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累后的充实,让我很安心、幸福。
我缓慢的起了身,仔细观察起了这间宽敞、空荡带有点儿孤独、冷清的房间。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我看到了最令我厌恶的一张脸。
“文怡,谁准许你进来的?”
“潇潇,你怎么了?”文怡一脸装作和自己十分亲密的样子。
我忍住心里的反胃,说:“没怎么,我现在要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文怡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不喜欢,也没在糟自己的讨厌,转身离开了。
被她怎么一打扰,我也没了什么观赏的心思了,转身出了卧室。
在大厅里见到了那个随时随刻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的未婚夫。
笑着,走了过去。
脚下一阵麻痛,如电击了一般,痛的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霍夜心有灵犀的转头看向了这边,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朝自己走了过来。
我缓缓的迈开了一步,脚一扭,向前扑了去。
想象中冰冷的黑色地板没有感觉到,而是一个可以包容自己的怀抱。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的脚扭了,可看到他朝自己走,就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就好像如若自己不朝他走的话,就会失去了他一样的。
“潇潇,没事吧,脚崴到了吗?”
霍夜急切的声音,将我打回了现实。
心里默念着: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重生也是真实的。
我吸了一口气,头埋在霍夜的胸膛上,回到:“夜,我没事,就是扭到脚了。”
话刚落,我的身体就来了个翻天覆地的旋转。
霍夜一个公主抱,将我抱到了最高位的下面位置的旁边的位置,也就是我最早先的位置。
他蹲下身来,将我的脚从裙底下拿出来,将高跟鞋取下,揉了就下。
从脚里传来的酸痛感,极为真实。
我想的已经不是广大众下,霍夜给我脱鞋,是很不好的。
而是这真的是很真实的,这是事实。
眼眶中顿时盈满了泪水,我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小声抽泣了起来。
眼泪从遮挡的手下,滑落下来。
别墅里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那首不知何时变成不停响着回音的我最喜欢的钢琴曲——‘风居住的街道’。
离我们很近的话筒,传出了我的声音。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除了正在哭泣的我和仍旧揉着我的脚的霍夜。
我放下了手,眼眶红红的,眼泪不停的打转、落下,不知反复了多少遍。我伸出手勾住了霍夜的脖子,在他顿了一下的那一瞬间,说:“霍夜,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可以爱我两辈子?”
霍夜终于抬头看向了我,我这才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下巴还有几滴泪珠,他郑重地盯着我的眼睛,犹如下一秒他要说的是非常非常重大的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