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入目便是小圆脸上一双通红湿润的眼,可能是哭得时间有些长了,眼睛有点肿。
“这人,我不认识啊。”王悦心想。
不对,她刚刚叫什么来着……嗯,好像是“夫人”,自己什么时候成“夫人”了,自己好像还没结婚吧……
不过,“夫人”这不是古代人的叫法吗?还有自己眼中的雕花大床、织锦被子怎么也不像是现代人会使的东西,而自己平常睡的可是宿舍的木板铝合金床,盖的可是鸭绒被。再看现在紧盯着自己瞅的女孩,头梳俩小髻,身上,确切的说是上半身穿的是古装剧中的古代服饰,下半身她还看不见。
“虾米?怎么回事?”王悦的脑中是两只小鸟绕来绕去地飞着,把她给转得晕头转向。
不对,那块石头,那块会发光的小黑石头。自己捡起来看了一会儿,然后……没有然后了,醒来就到这了……
就到这了……
王悦陷入了沉思,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那女孩推了推王悦,“夫人,你怎么啦,说话啊……你可别吓小梅啊,我是小梅啊……夫人你可别不认识我了……呜呜……我们村的小狗子小时候也跟夫人一样落水了,被大人救起来后昏迷不醒,躺了三天后醒来了,但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还变傻了……呜呜……夫人,你躺了七天才醒,不会比小狗子还严重吧……你要傻了……小梅可怎么办啊……”
“落水……失忆……变傻……”
等等,这不是穿越小说中的俗套情节嘛,嗬……王悦心狂跳不止,实在是给兴奋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兼自己梦寐以求的穿越!“穿越”两个大金字就这样硬生生地砸向王月大脑皮层。难道自己穿越了?
“别激动,别激动,深呼吸。”王悦深吸了口气,又缓慢地呼了出来。当务之急,自己必须得确定到底是否穿越了,可别整得空欢喜一场。
“HELLO,******,你们在拍古装剧吗?”王悦试探着说了句话。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小梅了……呜呜……”
搞定,这么通俗的语言只要你是个现代人你肯定是能听得懂的,看着女孩啥也不懂,估计肯定是穿越。
“哈哈……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感谢上天……”不过现在还不能得意忘形,得赶紧打听虚实,确定自己的身份。要是穿帮了,估计自己也就玩完了。
看着女孩哭得那么伤心,眼眶可能是因为哭得时间太久了,竟是严重浮肿了,这得怎样的情分啊,值得一个人为另一个人伤这么深的心。在现代,即使自己亲爸妈去世,也不常见儿女有哭得这么伤心的。这女孩跟“自己”很亲密吧,也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吧。王悦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心里有了计较。
“你叫小梅吗?”
“是,夫人,我是小梅。”女孩听到这话止了哭声,立马回道。
王悦猛地用双手敲打自己的脑袋,“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梅,我觉得你的名字听着特别亲切,有种熟悉感,你应跟我很熟对不,你告诉,我是谁,我这是怎么了?”王悦可怜巴巴地瞅着小梅,眼眶里愣是挤出几滴清泪。
“夫人,你别急,没事的。你想不起来,小梅帮你一起想,你别再打自己脑袋了,打笨了怎么办?”小梅心想夫人对我的名字还有印象,应该是没忘了自己,只是现在想不起来了。关键是夫人看起来没傻,那真是谢天谢地了。夫人平时对自己这么好,夫人现在失忆了,自己怎么的也得帮夫人想起来。
“夫人,你刚醒来,一定口渴了,你先喝点水,待会儿小梅给你细细讲你的事。”说完,便转身去取水去了。
她这一说,王悦也觉得有些渴了。这小丫头,看不出来倒挺心细的。还以为就是个爱哭鬼呢。
待小梅服侍王悦喝下,扶王悦起来躺在靠在床上,自己在床边的小凳上坐下,便给王悦讲起了以前的事。
巧的是,这“夫人”竟叫王月,只不过人家是月亮的月,而非喜悦的悦。同音不同字,倒也方便王悦行事。要是不同音的话,如果猛得有人叫这夫人的名讳,只怕自己还不能马上反应过来,容易漏了马脚。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前世今生”,王悦开始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对了,缘分呐……
听小梅念了一个多时辰的经,王悦大概明白了些状况。自己的老爹王咏是当今的礼部尚书,但却不是个好货色,在豫州老岳父的资助下到瑞京考取了功名,中了个探花,受到了前礼部尚书的赏识,隐瞒了已娶妻的事实,娶了他的女儿,姑且称为大王氏。生了两女一儿。大王氏善妒,颇有些手段,整得王咏是在大王氏面前只字不提原来的妻子王氏及女儿王月之事。
而原来的糟糠之妻,也是个软弱的人,对于王咏此举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古女子是以夫为天。所以就自己一人带着小王月,跟着她那教书的父亲,在豫州乡下老树村住着。
七八年过去了,王咏心想自己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女儿就这么在乡下呆着也不是一回事,于是就接了王月回到了瑞京住着。当然碍于现在的大王氏,没接王氏回来,而且王月是以义女的名义接过来住的。
王月原本在乡下就是个野性子,到了京里,也没人管着,反而因为大王氏的有意排挤与刁难,性子反而更加泼辣与刁蛮,在瑞京城里大家闺秀中也算是个异类,远近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