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张家村,夜。
“爹!爹!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不要打姐姐!呜呜~”
“你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那老男人手拿鞭子边打边说。
“风儿,你快过来!不要管她!”
“打!给我狠狠地打,让她不好好干活!害得风儿都没有小米吃了!只能。吃她那破竽头。”一个老女人拦着风儿说道。
可话音刚落趴倒在地的那年轻女子就晕过去了。
“你给我起来!不要装死!”老女人说。还顺带踹了两脚。
旁边那男人见状便对老女人说:“好了,好了,今天就放过她。来过来帮我一起将她抬回去。”
“你管她干什么,她又不是……”那老女人翻了个白眼说道。
“嘘,别让他们听见了。”父亲对老女人小心翼翼地说。
次日。
“张澜岚!还在睡觉!还不快去干活!”那个老女人怒赤道。
澜岚从地上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背着背篓踉踉跄跄地出了门。
因为是个女子在外受尽了欺辱。她只能去搬尸体、给别人家洗衣裳、去街上卖艺……就这样家人始终是不满意。
她始终都不明白既然将她生下来为什么不好些对她。
“爹!我回来了,看我又换来了许多银子和竽头,虽银子不多,可还是点得上数的。”张澜岚得意洋洋地回到家中。
“姐姐,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看爹爹从城中换回的小米,也够我们吃上一阵子了。姐姐你每天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风儿赶紧上前拉着姐姐就兴地说道。
她从小至今已有十七岁了,可却没吃过几次小米。于是,便迫不久待地揭开了正在蒸煮中的小米。却被继母的一个冷眼所制止。
不一会儿,粥好了,父亲为澜岚盛了一大碗,这让继母感到十分地不满。可不知为何继母并没有任何的表现。
“快将这粥吃下,就去将那刚晒好的阳线茶。给送去花涧楼。”父亲对着澜岚严肃地说。
澜岚吃完粥后就背着背筐去了花涧楼。
一夜之间张澜岚不再是张澜岚,而是舞姬--绝梦。
就这样绝梦在花涧楼度过了两年。从一个可以随便打骂、蹂躏、糟蹋的小小舞姬,到现在可以在花涧楼“呼风唤雨”的花魁。除了绝梦她自己外就只有与她同病相连的烈歌最为清楚。
“梦梦姐,我们真的要在这花涧楼过一辈子吗?”
“烈歌,你见过老虎只吃兔子吗?”绝梦笑着问烈歌。
这天花涧楼来了一众人。
“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来看看你喜欢哪个?”妈妈急忙上前迎客。
“你们这儿最贵的……,对!就是花魁!给我叫出来。”
“王爷,这儿的花魁叫绝梦,是长安最有名的花魁。那身段,那容颜那叫绝。”王爷身旁的侍卫花痴说。
“是吗?嘿嘿。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来?!快给爷出来!”王爷迫不及待地喊到。
“王爷有所不知,我们绝梦啊是我们花涧楼的活字招牌。这每天都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想要见上绝梦一面。所以啊绝梦便定下一个规矩。这只在每个礼拜三接第一位客,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每月十五亥时在舞池表演才艺同时放逐金连花灯多者便能与其共度良宵。按规矩今天既不是礼拜三也不是月十五,所绝梦不接客。还请王爷另选佳人。”妈妈解释道。
“爷不管你这儿是什么破规矩,爷来了,爷就是规矩!快给爷叫出来!”王爷吼到。
“梦梦姐,梦梦姐有人在外闹事。”烈歌急忙告诉绝梦。
绝梦听闻此事后便带着烈歌和包袱从暗道离开了花涧楼。
绝梦离开后花涧楼就被抄了。
原来那个王爷是绝梦故意引来的。这两年里所有的能得罪的官家都得罪了个遍,今天这个王爷只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