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发呆地看着她撩着裙摆跑着,愣在了原地,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啊!还是老夫人反应的快,她怒不可遏地骂道:“还发什么呆啊,赶紧把夫人给我追回来啊!”
他们这才有了反应,纷纷往外追着。
老夫人看着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王月,身子被气的抖个不停,双眼都瞪红了。真是太不像话了,真是太不像话了!执行家法,竟敢逃跑,这可是高家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竟然还敢卷起裙摆,真是太有伤风化了,这样的媳妇,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不要也罢!真是冤孽噢……
风“呜呜”地刮在脸上,生硬硬地疼,但她只能向前跑,使劲地向前跑!使尽吃奶的力气跑着!
“呼……呼……”胸腔里好难受啊!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着喉咙一样!该死的!该死的!
她都快被气疯了!该死的死老太婆,她还来真的啊。还吃斋念佛呢,我呸,要是吃斋念佛的都像她这样,这个天下怕是早就乱了!
看来,今天这个还是鸿门宴啊,看她一出声,就一个“家法”上前,真是颗老姜啊,呛得很啊!
不行,修现在不在府里,老夫人最大,自己奈何不了她!嗯,不能在高府呆着了,是非之地!
于是,“哧溜哧溜”,她一路跑出了高府,门口的守卫反应不及,就眼睁睁地看着夫人一阵烟似的从他们眼前经过,跑了!
等到他们等来了后面追来的大批人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哦,一旦到了街上,那人来人往的,找个人谈何容易!
众人在街上找来找去,仍是一无所获,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呼!”看着逐渐离去的那些仆人们,王月拍了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这些烦人的苍蝇,终于是走了!
“姑娘啊?你那情郎走了没啊?”
原来是以前卖衣服给王月的衣饰店的老板,因为王月经常来,所以早就认识了。他偷偷摸摸地开口问着她。
王月点了点头,“老板啊,谢谢你了,他走了!”哎,到了这,都说谎成精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儿啊!
老板摇了摇头,奉劝她:“哎,姑娘啊,不是我这老头子爱说,年轻人啊,谈情说爱,就该互相让让,这样才可以生活的和和美美嘛!吵架可是不好啊!”
“是啊,是啊!”王月干笑着,应和着,哈,除了这,她还能说啥?不过,可以利用利用哎!
“老板啊,你说的很有道理哎。这样吧,你给我挑件男仆衣服,还是以前那个尺寸的,我一会给他送过去,当是赔罪!”
老板呵呵笑了起来,直道王月懂事理。这个年轻人,很受教嘛!当然也是为有人竟能听进去他这个老头子的话而沾沾自喜。呜,已经很久没有人把他的话给当一回事了!
拿出衣钩,他给王月挑了一件出来。“你还是要自己试试吗?”这个姑娘还真是细心啊,每次都是亲自给自己的情人试衣服,就是试玩之后穿着衣服走人,怪了点。不过,管它那,反正生意做成了就好!
王月试好了衣服,给老板付了帐。期间,因为老板“成功”教育了王月,所以还给她让了三分利,这可是向来以“铁公鸡”闻名的他,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让人知道了,肯定得成为柳州城的另一件怪事了!
最后,在他的热情叮嘱“下次再来”下,王月走出了衣饰店。
望着面前的人来人往,王月茫然了,这下该上哪去啊?
嗯,怀里还有二两多的纹银!她暗自庆幸,幸好因为前几次的偷着出来,养成了她随身带钱的习惯,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下午那场祸事能不能成功躲过了。
现在好了,换了一身装束,应该是没有人能认出了吧!
嗯,修得晚上才能回府,那她晚上再回去吧!
至于现在嘛,逛街去也!
女人发泄怒火的方式,不外乎是逛街再逛街,直到逛街逛的再没有一丝力气!要不就吃了再吃,直到吃不下去了为止,既然囊中羞涩,那咱就逛街吧!
说逛街就逛街,王月一手拿着串糖葫芦,一手还是拿着串糖葫芦,嘴里咬得是“嘎巴、嘎巴”响啊!实在是没多少钱了,午餐给晚餐还没有着落呢,她是打算等晚上八九点中的时候再回去,那时候修肯定是回来了!
呜呜,自己怎么会这么可怜了!
我咬,我咬,我狠狠的咬!
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糖葫芦……
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咦?好多拿着锄头往城门外那奔去,出什么好玩的了吗?正无聊呢!
王月赶紧吞下了口中的糖葫芦,拉住了一个正疾步行走的人,“老兄,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那边发生什么好玩的了吗?”
那人心里正上火呢,被王月这一拉,这得耽误多少事啊,去完了,万一那宝贝让别人给挖走了,那可如何是好?
使劲甩开她的手臂,他愤愤骂道:“臭小子,别耽误了老子的好事!想去城外河旁挖宝,自己拿家伙去!”说完,已是跨出了老远了!
王月蒙了!宝贝?什么宝贝啊?她怎么不知道啊?昨天下午她可是在那城外小河旁搜了个老半天,才找到一个比较不错的地方埋的银子,怎么她就是没见到什么宝贝呢?
“店家,什么宝贝啊?”她又问旁边一个卖纸扇的。
那大娘一脸笑眯眯的,老高兴的样子,“哦,不就是因为今早高府的丫鬟在那挖出了五百两银子嘛,所以大家伙都上那挖去了,呵呵,还真有人挖到钱了呢,虽然只有三文钱!我家那口子也去了呢,哈……希望他能挖出点什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