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害,只能使人更加地坚强,使人更加地友爱,更加地团结……
洪水已经基本稳定,正如司水使说的,挨过了今晚,那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
如今,“今晚”已成昨晚!
众人虽然个个面带疲倦,但是,眼中都有欣喜之色!
劫后余生的人们,纷纷庆贺着。有些前来向士兵们致谢,有些人还冲着王月竖起了大拇指,称赞她“好样的!”,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娄惊雷看洪水应该不会再作怪了,就留了几人在这驻守着,其它的人则先回总营歇息,他也该回去汇报一下情况!
王月小眼转了几圈,终于在堤坝旁搜到了候守,他正面色苍白地坐在那呢!
“大叔!走了!”她微笑着冲他招手,他望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走!
她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淌水过去。
“大叔,走啦!”她来到了他的跟前,伸手拉起他的胳膊。她才不要撇下大叔一个人回去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略微晃了一下,才勉强站住。
王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没事吧?”
他的脸上分明有着痛苦,可是却微微勾着的唇角,对她摇头。
异常地怪异!
“你怎么了?”她担忧地望着她,心里有些发慌。
他还是微微摇了摇头。
她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乐意,因为他什么也不说。
“走!”心头突然冒上来一股无名火,她狠狠地拽着他,往前跨步!
“咳……噗……”
她猛地回头,只见他一只手捂着嘴角,表情十分地痛苦地剧烈咳嗽着!
“大叔?”她慌乱地看着他,不知所措,不解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一缕血丝在他捂着嘴的手指间冒出!
她猛地拉开了他的手!
喝!
满手的血!
心蓦的揪紧!
“呜呜……大叔,你不要吓我!”她无助地低泣,紧紧拽着那染血的大手。
“咳……没……咳……事……咳……”说话间,不停地有血从他的口中冒出!
“姑娘啊,你赶紧带他去看看大夫吧!这都咳了半天的血了!”旁边一个人瞅见了,赶紧过来告诉王月。
王月混乱的脑中这才清出一条明道来,她伸手扶住了他,“大叔,我扶你看大夫去!来!”
身边的这具身体,散发着异常的高热!
才走出一小段距离,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唇瓣被他死死地咬着,只是,从脖间的震动,可以看出他是强忍着不咳嗽!
她看的是心惊胆战的!
“惊雷,惊雷!”她着急地高声呼唤!
带着哭音的叫喊声令娄惊雷的心猛地一提,以为她遭到了不测!快速地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她正抚着她的那个白发保镖。只是,那个保镖似乎是不对劲!
他快步淌了过去,“怎么了?”他急急问道。
“大叔吐血了!很严重的……”她焦急地看着他,“你帮我扶他回去好吗?”
她祈求般地看着他,眼中闪动着无助的泪光!
他的眼中闪过异色,看了看候守,又看了看王月,点了点头。“我背他回去,这样能快点!”
“可以吗?”王月怕会累着他,毕竟他忙了一晚上了!
“没问题!”刚才观望停止喧嚣的洪水,就休息了好长时间,体力也是恢复了些。
他微微屈身,拉过了候守的胳膊,一把背起了他,往总营走去。
王月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旁,低低地道谢:“惊雷,谢谢你!”
娄惊雷默默咬了咬牙,一声不吭地往前走着!
“以前有人告诉你不可以干重活的吧?”
候守一句话也没说,王月赶紧在一旁答道:“大夫是有说过!”
“那就是了!”长须的老大夫吹胡子瞪眼,有些生气地说道:“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经不起大的折腾,怎么还这么不好好爱惜呢?你说说,他刚才干什么了?”
他也不指望候守能回答,只是问一旁着急上火的王月。
王月有些心虚地回道,“他……他去挡洪水去了!后……后来,还挖土、背泥袋子……”
她越往下说,声就越小,心里就越发憋闷!大叔是为的她落下了这病根,他平时不注意,她怎么可以不为他注意呢?
真是该死?看她都干了什么混事了?
老大夫叹了叹气,“怪不得会这样呢!他啊,前段日子应该是累到了,淤闷在心,又做了那些事,雪上加霜,不吐血才怪!真是……”
大夫摇了摇头,暗暗叹息。医者父母心啊!
“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抓些药,给他服下吧!他这病,目前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要是一直这么蛮干下去,他的身子,终会垮掉,所以,要避免让他干重活,知道吗?”
大夫严肃地看着她,她狠狠地点了点头。她以后绝对会盯着大叔,不让他出事的!
抓了药,煮好,给他服下,不过半刻,他沉沉地睡去。
她趴在床边,静静地守着他。
一只手握着他的一只手,便于他醒来的时候,她能马上知道。
“他怎么样了?”
“惊雷,是你啊!”王月回头,看到了娄惊雷。
他把候守送到营帐后,就向娄惊风报告灾情去了!
“大叔,现在没啥事了!大夫说喝下几副药,歇个几天,以后好好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