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咧嘴一笑,衬得血盆大口是恁得吓人,效果不错!
要是再有身白衣裳那就更好了,上哪去找那种纯白的白衣裳呢!
有了,睡觉的中衣!
王月立马脱了外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中衣,又拿起胭脂水粉,兑了些水,往衣服上抹去。
就这样,我就不怕吓不住你!
搞定了!王月再次瞅了瞅镜子中的自己,白衣覆身,上面血斑条条;长发覆面,面上血痕点点,真是太完美了!
可以出发了!
哼哼……高修治,你给我等着。
取过披风披上,王月挟着满腔怒火朝高修治奔去了。
可能真是被愤怒给冲昏头了,走到一半的时候,王月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并不知道高修治睡在哪啊!
没办法了,找小梅去吧。
“咚咚……”
谁啊,小梅在睡梦中被敲门声所吵醒,有气无力地问道。
“小梅,是我!夫人!”王月轻声回到。
“来了!”小梅打了个呵欠,万般留恋地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给王月开了门。
“喝!鬼啊!”小梅才刚打开门一点点,便看到一个一身是血的长发女子站在自己门前。
“砰”地一声,小梅立马又将门合上了,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呜……怎么办,门外有个女鬼,明明自己听到的是夫人的声音啊!小梅都快被吓晕了。
“臭小梅,干嘛把门关了?外面很冷的,你不知道啊?”王月冲着双手呵了一口气,抖着个声音说道。这披风真是太不挡寒了!
“呜呜……大大……大人,你……你……我往日无……无怨,近……近……日无……无……仇的,你……你……找……找……错人了啦!”
“臭丫头,什么找错人啦,我找的就是你!快开门!”王月在外面冻得是只打哆嗦,这丫头还扯些有的没的?找死啊!
完蛋了,小梅死死地顶住了大门,呜呜……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个女鬼的,怎么她找的就是自己呢?
我顶,我顶,一定要用力地顶,不能放她进来。小梅更加使劲地顶住大门。
“死小梅,快开门,你再不开门,看我明早怎么收拾你,以后你也别想再吃到鸡了!”
“鸡?”
只有夫人才会这么威胁自己的说,难道外面的那位真是夫人?
“夫人?”小梅试探地问道。
“是啦,干嘛啦?开门啊,冻死人啦!”王月哆哆嗦嗦地回道。
的确是夫人,只有夫人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
小梅又手指在窗户上捅了个洞,朝门外看去。虽然那女鬼的脸色苍白一片,还添了好几道红痕,不过这确实是夫人的脸没错!
小梅立马开了门,王月腾地闪了进来。
“冻死人了,冻死人了,你刚才怎么开了门又把门给关上了?外面很冷哎!”王月抱怨道。
“夫人,你干什么做这个打扮啊?很吓人的,你知不知道。我都以为你是女鬼呢!”
女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像女鬼了?王月不服地回道。她是光想着进屋取暖,倒忘了自己那副鬼样子了!
“夫人,我左眼,右眼,两只眼都看到了!”小梅大声说着,据理力争!
“嘘……嘘……小声点,别吵到小秋和宝宝了。”
王月伸个手指头,摆在嘴中央,做禁声状。
苍白的带有红斑的指头立马进入了王月的眼帘!
“嘿嘿。”王月干笑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夫人,这么晚了,你这身打扮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希望不是来搞自己恶作剧的!
“没什么事,你告诉我高修治在哪睡?还有,把你的披风给我拿来,借我使使,外面真是太冷了。”一件披风扛不住啊!
“少爷在书房左边的那件屋子睡啊,夫人你问这个做什么?”半夜三更,做这幅鬼样,夫人想干什么!
“嘿嘿……你明天就知道了!”王月阴阴地笑着,一口白牙在血红大嘴后发出森森白光。
小梅打了一个寒颤,少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终于是来到了高修治的门前,嘿嘿,王月奸笑着从袖口拿出了一把带鞘的小刀。“叮”地一声,小刀被拔出,银白的刀身在月光下发出冷冷的清光。
哼哼,高修治,我这么老远地挨冻前来,你可千万要配合啊!
鉴于小梅那的前车之鉴,王月用小刀轻轻地拨弄着门栓。
鉴于是头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王月还没上手,那门栓它就原地呆着,愣是不动!
王月擦了擦头上冒出的细汗,小心翼翼地拿着小刀,心里默默念道:慢慢来,别急!对,宝贝,就是这样。
门栓在小刀的作用下一点点地移开了,终于,门松动了。
搞定!王月将小刀插入鞘中,又收入怀里,轻轻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房间,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轻轻地解开了披风,王月整了整衣服与头发,揉了揉嗓子,拧了拧脖子,朝床上的那一团进发了。
“高修治……高修治……”
王月故意低沉着嗓子,缓慢而幽怨地叫喊着,手上动作也是不间断,两手打开,上下胡乱地舞动着,一步步地靠近高修治。
没动静?那就再靠近点。
离高修治大概也就是十步之遥,王月觉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凄凄惨惨地喊道:“高修治……高修治……我恨你……我恨你……”这确是王月的真实意思表白,所以她叫得是真情迸发,十足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