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汉光和七年八月十五日。
就在城外的皇甫嵩招众将商议的时候,城内的张角也招来其弟张梁、其女张宁和一众黄巾渠帅在县衙议事。
此时的广宗县衙,大堂内,张角坐于大堂中央,张宁立于张角之后,张亮领着众渠帅立于堂下。
这时的张角看看堂下的一众渠帅说道:“咳咳,昨天昏君派来得名将皇甫嵩领兵四万到了我广宗城外。咳咳,如今城外已有汉军七万余人,虽然此时我军城内有兵十余万,倍于汉军,然我军大部分都是农民和佃农,多为乌合之众。咳咳咳,咳咳。”张宁忙上前轻拍张角后背,为其顺气。
不多时,张角不太咳嗽了,便伸手拍了拍张宁,让她重新立于身后。
随后继续说道:“此时汉军围城,不知众位可有解围之策?”
这时只听堂下一人说道:“天公将军,虽然咱们大多是乌合之众,不过咱们人多啊,再说咱们也不是非要和汉军决一死战,咱们只要突围出去然后去下曲阳和地公将军汇合,到时候咱们有数十万大军,还会怕这区区的几万人吗。”
“对啊,对啊。”“刘大说的不错啊。”“咱们一和地公将军汇合,这整个冀州谁还会是咱们的敌手啊。”
“都给我闭嘴!”张梁听到这些话愤怒的喊到。
“一群蠢才,还突围,你们拿什么突围,你们还指望一群乌合之众能打的过人家汉军精锐?!”
这时一个黄巾渠帅说道:“人公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没感觉汉军比咱们这些乌合之众强了多少。他们要是精锐那咱们还能守这么长时间吗。他们要是精锐就早就拿下广宗城了。”
张梁闻言有些无语的看着说话的黄巾渠帅。
这时一个有些理智的渠帅站出来说道:“如果不是有城墙的保护,你以为咱们能挡得住汉军的进攻?我之前看了下战损,人家汉军是攻城的,可人家损失基本上和咱们持平。你们听说过几个攻城的和守城的损失持平的。”
一众黄巾渠帅闻言相互对视了一下,没有了声音。不过片刻之后,一众黄巾渠帅又开始吵闹了起来。
这时,坐在大堂中央的张角突然开口说话:“好了,都静一静听我说。”大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咳咳,此时城外虽有七万汉军,但是有四万是皇甫嵩带来的,这四万人刚刚赶到城下,此时必定人困马乏,需要修整,而城外剩余的三万人,之前在监控我等,此时必定也是身心疲惫,所以,我意夜袭城外皇甫嵩部,给他们个下马威。”说到这,张角环顾众人。
“然,皇甫嵩为世之名将,肯定也会猜到我军夜袭之计,所以这几天必是严加戒备。然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所以我意这几天之内都进行夜袭。不过这几天的夜袭里,只有一天是真的夜袭。”
“所以我意由,刘大、赵太和李勇你们三人带本部军马共计三万人马去夜袭。注意,不要攻入敌大营,只需在营外摇旗呐喊就行。剩余的人在城内休息。好了除了张梁以外,都散了吧。”
一众渠帅赶忙应是,随后离开了大堂。
众渠帅离开后,张角就开始剧烈咳嗦起来,然后随着“咳咳,咳咳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张梁和张宁赶忙上前扶住张角为其顺气。
张梁说道:“大哥,你的病越来越重了,再不修养恐有性命之威啊。”
“咳咳,我没事,咳咳。”张角说道。
“大哥,你就不要逞强了,今明两天我就派人将你秘密送到下曲阳二哥处,让你修养。”
“咳咳,不可,此时我广宗城黄巾军已是生死存亡之刻,我在就可令将领、士卒安心,若我此时离城,城内将士必将士气全无,毫无抵抗能力。咳咳咳,所以我不能走,咳咳咳,梁弟你也不要在劝我了,咳咳咳。”
张梁听完张角的话沉默了起来。
这时张角又说到:“咳咳,虽然今天我定了这夜袭之计,咳咳,但这恐怕瞒不住皇甫嵩。我怕今晚哪怕是佯攻也会被皇甫嵩识破。所以梁弟,咳咳,你今晚在他们三个领兵出城后,也领一万力士出城,准备时刻接应他们。”
张梁点了点头:“好的大哥,我知道了。”
随后张角就让张梁离开了。
时至半夜,广宗城门悄然的打开了,刘大、赵太三人领着三万黄巾贼寇奔向皇甫嵩大营。
行至皇甫嵩大营七八百米处,三人开始让军队摇旗呐喊,营造出一种要攻寨的样子。
一会儿后,三人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对面答应此时并无任何动作。三人互相看了看,决定撤军。
可就在这时,于三万黄巾贼寇左右响起了喊杀声。
就见领头的宗员大喊:“贼寇,没想到吧,你们已中了我家将军的计了。现在你等还不速速投降。”
这时的三万黄巾贼寇以是惊恐不已,刘大三人也是惊慌失措,失了方寸。不过他们还是组织兵力准备防守。
随着汉军越来越近,此时的黄巾贼寇却还没有回过神来。
很快汉军就杀到了眼前,而黄巾贼寇只阻挡了不到一刻钟就有了要崩溃的趋势。
这时候,张梁领着一万黄巾力士赶到了。
此时,在大营中的皇甫嵩见黄巾援兵赶至,认为已无在打下去的必要了,毕竟已经占了便宜,遂命令鸣金收兵。
而这边张梁也是在接应到刘大三人后,领兵向着广宗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