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你俩眼睛挨电泡了吧?不说亲眼看见扫把头跑这里来了吗?人呢?”
万X屋外,换了个发型头顶一撮尖毛的钞能利气势汹汹的带着二三十人赶来,可闯进去后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我俩当时是看见了啊!这也没后门,人怎么就没了呢?”之前跟踪马当归的一个混混说道。
啪!
钞能利照头就是一巴掌:“妈蛋,你还敢问老子?”
“可、可这……”被打的人抱头说道。
“真尼玛晦气!算了,反正那个老法海就住这不是。哥就在这等,今天必须拿他练练手,得让他知道制霸学校的人是哥才行!”钞能利说着眼神变得凶狠起来,还狠狠的在那人脖子薅了一把。
“那可不!必须得是咱大利哥啊。”一个跟班走上前奉承道。
听了那跟班的话,钞能利得意的一步一颠的向前晃着,右手还随手朝裤兜里掏出一包华子夹在两指间转悠:“点上!”
“哎,利哥来。”
那跟班赶紧走上前去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华子送到钞能利嘴边,钞能利轻慢地撇嘴接过,那人便赶紧将火机打着。
“呋——呼——”火苗咬着烟头走了一节,直到这时钞能利才肯腾出眼,斜斜的瞪他一下,然后半边脸一皱:“……拿去吧!”钞能利手指一松,那包中华便顺利坠入下面早已捧好的手心中。
“谢利哥!”
“哎呀!”钞能利释放般的将手向前一甩,随后又翘起莲花指将头发向后一捋,完成这一整套动作之后将裤腰一提然后两手一背便昂着头大摇大摆的在万X屋里晃悠起来。
……
“瞧瞧、瞧瞧!我就说嘛,这俩货色能是好人?你们看这家店卖的都是什么玩意!”钞能利浏览了一遍书架说道。
“都是啥玩意呢?利哥。”
“没文化了吧,我来给你们补补课噢!精品梅——四大奇书之首;幼蒲弹——影视文化宣传;丁草活尚——启蒙文学教育……”钞能利一边翻着还一边掏出一本朝后面的人扔去:“都拿去好好学,别丢人现眼。”
说完之后钞能利抄起一本《幼蒲弹》朝手掌拍了几下:
“你们说,正经人谁看这些书?你看些书吗?”
“不看。”
“你看吗?”
“我也不看!”
“下贱!哈哈哈……”
跟自己的小弟互动完之后,钞能利将《幼蒲弹》揣在怀里,然后用脚一挪便将很酱的躺椅调了个头接着二话不说歪了进去,最后将《幼蒲弹》举过头顶翻阅了起来。
“未删减版?稀有!还带画儿?良心!”钞能利一边看一边感慨。
“哟!我也看看。”听了钞能利的话众人迫不及待的拿书观赏接着不免赞叹起来:
“妈的!还有这种玩法?”
“沃日!古时候人都练过体操吧?”
“淦,光看岛国的教育片知识面果然会变窄!”
“就爱看这些玩真实的,古人诚不欺我!”
“都别吵吵!学习呢,妈~的。”钞能利被吵的有点不耐烦,狠狠的用书朝躺椅扶手上敲了几下,然后将书一卷、腿一翘,一边看一边用手指在扶手上敲着古老的节奏。
咯——咚咚咚咚……
“谁又欠抽给老子制造噪音?”屋内不知为何传来剧烈的响声,气的钞能利起身就骂。
“那个利哥……”远处一个小弟跑来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啪!
钞能利上来就是一巴掌:“就你这么生猛啊!咋滴,想把书架拖回家学习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丧心病狂呢?”
“不是利哥,门开啦!”那小弟捂着半边脸说道。
啪!
钞能利反手又是一巴掌:“开你妈啊?你当我瞎是不是!门他妈在老子后面,它一直开着!”
那小弟被抽了两巴掌之后,捧着脸又说道:“利哥别打了,是里边暗门开了。出来仨儿,扫把头和法海都在里头呢?”
“我操!哪呢?”钞能利一把将那个小弟推开,朝里边张望起来。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嫩牛五方嘛!找在下有何贵干呐,平头·波拿巴?等等,今天他难得没剃平头耶!”
一句张狂的话和期待的残忍眼神凶猛对撞——马与周并列走在前面,昂着头看着气急败坏的钞能利,很酱在他俩背后饶有兴致的看着,仿佛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他的书店里。
“我——操!”钞能利一下被马当归连说两个耻辱绰号,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大操一声,然后猛的起身将手中的书摔在地上,接着伸手一招、肥肉一颠,那小三十个流氓就慢慢朝马当归三人围了上来。
“扫把头~你不会吓傻了吧?知道今爷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钞能利恶狠狠地说道,可又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哟!利哥您不是来看书哒?”马当归故作吃惊道。
“妈的!你现在还敢惹老子!”钞能利指着马当归大骂道。
“利哥!甭跟他废话了,先削他丫的,第一个就把扫把头嘴铲平!”一个小弟忍不住想冲上去。
“等会!爷做事是有原则的,先礼后兵——今天必须把话先说清楚,不然等会把他俩打蒙了该怎么说!”钞能利将人拦下然后又回头大声说道:“后面的兄弟把那个卷闸门关一下!”
“利哥关门是想和我们玩多人运动?可您今天没带你女朋友过来啊!”马当归说道。
“你他妈!好,接着耍贱,待会让你笑不出来!”钞能利被他那一句话气到差点发作,但突然又忍住了,然后把手向旁边一伸:“你,把本子拿过来!”
“利哥给。”旁边的一个小弟将钞能利之前摔在地上的《幼蒲弹》捡起又递给了他。
“瞧见没有、沃日你妹的!魔怔了吧你?我是说那俩本子!”钞能利刚想说什么,可一看手里拿的是《幼蒲弹》气的将那人一脚踹趴。
“利哥给!”这时又一个小弟跑过来朝钞能利递过俩厚厚的本子。
钞能利检查一遍确认没错后说道:
“瞧见没有?扫把头、老法海。这是俩本新本子,也是晚上爷给你俩留的作业。待会我把你俩揍过之后,就拿着这俩本子给我跪在地上默写喜洋洋美洋洋。
写满!小五号字!不许首行缩进!还有……那个你!就你!cos坂田的那个!对!来来来到我这边来!”
很酱被钞能利说的一愣,然后脸上开始泛起笑意,接着假装受宠若惊地向前走去:“利、利哥啥事?”
“来,你快点!唉真是磨磨唧唧的。”钞能利嫌很酱走的慢直接将他一把薅到身边来:
“听好了,噢!今天,你是无辜滴,一看你就知道你是个正经人。不会削你,但是呢——你,也是有任务滴!”
“利哥您说。”很酱赶紧欠身说道。
“晚上整个直播间,把房间号给我,咱俩一起监督他们——
姿势要正确,格式得规范;数量不能欠,错字不可有。听清楚了没?”钞能利得意的说着。
“利哥我听清楚了!”
“好!只要这事办好了以后呃,你这嗯,这边生意我包了!”钞能利支支吾吾的说道。
“好嘞利哥!”很酱赶忙应道。
“扫把头你听见没?咱利哥多仁慈!”听了钞能利的话,周拂海笑着对马当归说道。
“谢利哥!”马当归说着还朝钞能利鞠了一躬。
“妈的,看你态度这么好怎么突然有些舍不得揍你了呢?不如这样,你先跪下我待会可以下手轻点。”钞能利阴阳怪气道。
“您现在就把本子给我,我一边跪着一边把本子顶在头上,这样您下手的时候也可以悠着点,我也可以好好反思,您看怎样?”马当归客气道。
“亏你想的出来,你他娘可真是个天才!之前要是没惹我我都想当场跟你拜个把子。行!这点依了你了。”钞能利得意的说道。
马当归听见钞能利这么说敢忙捧起双手并微微欠身:
“请利哥赏本!”
钞能利见状向前迈了一脚但又立马停住,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可内心经过短暂斗争后他又决定亲自将书递过去——因为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羞辱马当归的主意。
只见他一步到底就走到马当归身前,然后将手上的本子狠狠压在马当归双手上,接着趁着这个档口说道:
“扫把头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真以为老子好惹、好骗?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耍嘴皮,我看你根本就爷放在眼里!”
说完借助惯性一个膝顶,袭向必定被和谐的地方!
“啊——”
一声惨叫过后,却是钞能利抱着右腿失衡倒地:“艹!艹!什么鬼东西又尖又硬?都给老子上!削死他们!”
原来在钞能利偷袭的那一瞬间,马当归下意识的给还挂在前列腺前的桑垢注入灵魂力,结果原本驼着的马赛克瞬间顶了起来。
“抱、抱、抱歉!在下情不自禁。”
“这么快就习惯了吗?”鸡
众人先是一愣,但又立马反应过来:
“上,削死这俩变态!”
那些个混混顿时从四面八方涌来,很酱假装无辜躲到一边,马当归和周拂海见状赶紧散开,依托身边林立的书架跟他们玩了起来。
马当归在书架丛林中辗转腾挪,接近他的人都被瞬间击倒。自从他签订契约后他就发觉自己的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现在更有通灵玉加持四周往来的拳脚瞬间变成0.2倍速,在这样的情况下扑上来的那些人竟没有一合之敌!
而再看周拂海那边:
“沃日!周扒鸡干嘛把人都往我这边引!?”
不远处的周拂海也依托书架做掩护,不过他很少还击,而是以马当归为圆心不断在房间里位移。那些人见他比耗子还难捉便纷纷转去攻击不远处的马当归。
嘭!
一拳从马当归正面袭来但被轻松接住,他现在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稍微一用力,那人的骨头就会被捏碎。可他没有继续朝那方面尝试,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脚将那人踹开。
“我咧个?”钞能利刚站起来但还没站稳就被刚才踹飞的人撞个满怀。
“你们这帮白痴,连抓都抓不住!快把周围的书架都给老子推倒!”钞能利一把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然后怒道。
“!”很酱听了钞能利的话不自然的把头一偏,但并没有要发作的意思。
咯,吱——吱——众人手推脚踹,即便马周二人赶忙制止又打翻几人也挡不住书架如大厦般倾倒的趋势——呼啦啦~书架倾倒之时,藏在里面的书纷纷泄下,众人也不得不撤向中间位置。
“妈的,现在看你们俩跳蚤还怎么蹦跶。都给我围上去!”钞能利又站起来,见到计划成功便赶忙上前指挥。
那些个家伙又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但却没一个敢先上的。只见一边的地上还挺着五六个,围上来的也没有不挂彩的,而且彩头基本分布在脸上。
“利哥,现在怎、怎么办?”
“还用我说?一起上削他丫的!”钞能利怒道。
可话音未落就有一个黑影袭来,钞能利充满泪花的眼前悬停着马当归的身躯——四眼相对,硬挺的扫把头像一抹刀片斜刺向前;双臂打开、胸口微含,两腿一前一后就像正张满的弓和弦!
好似时间静止又好似背后的周拂海随性泼墨向钞能利潵出一个‘玄’字!
“拦、拦……”钞能利见马当归飞膝袭来开始语无伦次,可他那些手下纷纷下意识的散开,竟无一人有胆救驾!
“我特、救呜噗——”马当归并没有一膝盖戳他脸上,而是接近的时候直接将钞能利的头扒拉过来,右膝微偏错开到右侧脸,然后左膝跟上夹头骑脸,最后狠命一坠!
吧嗒,钞能利像煎饼一样直接摊开在地上!虽然一身肥肉护着他没有受创,但马当归重重地跪压在他前胸,现在既无法动弹又不能大口进气,只能张着嘴用惊恐又迷惑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人,想必是心灵受到了创伤!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