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阿大点点脑袋。
“我们要想办法赶紧找到爹,赶紧逃出这个岛,对了阿大,你记不记得传说中,东京岛沉了的时候,只有一个地方没沉掉。”
“你说的是牛轭礁?牛府的屋顶?”
传说中,东京岛沉没的时候,只有牛府屋顶没沉,变成了一堆礁石,叫牛轭礁。
“对,牛府的屋顶,不过也奇怪,牛府的屋顶再高也不会有皇宫屋顶高啊,蓬莱观不是也高吗?”
“我们还是相信传说吧,说不定到那天真的只有牛府屋顶没沉。”
“那我们可是从龙潭寺的水潭里来到东京岛的,不应该是从那里回去吗?”
“沉岛的时候,我们跳到潭子里去?我可不会潜水,唉,走着瞧吧,八太子不是说老天自有安排吗,还是赶紧找你爹吧,那我们怎么出这牢房呢?被太子抓住你可真就没命了,心头血只有一两多,滴了就没了,蔡岳,你说这个牛吃菜等鸡是不是牛吃菜炖鸡,七传八传的,传成了等鸡?”
“不知道,这个牛家不会弄错吧,犯这么个低级错误?我倒觉得真的是等鸡,等来了我这只鸡,但他们却拆解成了登基,师父也说过我这个鸡的八字不一般,叽哩哇啦的说了一大堆,刚才八太子也说我这只鸡什么酉年酉时大泽土命,把铜镜带到岛上是我的宿命,我觉得岛沉了,别的人不管,这阿珠姑娘和通明道长可是好人,怎么救他们呢?”
“自己的命还不知道怎么样,还想着救别人,哈哈,阿岳,你还真是个爱心泛滥的人,今天就拿你泛滥出来的爱心洗洗睡吧,明天的太阳出来了,再做明天的事。”
第二天白天一天无事,蔡岳又让阿大出去打听,并让它早点回来,阿大没出去多久,牢房来了三个人,两个官差和一个狱卒,那个狱卒说:“这就是牛押狱关进来的母子二人,他嘱咐过,没有他的手令,谁也不能动这两个人。”
一个官差道:“牛押狱人呢?”
“他被牛府的人请去喝酒了。”
“我们现在奉的可是东宫的旨令,难道也不能带走。”
“这个我们自然不敢阻拦,要不这样,我们这里派一个人跟着两位大人一起去东宫,也好有个交代。”
两个官差交换了下眼色,其中一个道:“这样吧,我听说这小子很机灵,我们也怕路上出错,你们就叫两个人陪着我们去,路上也安全。”
狱卒想了想,道:“那这样更好。”
蔡岳心中慌得不得了,怕什么来什么,落到太子手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虽说死自己一个能救全岛人性命,可真的到事到临头,可就没那么潇洒淡定,还是希望有更好的法子,自己不死,岛上人也不死,关键是现在阿大又不在,现在只能祈求敖辛再来救自己一次。
赵文娘也是一脸的惊恐,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出了监狱,一辆马车等着,马嘴上带着笼套,蔡岳母子上了车,车厢里漆黑一片,四个人打着灯笼,跟着马车走,马的蹄声很轻,像是蹄子上包着什么,或者根本没上马蹄铁。
走出不远,拐过了一个街角,迎面遇上两个狱卒打扮的人,在道上等着,招手示意马车停下,一个官差道:“咦,你们不是同意了吗?怎么又拦上了,你们两个去说说。”
一个狱卒道:“行,我们去说说。”
两人向来人走去,官差也跟在后面,狱卒走近了,举高灯笼,想看清楚是哪位同僚,灯光下,却是两个不认识的人,正欲发问,后面两个官差,一把捂住了他们的嘴,右手擎着一把匕首,瞬间割了他们的喉咙,两人一声没吭,就瘫倒了身子,四人把尸身拖到马车旁,两个人进了车厢,一言不发,各自一个手刀,砍在蔡岳母子俩颈侧,娘儿俩还没反应过来,便昏迷过去。
四人迅速把尸身塞进车厢,从黑暗处牵出三匹马,三人骑马,一人驾着马车急速赶起路来,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个人在静静地盯着,接着纵身上了房顶,一路悄悄跟随,看身影很像是梁傅。
马车又到了一个偏僻拐角,停了下来,两人下马,把车里两具尸身放在了角落的黑暗里,然后又一路急行,走的方向的街巷越来越热闹,最后竟到了城里最大的酒楼太和楼的后院,马车停了下来,四人停好马车和马匹,进了酒店,就再也没有出来。
这四人竟然没有再管马车里的母子俩?
跟着的人悄悄走进马车,掀开帘子,马车里歪倒着两具尸体,却是那两个狱卒,只是身上衣服不见了,
那人心道:不好,中了调包计了。
急忙赶回原先扔尸身的地方,那两个“尸身”竟已不见。
定是对方剥了狱卒的衣服套在蔡岳母子身上,把母子俩假扮成了尸体扔在角落,然后派人偷偷接走了蔡岳母子,而真正的尸体却留在了马车里。
等蔡岳醒来时口很渴,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已经换了干净衣服,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脖子有点痛,一摸身上,东西全不见了,珍珠也丢了,这珍珠丢了可真要命,蔡岳一阵心慌,早知这样,当时就应该喊八太子救命的。
这房间布置一般,有一排书柜,窗户纱槅前有个花台,上面放着不认识的花,花株蛮大,花开得很是白色妖艳。
蔡岳起身,到桌上倒了水喝,悄悄去寻找娘亲,发现娘亲就睡在隔壁房间,还没醒,又悄悄走到门口向外探望,原来是个内院。
真的是太子把自己抓到这里?太子不是不知道自己藏在西狱吗?难道是牛府出手了?
或许真的是牛府开始登场了,也不知道阿大能不能找到这儿。
正胡思乱想间,门口出现一位老妈子,把蔡岳吓了一大跳,老妈子笑眯眯的说:“你醒啦?我叫王婆,是专门来照顾你们的,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和我说,公子可千万不要出这院门,东家吩咐的。”
被人叫公子,感觉怪怪的。
“东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