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师弟,你没事吧,刚才出手的是谁?”第一个赶到现场的正是萧芷薇。
“血剑严北,你了解此人吗?”顾凡问道。
“表面上是独行剑客,但听说暗地里是星河剑派秘密培养的人,专门处理一些星河剑派不方便出面的事情。”萧芷薇思索了一下回答道:“这次竟然是他,难道是星河剑派的意思,因为魏莫殇之死迁怒余你。”
“表面上看是这样,但恐怕血剑严北的身份并不简单。”顾凡摇了摇头说道。
看着萧芷薇疑惑的表情,顾凡进一步解释道:“他和我交手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杀气,而且一开始救挑明了身份,说是为了报答星河剑派知遇之恩,所以才找上我的。”
“你觉得他是故意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挑起矛盾,制造混乱。”顾凡平淡的说道。
“顾公子说道不错。”一道身穿白色长袍的身影从长街尽头走来,正是文登书院山长之一青山居士应如是。
“他如此行事,是想激起太素山和顾氏一族的怒火,让他们问罪星河剑派,让局势变得更加无法控制,事态更加严重。”萧芷薇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
“对,可是他错估了顾凡的实力,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应如是双眼幽深的看着顾凡说道。
一开始严北的确是想重伤甚至废掉顾凡,只留下一口气让他告诉宗门和家族的,可惜没想到顾凡实力并不比他差多少,最后只好放弃。
“可惜了,这次只遇到严北这样的小角色。”顾凡看着黑暗的汾泸城说道。
其实今天的事情,都是提前安排好的,顾凡故意独自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暗中潜藏的势力,会有什么反应,结果真正的凶手并没有出现。
“严北现在怎么处理?他们明显和幕后黑手是一伙的。”萧芷薇询问道。
“不用去管他,先不要打草惊蛇,他最多只是外围成员,不会知道内情的。”应如是说完,身形开始变得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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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潜逃出汾泸城的严北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切太顺利了,路上并没有遇到阻拦和几大势力的盘查。
“没想到这小子实力竟然如此之强,而且今天的事情,现在想来充满了巧合,我只是临时起意,但偏偏就遇到了他刚好孤身一人出现。”严北这时候冷静下来,略一回想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呵呵,大家互相设计,看来我的谋算失败了,不说青山居士,这次连顾家的子弟都骗不过。”
摇了摇头,严北失笑一下想道,既然对方提前有了防备,并也在设计自己一方,那么以刚才的表现,严北并不期望能瞒过顾凡。
回头看来一眼汾泸城,严北露出奇怪的笑意,然后头也不回的飞掠而起,打算远走高飞,这次身份败露,再待下去,以他的修为很可能被当成弃子,被人随手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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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外、古道边、月色撩人、杀机四溢。
严北脸色一变停了下来,然后谨慎的看着亭内的身影,头上戴着斗笠、身披褐色长袍,一把长剑抱在怀中。
极度危险的感觉让严北有些不适,血色的眉毛拧成一团,看着亭子中抱剑而立的陌生人,开口说道:“不知是哪位朋有再此?”
一边问话,一边手握长剑,随时准备好出手。
“血剑严北,星河剑派的外务客卿,实际上是天道盟的人,这次是你暗中出卖了魏莫殇,故意泄露他的行踪,引他入局。”亭中的来人声音没有一点起伏,陈述着严北内心最大的秘密。
“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严北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这件事只有自己人知道,不可能有外人清楚这些机密。
“旷宗霄。”
“是你,我似乎听过你的名字,原来是自己人。”严北表面上似乎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不知旷兄今晚意欲如何?”
“前几天死在成渊湖畔的学子,有一位是我的侄子,本来我不想参与这次的事情,没想到你们竟然把我亲人卷入了进来。”旷宗霄声音变得冰寒起来。
严北整个人一愣,竟然这次行动击杀之人有一位是自己人的族人,不用说一定是九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疯子干的。
苦笑了一下,严北坦白说道:“我说是误会你也不会相信,这件事是九阴真人做的,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
“谢谢。”
话未落音,白光如流星闪现,一道极寒的剑气凝结成丝,洞穿空间袭向严北。
“你竟然是............”
严北惊愕的表情残存在脸上,然后整个人被冻成冰雕,彻底失去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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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书院,应如是的书房。
“严北死了。”魏洛水低沉的说道。
“谁出手的?”
“暂时不清楚,只知道是被破虚高手一剑击杀。”
“从他遗留在脸上的表情看来,似乎遇到了不可思议之事,好似认识杀他之人。”
“对方是要灭口吗?”
“这次我们星河剑派不好解释了。”
“顾家的那位想来应该明白的,你不用担心。”
“宗主、应山主,有消息了。”惊鸿剑裴鸿飞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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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凡暂住的院子里,青檀木花厅。
“严北死了。”萧芷薇轻声道。
“谁出手的?”
“滴水剑,旷宗霄。”
“是他。”顾凡惊讶的转过头。
“嗯,刚刚得到的消息,因为前几天死在成渊湖畔的旷云,是他的侄子。”
“他这么快就突破虚境了。”
顾凡知道之前旷宗霄的境界虽然是半步破虚,但也不太可能击杀和他实力相差毫厘之间的严北,想到严北那诡异的,真假难辨的分身幻影身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旷宗霄已经是破虚高手了。
“你以前认识他?”
“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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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书院,应如是的书房。
“原来他是前几天去世学子旷云的叔叔。”应如是皱着眉道。
“可是他怎么会找上血剑严北,并且杀了他。”
“他知道些我们还不清楚的内情吗?”
“派人去接触一下他,算了,就由你亲自去吧。”魏洛水对着裴鸿飞说道。
血剑严北的死让在座的几人都有些错愕,而杀他的人也让大家感到惊讶,整个汾泸城陷入了迷雾之中,事情变得越发诡异和复杂了。
“不知道旷宗霄这次出手,除了为亲人报仇,还有别的目的吗?”应如是低语道。
“怎么,你怀疑他,我让人查过,他的确是东珑域之人,但是很早就去了河间域,而且并没有拜入任何门派,孤身一人,在大宗师的圈子里,名声显著,近期刚突破虚境。”魏洛水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旷宗霄的情报,缓缓说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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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凑巧了,严北刚刚找过我麻烦,随即就被人杀死,就像是故意灭口一样,就算是为了复仇,他怎们知道严北和那群人是一伙的,我们也只是怀疑,但是并没有证据。”顾凡缓缓开口说出来心中疑惑。
“他是散修出身,不应该如此清楚汾泸城之事,不可能一来就查出自己侄子的死亡和严北一伙有关。”萧芷薇也点点头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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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知道严北和旷云之死有关,而且从案发现场来看,根本就找不到这两者有何关系,出手之人并不修炼武道。严北是否和幕后黑手有关,我们也无法确认,要不是今晚他对顾凡出手,我们也不会对他起疑心。”应如是目光如炬,指出此事的种种不合理之处。
“的确如此,要不是严北不和常理的出手,连我也不会怀疑他。那么旷宗霄如何会找上他,并且毫不犹豫的出手杀了严北。”魏洛水阴沉的继续接着说道。
“只有一种可能,旷宗霄知道我们所不了解的内情,但是他一界散修,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应如是脸上布满了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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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和幕后之人同属一个势力,所以才知道这些内情,但是为什么他的侄子被杀,而他又击杀了严北。是内部不同派系的斗争吗?”顾凡看着远处充满的疑问。
“也许行事之人并不知道杀的人是旷宗霄的族人,他们行事充满了随机性,就是为了不被人查到线索,旷云之死很可能是意外。”萧芷薇想了想回到道。
“只有找到旷宗霄才能知道具体内情。”顾凡点了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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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找他,我们才能知道幕后的内情,旷宗霄既然没走,还留在继续汾泸城,就说明他身上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说,他故意留在汾泸城,岂不是就等我们找上门吗。”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尽快找到他,这次的事情他就是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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