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再手欠!叫你再手欠!
好不容易把手从那具“尸体”那儿抽离出来,沈灵儿立马跳出老远。
众人在萧家成同志的带领下,作出了走出深林寻找落脚点的伟大决定后,又重新你挑着担我牵着马向西行去。
连同那个被救醒的人,也被萧家成驮上了马背,从背后做支撑牵着马的缰绳,随着他们一起前行。这一路上,沈灵儿都如坐针毡,明显感觉到从后方传来从一根针一般如芒在背的目光,却怎么也不敢回头看,一个劲儿地在心里抽着自己耳光。
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沈灵儿在心里默念。
有了目标,前行便不再是难事。
一个人可能会走得很快,一群人却一定会走得很远。
在太阳西斜之前,终于在不远的前方,闻见了阵阵锅炉的碳火香。
沈灵儿再不管许多,翻身下马,朝光亮的源头拼了命地跑去。
等到了客栈,众人将那人安顿在榻上之后,便三三两两重新回到街市上,直奔街对面的酒肆而去。
“家成,”太子赵恒,暗示萧家成留下,等其他人都散了,才开口唤道,“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萧家成只是笑:“跟我还客气什么。”
多年好友,彼此早已有了默契。赵恒便不再多说什么,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只是隐去了有关“逃跑新娘”的部分。
萧家成蹙眉:“所以你暗中跟了一会儿之后便迷了路,四下无人之后竟不知被何处飞来的暗箭所伤?”
赵恒颔首。
“这可难办了。此事诸多细节理当秘而不宣,查起来确实棘手。”萧家成有了不祥的预感。
“那伙人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你万事小心。”
赵恒不语。
“对了,”临起身前,萧家成假装不经意地问:“你可曾认识那个沈灵儿?”
“不曾。你是说那个男扮女装一袭白衣的女子?”
萧家成扶额,既然都能认出来,沈灵儿还费这般心思作甚?!
“正是。”
“沈灵儿……”赵恒这时才专心思索起来,“是否与那逃婚的沈偌儿有什么干系?”
“是她的妹妹,过段时日,你便会知晓,逃婚的,其实是沈灵儿。”
萧家成现身酒肆的时候,沈灵儿却没了踪影,一问才知道她硬要与众人猜拳,输的人便要上楼给那人送饭。
不用问,输的肯定又是她。
沈灵儿把上台阶的每一步都拉得无限长,可还是免不了到头。她站在门口定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打开了门。
“吃饭了,饭来咯。”沈灵儿将饭盒放在桌上,一屉一屉地放置在桌上。又转过来扶着那人起身,谁知那人竟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了,你是病人。本小姐就伺候你一回。沈灵儿无奈地心想。
她拖来一只凳子坐在榻头,一脸大义凛然地从饭盒里舀出一勺饭来,再附上一片青菜,用嘴轻轻吹散了热气,才缓缓送至那人口中。
赵恒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上的一丝硬壳似乎就要裂开,他就着她的手吃下了一口只能称得上是粗茶淡饭的食物,却吃得格外香甜。
沈灵儿又备上一勺,仔细吹了吹,正要送将过来。
“你,叫沈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