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杜云儿一直嚷嚷着要去,可是他不依,都快七个月了,最过二个月也该生了,加上如烟的亲事也迫在眉睫……只是为何突然又想到了这个恶魔女人?把杜云儿不见的事跟她联系在一起?最好不是?要不然,他这次难保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来!这个李洁柔简单就是在挑战他作为一个王爷的最后底线。
刘琰边想边紧蹙着眉头,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根根青色的筋脉都愤愤的暴立的,狭长的凤眼担扰的闪过一丝柔情,继而变得黯淡无光,杜云儿?你在跟本王闹着玩的吧!心头弥漫着丝丝的酸楚,渐渐地蔓延全身。
这才刚过了两个月的太平日子,那也是李洁柔走了之后,这不,问遍了所有王府里的人,月奴、风奴、香儿等都说用过早膳后就没见过王妃了,还以为跟他一起进宫去送如烟去了。因为今天是如烟远嫁到东夏国的日子,昨天她俩还哭哭啼啼地聊了一整天呢?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说是心情不好,吃不下。
今天才没叫上她?怎么一回来就不见人了呢?难不成她偷偷的去送如烟了!她们俩感情很好,昨晚在他耳边唠叨了一晚,怕欧阳沐风对如烟不好?所以她前些日子天天进宫,表面上去陪如烟唠嗑,实际上每次去都会找欧阳沐风,嘱咐他要好好待如烟,要不然她这个做皇嫂第一个饶不了他?
怕如烟娇生惯养的,不习惯异国生活,上至食物下至水质,弄个水土不服什么的?所以她早就知道给如烟准备了好些东西,说是带着这些,能保水土不服,能开胃,能强健身体……
又怕如烟在东夏远离亲人,没个知心人在身边,就算吃了亏了,受了委屈了,也没人护着?
这个杜云儿挺着个大肚子,会去哪呢?她是怎么离开的呢?萦绕在刘琰心头的不安越来越甚,让他有着强烈要杀人的冲动?真的!这种冲动,很浓郁的充塞在他的脑里,让他的身子忍不住地跟着颤抖着?浑身迸发着一股寒彻心扉的冷峻气息,让在旁的人都止不住地直冒冷汗,脸一阵阵的猛抽搐。
萦绕在他们心头的担扰是,千万要保佑王妃没事,要不然他们王爷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一如以往的冷漠,无情?那还真不如杀了他们痛快!
刚宁静了两个月的燕王府,这时又恢复了新一轮的找人风波?全王府的人有的留在府里继续找寻,有的到云儿平时爱去的地问,有的第一时间关了城门……总之,这下王府里一片忙乱,就连本来晴朗一片的天空,也凭空地遮盖了好几片乌云,一如他们此时的心情,灰暗一片。
“洁柔!你到底要带我去哪?”云儿被李洁柔拉着,一路狂奔。她挺着七个月的身子,跟她一个身轻如燕的人一起狂奔,摆明了就是她受罪!呼!快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奔下去,她非早产不可。云儿喘息着粗气,不停地揉着自己挺起的大肚子。这可是个双胞胎哩!被李洁柔这样一弄,真的有可能会早产。
“云儿!我想带你去个安静地方,陪我好好聊会天!”李洁柔轻声细语地对云儿说,她心里真的有够烦的。话说她从成亲当天,逃婚?老实说她是负气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因为白珏这么多年都不肯去娶她?所以她这次要逃婚,可是自从她脱下大红的婚衣,卷起一个包袱跃出天下第一庄的后墙时,就已经犹豫不决了。可是那该死的倔强,让她又义无返顾地离开了。
“洁柔!我真快不行了!”云儿不停地喘息着气,拍着胸口让气能慢慢地平缓下来。她的双腿无力的快站不住了,浑身都酸痛,就想找个干净的地让她把脚放直,好好的歇息一下。虽说孕妇需要运动,可也不是这么玩命的运动呀!这说不定真会搞出人命来的?
“云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李洁柔姣好的面容上透着淡淡的忧愁,在这里没有人能理解她做出的这种行为,除了云儿?所以她马不停蹄地狂奔了半个月,就是来找云儿商量。她想说,她有点后悔了,真的?她后悔了,其实她真的喜欢上了白珏,因为白珏是除了云儿之外,最坦护她的另一人。
“洁柔!我们找个地坐下歇歇吧!要不,我真不行了!”这什么人呀!一点不关照做为孕妇的她,还把她掳来了!拉着她一路小跑?呜呜!有哭的冲动,可是眼泪好像不是很配合,眨巴了好一会眼睛,就是不能集中力量,因为心里被堵的好难受,哪有心情去蕴酿眼泪。
“这吧!”李洁柔搀扶着一直喘不过气来的云儿,看着她满额头的细小汗珠,才恍然想起她拉着拽着的一个有七个月身孕的准妈妈?李洁柔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脸上带着浓浓而真诚的歉意,低着头一直给云儿赔不是。自己也忍不住嘀咕着:这事,要是让暴龙王爷知道,非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在她的脑海里,云儿就是他的宝,胜过他自己的命,可如今她死命地拽着他的宝,还有他两个未出生的宝……一想到这,让她身子猛地一得瑟,天哪!暴龙?那双本来漂亮撩人心扉的凤眼,好像正盯着她直冒寒光,似两道利剑直刺她的心房!乖乖!李洁柔自觉后背冷汗涔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云儿一直拍着胸口,想让自己的气平息下来,长长的一个深呼吸,呼气……吸气……
李洁柔总算有点后怕了,妈呀!她做了什么了呀!看把人家弄得直喘粗气。李洁柔赶紧扶着云儿在一家客栈里坐下,双手忙碌着给云儿捶腿揉腰,心里早就祈求起来了,佛祖!观世音!千万保佑,千万保佑,别出什么事。要不那暴龙王爷还不知让她怎么死呢?李洁柔越想越后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