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道:“卫阶。”
“对,卫阶,卫阶。”
“放屁……你,卫阶这小子二十七岁就死了,你俩咒你老爷,我揍死你。”说着气冲冲便要过来。
“爹,他听错了,是宋玉,宋玉。”
“嗯,这还差不多,宋玉还是很长寿的,嘿嘿,小子,算你识相,走吧,别耽误你小妈打麻将了。”
“好嘞,娘,八位小妈,孩儿走了。”
陆离和紫皮带着三百九妹逃难一样离开后院。
后面传来一个欣喜若狂的尖叫声:“哈哈哈,今天轮到我赵飞燕不用打麻将了。”
“飞燕姐,地上有颗大牙,我帮你捡起来了。”
三百奇道:“这打麻将很痛苦么,是一种刑罚?”
紫皮哈哈笑道:“没错,是刑罚,因为没打的可以有空陪老爷了,小鬼头,你不懂的。”
陆离道:“就你知道的多。”
三百道:“陆叔叔,你有九个妈妈,你其他兄弟姐妹呢?”
“唔,她们就生了我一个。”
“就你一个?”三百大奇。
“你年纪轻轻怎么啥都问啊,告诉你吧,这是我们陆家的规矩,老婆可以娶九个,但是只能正房可以生孩子,所以就我一个。”
三百心道,你们陆家的规矩可真怪。
“你以后得管我叫师父了,刚才见过老爷就算拜了我们陆家为师,嗨,不过随便你,你喜欢叫师父就师父,喜欢叫叔叔就叫叔叔,你雁荡山上还有个牛鼻子师父呢。”
“是,师父叔叔。”
“我去,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你这种叫法。”
三百和九妹就稀里糊涂成了陆离的徒弟,有些基础功夫却是紫皮教的,特别是挨打的功夫,第一堂课就是挨打,三百也不知吃了多少挨打的苦,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和每一根毫毛,都不曾逃脱过紫皮的蹂躏。
九妹不算正是徒弟,捎带着教。
陆家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呆在海岛不问世事,更朝换代战火之乱也几乎蔓延不到这岛上,但是会每四十年一次,去陆上挑选一位资质上佳的孤儿,带回岛内传授武艺,学成八年后离岛,从此不再以陆门弟子或陆家传人相称,也不得宣扬任何陆家之事,更不得教授陆家所传武学,一经发现,天涯追杀。离岛之人老了可以回归岛上,成为陆家家人,紫皮的祖上就是如此。
陆家的内功心法和三百原先的雁荡派内功心法皆出自道家,所以三百的内力可以直接作为基础,来练陆家的内功心法逍遥神功,陆家的武学还有逍遥剑法、逍遥掌法和逍遥指法,九妹还学了一套专门是女性练的素心兰花手。
三百的左臂青灵穴疼痛之疾,陆离紫皮甚至老爷都不知究竟,三人各用内力去打通滞碍,觉得内力越强,反击越强,左臂那股潜伏真气到底有多强,竟连老爷也难知底细,却把三百痛得死去活来,只好作罢,觉得奇怪之极,更觉得可惜,因为这会成为内力提升的阻碍,无法练成顶尖内力。
陆老爷瞪着眼睛吹着胡须道:“你们两个四个眼睛怎地找了一个残疾一个智障回来。”说的九妹呜呜的哭,老爷只好道:“好了好了,我就见不得女孩子哭,小丫头你是天下第一大聪明人,比嫫母无盐文姬武曌还聪明。”
九妹继续哭着道:“三百哥哥不是残疾。”
“吔,原来这傻丫头心里只有她的三百哥哥,说她自己倒不难过,哈哈哈,好笑好笑好笑,好好好,你三百哥哥是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好汉,是项羽元霸转世,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下舒服了吧。”
九妹擦着鼻涕,破涕为笑道:“嗯,这就舒服了。”
众人只好哈哈大笑。
陆离曾用玄门不传之秘鬼门十三针为九妹治病,希望能恢复九妹的神智。这鬼门十三针源自唐代药王孙思邈的著作《千金要方》,后经南北朝名医徐秋夫,和第三十八代张天师完善总结,流传至今,针对人体的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等十三鬼穴,用银针施针救治,祛病除邪,就是专门针对祟病、神志不清、情志错乱等疾病,因为鬼藏穴就是玉门头,不敢施针外,其他都施了,最后的结果是九妹该怎样傻还是怎样傻,该怎样痴还是怎样痴,就是学起武来却连三百也不如她灵巧,而且居然还能练内功,因为心无旁骛,练的还挺纯挺快,令人大为惊讶。
这陆家家业厚实,不为俗事烦扰,整天钻研武学、医术、诗文、琴棋书画之类,家里藏书甚多,尤其是多各类道藏、医书,道藏中把南华真人的经籍放在首位,诗文中把骆宾王诗文放在首位,陆离年纪虽轻,且常常嬉皮笑脸玩世不恭,其实身上绝学甚多甚杂,三百念着自己身世,而且陆家只给予八年学艺时间,那是多一秒钟也不肯的,所以学得不敢贪多,专捡武学和医术来学。
过了些时日,三百又把自己真正的身世告知于陆离,陆离嗟呀良久,后来又专门教了岳氏散手给三百。
因在海边生活,三百九妹都练就了一身好水性,能够跟着紫皮叔到海底去采珠,陆行岛周边珍珠不多,他们也就是要个好玩,也为那么多小妈,包括后来陆离的夫人、紫皮自己的老婆,找一些珍珠来磨粉,每次下水会带一个连着石头的充气皮囊下去,用来在海底换气,上来的时候紫皮要他们慢慢上来,绝不允许快速,回到水面后,还要继续在水面下多泡一会,上岸后再运功一周,紫皮说,他曾经吃过快速上浮的亏,身体难受得不得了,后来就自己摸索出了这些经验,来抵御深度潜水对身体带来的伤害。(后世把这些伤害称为潜水病、减压病或沉箱病)
三百不太爱佩剑,陆离专门授了一套短剑剑法和暗器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