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玥震在了原地,想起往日种种,不胜唏嘘。但是,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的,功已成,名已就!剩下的,就剩下了最开始的追求了!
“答应我的,你可别忘了!”她不放心的再次嘱咐着。
“忘不了!”他低低地笑着。
这是个曾经不一样的女人,有着惊人的才情,傲人的风骨,而今,她也仅是个普通人罢了!
女人,都是世俗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可避免的追求,再傲气的人,也是期望能成就一番名声,就比如李清玥,那么的傲气,为的不也是名声吗?为了名声,甘愿在自己面前放弃了她的清高,这才有了这个全国第三!
而她,要的会是什么呢?
当日她的那种睥睨万物,置身万物之外的神情,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如果将那个原因给拔出了,她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呵呵,真是值得期待呀!
回来的路上微微下了些小雨,伴着湿润的寒风,王月疲惫的下了马车,没有再看他一眼,王月就直直奔进了东苑。
一进房间,便迎来了小秋。
“怎么还没睡啊?”王月奇怪地看了一眼小秋,这么晚了,按理说,她应该陪宝宝睡下了啊。如果有事不能给宝宝讲睡前故事,她一般会提前跟宝宝说的,所以宝宝每天都是定点睡觉,而小秋,自然是被王月强制性地命令陪宝宝睡觉。
“啊!是不是宝宝出事了?”她慌张地问。
小秋摇了摇头,安慰她道:“宝宝没事!是夫人你有事!”
王月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什么事啊?”
“你的信!”
“我的?”王月奇怪了,在这个陌生的朝代,谁会给她写信啊?
“我也不太清楚!”小秋也是摸不着头脑,“今天下午有个人敲狗屋来着,我觉得奇怪,过去瞧了瞧。是个男人的声音,还会说我们的暗号,可是……我怕是坏蛋,所以就没敢挪那狗屋!”
“是娄哥!”王月的心里浮上淡淡的喜悦,“快把信拿来给我瞧瞧!”
信封上的确写明是给王月,但是别的什么也没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信纸来,一看下面的署名,果然是娄哥!
不知道会写什么呢?
心里有些小小的兴奋,因为是在古代收到的第一封信,这种感觉,微妙的宛如是你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封信一样。
兴奋,微微驱走了她的疲累!
月儿。
后天一早,我就得启程去京城了!父亲大人写信告诉我贵妃姐姐,说我要参加夏试,哪知姐姐将此事告知了皇上!龙颜大悦,急差官差来护送我上京!
如今,宫里公公在家等着,我不好推辞!皇命难违!
只是不知,能否再见你一面?
娄惊风留笔。
王月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手中信纸从手中滑落,随风吹送落地!
她的小脸煞白,心里憋的难受。
娄哥要走了?怎么会这么快呢?她一点都没准备好啊!他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办?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娄哥一个亲人了!现在她什么人都不能依靠,只能靠娄哥了!他要是走了,自己当真是如浮萍了,漂泊无依!
可是,让他当官,是自己亲口劝说的!怎能断了他的前途!皇命在身,也容不得他反悔是不?
所谓祸不单行,原来真的是如此啊!
“夫人,你没事吧?”小秋关心的问,因为王月看起来快要哭的样子。
疲惫地摇摇头,忍住心酸,王月笑笑,对她说:“我没事!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夫人有什么需要的话,一定要叫我哦!”小秋不放心地叮咛道。
心中涌过一道暖流,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人啊,还有小秋、小梅他们呢!人生,还是不要太悲观了啊!
“知道了!”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小秋去将窗户什么的都给关严实了,才有些放心地回她自己的屋去了。
看着门扉终于关紧,王月才垮下脸来。
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将这种脆弱流露出来。
泪流无声,多少忧伤暗含其中!无人留心,只有空对闪烁烛火!
房间空空,却……窒闷异常!
“你别再跟着我了!”
王月冲着跟在自己旁边的那个丫环大喊大叫,但是那个丫环一句话也不说,照跟不误!
她急了,这都快半个时辰了!好不容易表现优异地早早从娘那受教回来,满心以为可以偷溜出去,见娄哥一面,可是这个该死的丫头,就一直跟在她后面,死死地盯着。
再让她这么盯着,她不得疯了才怪呢!
“该死的!该死的!”王月在原地无措地来回踱步,这个死心眼的丫头,她都利诱n遍了,愣是没有成功地将她从自己身边调离!
娄哥明天就走了,她不能再等了!
她突然抓住了那个丫环,冲着小秋、小梅大喊:“你们快过来把她给我绑起来!”
还没等到小秋他们挪步呢,那丫环倒是先喊了起来:“来人啊!”
王月心惊地赶紧捂住了她的口,但是还是晚了,两个男仆已经快速地过来了。不是王月熟悉的面孔,她怒喝:“你们是谁?来我这做什么?”
一个回道:“我们是协助结叶看守夫人的!夫人,你还是乖乖地在这呆着好了!”
王月愤怒异常,看了被她抓住的丫环,再看看了那两人,敢情高修治还真是在她周围布下天罗地网啊,要不是今天这一出,她还不知道,所谓的看守,原来是这种看守啊,比想象中的可恶千倍、百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