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
她痛心,敛下了眉,“今后别到我那了!我看见你烦!”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她,一脸的受伤。
她强自撇开眼,继续无情地说:“如果你打算撤了那个丫环,你再过来我那吧!”
终究还是对他存有希望啊,希望他不要将事情做的太绝。如果,他真的在意自己,那么,他应该是会将那丫环给撤了吧!
这个,也当作是个试验吧?
杨飘、李清玥、自己,到底,谁才是他的那瓢弱水,让时间来验证吧!
转身,静静地离去,不忍,也是不敢,去看那双会令她心软的眼!
一早,王月照例去的是老夫人那!
“呵呵,表嫂,背的如何了?”杨飘关心地问王月。
王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懒得去理她,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当然,她对杨飘那不敬的态度,照旧换来了高老夫的一个皱眉。
王月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就是做到杨飘的八成嘛,到时候快到验收的时候,好好表现就是了,犯不着现在就屈从于这些讨厌的人。
家训,她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亏这个老婆子想的出来,足足七百条,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竟然想借这个将她难住!哼!想她王月是什么人,大大小小的考试,她还是白挨的啊!尤其大学那段期间,每次不是期末的前两周开始狂背题的!呿!小看她!
但是这些讨人厌的条条框框真是该死的难背!
如果她成功地过了测验,在高府当家作主了,她一定要将这些该死的玩意儿统统烧个精光!
啊?对了!还不能想的过于美好呢!将来这当家主母,能不能当的上,还是一回事呢?
哈,距离上次放那些决裂话,已经快有三天了,而修……再也没有踏进东苑一步!
唯一的接触,便是每天的教授管账的时间,而最近,他教的也是特别匆忙了,不像以前细心了!总是在忙着看账目,对账目。她真想大声地冲他喊:如果不想教,那就别教!如果不想看到她,那就痛痛快快地放句话,省的她看到他那样,还闹心!
呵呵,她自嘲,她都不知道她现在这一天天整的,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了!就像现在,她头顶一个大碗,碗里成了大概八分的水,一不小心,可能这碗就会从头顶上摔下来,淋她个落鸡汤!这是所谓地训练“站如松”!
哈!她在这受苦受难,也不知道那位令她甘愿受着苦难的人在做什么呢?是否,正在旧人跟前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这些撕扯她心的遐想,最近总是在占据她的脑海,尤其是现在无聊地顶着个大碗站着,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
有时候感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对母子的,怎么这两人,和着伙来折腾她呢!
“老夫人!”
某一位下人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王月忧郁的遥想。
“什么事?”老夫人问。
“是……”那人怪异地瞥了一眼王月,结结巴巴地说,“是……又有人上门找……找夫人来了!”
老夫人耷拉下了脸,不高兴地冲着王月说:“看看你,又惹来事端了!已为人妇,还这么不守妇道,在外面卖弄什么才情!还勾的这么多人上门前来!哼!”
王月冷笑,“呦!娘,这可不是我的错啊!是你让我跟杨飘去的才试会,别人嫌我诗做的不好,我想我也不能丢了咱们高府的脸不是,所以就小做了几首。哈,没想到,还把这群人给镇住了!你说,我这是何罪之有啊?娘,你可得说公道话啊!”
老夫人被王月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死死地盯着她,怒不可遏!
王月无辜地耸耸肩,暗道:无趣!
头上的大碗摇晃了一下,又立刻被她给稳住。她闭上了眼,继续神游去了!
下人看了看老夫人阴沉的脸,小心翼翼地开口问:“老夫人,你看这?”
她高声喝道:“你问我做什么?他们找到是你家夫人,你问她去!”
“不见!”王月凉凉蹦出了这句话!
“可是?”下人为难了。
王月不管,可是那下人还站在那,老夫人只能气呼呼地再度开口,“怎么了?没听见夫人的话吗,还不下去!”
“可是,这次来的都是咱们柳州几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小的要是这么回绝了,会不会有些……”
老夫人想了想,觉得就这么回了,却是有些不礼貌,也不太周全!但是,让自己的儿媳去见一大堆的男子,这传出去,她的老脸往那摆啊!
可恶的丫头,尽会给她惹事。
“真是个招蜂惹蝶的主!怪不得修儿派人钉牢你,不让你出去呢!”心里的怨念,不吐不快。
王月不怒反笑,“娘,请你留点口德!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子,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我招蜂惹蝶,哈,你哪只眼睛看见的?这人是我招来的吗?你家一个儿子就整的我头昏脑胀了,我还会这么蠢的再找别的男子吗,给自己罪受!”
“你这是嫌弃我家修儿了?”
老夫人阴森森地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凭你刚才的话,我就可以让修儿修了你!”
她得意地冲着王月笑着,王月愣是打了一个哆嗦!
被修?
不能想象!
不可以想象!
再怎么跟修闹别扭,心里还是对他爱恋至深,就像是已经结婚的两人,提起离婚,哪有几个不是心惊胆战的!只有实在过不下去的,才走上了离婚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