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车帘,透过细雨,看着遥远处,那一抹天蓝,她淡淡一笑,风雨过后,总会有美丽的天空的……
车声轱辘,缓步前行,天边,已经出现了缕缕阳光!
叹:东边日出西边雨,无晴?有晴?
“修儿!修儿!你开开门,是娘啊,开门啊!”
老夫人在门外大喊着,无奈,大门依然紧锁!
“夫人,要不要踹门啊!少爷把自己关在里面都快有两天了!”仆人建议道。
老夫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许、高继挡在了她的跟前。“老夫人,少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能都不准进去打扰他!”
老夫人瞪眼,“我是修的娘,我见我的儿子,还需要他同意吗?你们两个木头,少爷都关在里面两天了,你们不来禀报一下!要不是飘儿告诉我,修儿是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让开!”她高声喝道。
两人心惊,想起了少爷已经不吃不喝有两天了!
闪身,默默同意!
经过一番波折,门终于被踹开了,虽然,这门也是废了!
老夫人一脚踏了进去,心惊!
满室……都是画!关于王月的画!
开怀大笑的她,浅浅笑着的她;咧嘴笑着的她,抿嘴笑着的她;挑眉的她,皱眉的她……
散落一地……
她心里一紧,往书桌那望去,心碎!
老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一头的青丝,已是全然白发了……
书桌上堆满了画纸,他趴在了书桌上,闭眼,手中,却仍然固执地握着画笔!
“修儿!修儿!”她哭着呼唤!
他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大夫!快去找大夫啊!”她冲着愣愣站在一旁的仆人大喊着,老泪纵横!错!错!都是错!
“夫人,又要下雨了!”
“嗯。”王月靠在车上,轻轻的哼了一声。
小梅叹气,夫人啊,都已经这个样子好久了呦!天天没精打采的,跟她说话,也就回个“嗯”、“啊”、“噢。”什么的,真是急死人了!
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天边那逐渐汇拢的黑云,心里暗道不好:看来,待会儿可能会下场大雨啊!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啊!
哎,这个春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坐了一路的车,它就没有消停过。
“小秋,好像是要下大雨啊!”
小秋也是眉头紧锁,一旦这雨下的了,那可不好整啊,几个人憋在潮湿的马车上,能阴冷死人啊!
“大爷!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躲躲雨啊?”她只能求助驾车的老汉了,毕竟人家常年赶车,有经验!
那老汉在车外回了一句:“再过个一站地,就有个破庙了,咱们到那躲躲吧!”
“那麻烦大爷你能快点吗?”
“好咧!你们坐好了!”
那老汉冲着马甩了几鞭子,马车立马加速了。
遥想中的王月反应不及,差点一头撞在了车柱子上。
小秋赶紧将她给扶住,暗暗叹了一口气,“夫人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整天魂不守舍的,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个热情开朗的夫人了!
王月冲着她苦笑一番,望进了她担忧的眼里,再看看小梅,也是一脸担忧样子,就连宝宝,也是皱紧了那张嫩嫩的可爱小脸。
自嘲,怎么沦落到让她们这么担心的地步了呢?
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们都很担心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不太好!整天病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她也讨厌这样啊,可是……
心里的悲痛,怎能抑制?
哀伤,在心头盘绕,萦绕不去,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开解自己,但是,没有用啊!心里还是很痛,脑袋里乱哄哄的……
小梅与小秋相视一眼,微微叹气,夫人啊,又开始了……
到底什么时候,夫人才能放开啊……
“小姐们,到了!”
车夫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
几人应声,缓缓地自车里下来。
众人打量一番,暗想:破庙,真的不愧是破庙。
破庙的一扇门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另一扇门似乎是摇摇欲坠。庙里结满了蜘蛛网,白色的蜘蛛丝相互缠绕着,密密麻麻。供桌上,佛像上……也是布满了灰尘。破布在从庙外吹来的冷风中……颤颤抖动!
真是好凄凉啊!
王月心里浮上悲伤,见景生情!
在车夫的帮助下,几人生起了火,几人围在火堆旁烤着火,只有王月,独自一人来到了窗外,静看那窗外的细雨。
没过多久,又有人过来避雨,王月没在意,只是淡淡地瞟了那二人一眼,继续看她的雨。
悉悉索索的声音间或响起,想是二人也是准备生火。
淡淡的琴音间或响起,突然,凄婉的音调连绵不绝地在这个破庙中响起。
王月心中一惊,音乐啊,好久没听了啊,都快忘了啊……
凄凉哀婉的琴音缓缓地进入她的心田,看着窗外那淅淅沥沥的细雨,心声无尽的哀凉!
熟悉的歌曲,猛然在脑中回响,抑制不住的歌声,缓缓从她的口中宣泄。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