳到这里来吃。”月奴还是那样做事有条不紊,让人信服。
点了点头,肚子真的有点饿。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倒霉,到了皇宫跟暴龙走得这么近,却常常吃不饱,真是郁闷!
我要吃好睡好,伤口才会很快复原,才能早点离开皇宫,离开暴龙,有点像噩梦?真的希望只是一个梦?我不知道现在对自己还有没有信心了?
“月奴,你们陪我一起吃吧!我喜欢人多一起吃。”看着月奴刚跨出门的身影,叫住了月奴。
是呀!此时我特别想念我的亲人?爸爸,虽然感觉有点不拘于说笑,在妈妈得了癌症去世后,更加冷漠,我知道爸爸的心情,可是自从我穿越了以后,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好想爸爸,害怕爸爸一个人的冷清,那时虽然人在远方,却还能常常打个电话问候,可是现在只能在梦里才能问一声:“爸爸,你过得好吗?”过得好吗?
眼泪哗的就下来了,爸爸,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爸你是否可以听到我的呼唤。在特别无助的时候特别特别想念。
“小姐,你怎么又哭了。”香儿看我流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为什么变得如此脆弱了,这不是以前的我了。当我一开始用情,就一点点受伤。林心兰一出现,就注定我的离开,只是我不甘心自己如此落魄的离开,却无可奈何。
说过不流泪,却还是泛滥成灾的动不动就想哭。杜云儿,你就如此不堪吗?
不,摇了摇头,止住了泪,香儿帮我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罗衫,在她搀扶下慢慢走出了房间,看着就太下山的太阳如此耀眼,如此光辉灿烂,就算很短,秋天的太阳下山很快,不知不觉就隐退了。
在用过晚膳后,洗漱过后,躺在床上,怕一个人的夜,一个人的寂静,一如爸爸现在是不是也是一个人守着灯光?
“月奴,香儿,你们陪我说说话好不好?”害怕一个人的寂静,一幕幕在我脑海出现,会让我心疼,会让我发疯,让我窒息。
“是。”两个人异口同声应着。
“月奴,假如我不在了,你要帮我好好照顾香儿。”有点心酸,鼻子已经有了酸楚的感觉。
“小姐,你说什么呢?香儿要永远在小姐在身边,不管小姐去哪里?”香儿眼里已经含满了泪光,不知道我说这话的意思。
“王妃……”月奴看着异样的我,不知如何回答。
“月奴,你会帮我好好照顾香儿的是不是?”双眸紧紧盯着月奴的眼,眸光莹润。
“嗯。”月奴点了点头,坚定地说。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了。”闭上了眼,强忍着不让自己难过,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个道理我懂,呼出一口长长的气,让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眼一睁开,香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吓得稀里哗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