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珊庭(楚默文的别院)里,筱兰在院里晒着谷物,楚默文坐在石椅上看着史书。天朝国史书。
话说,楚默文来到天朝国快一年了,想不到回去的办法,只能读读史书,万一哪天有用。楚默文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筱兰,我需要出去一趟,若有人来找,就算我眼睛不舒服,先休息了。”楚默文放下史书,前往房中换了一身衣服。
是的,在楚默文还没来到这里之前,真正的楚默文是一个瞎子,那可是人为啊!并不是真的瞎。而现在楚默文要做的是,带着筱兰,远离这是非之地,她护不住别人,怎么的也要护住护筱兰。
“好的,你去吧,小姐小心点。”筱兰打理好谷物,便做起了晚餐。
瑶京城,天朝国天子所居之所,古有贤人墨客,现在也有贤人墨客。
除了北辰,楚默文直接向东边走,东边郊处有一处竹林,里面藏着楚默文的钱财。虽然不能富可敌国,但也能安然度日。
走道竹院前,楚默文站在院门前,发现不对劲,这明明是被人动过了的,现在她只担心她的钱财,谨慎的走进了房,默默的拿起了扫帚,这可是她的家,可不允许别人进来的不管是谁。
都不允许
楚默文刚推开门,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下意识的放下扫帚,现在她不能动武啊!万一匕首擦枪走火怎么办?谁来负责?
“你是何人?”男人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到。匕首再楚默文的脖子上就是没有放下。
想来就是可笑哈,楚默文一个心思的就是想问:大哥,这是我家,本姑娘不在这,本姑家在哪啊?
楚默文不怕死,但是她惜命,比任何人都珍惜一分一秒,楚默文鼓起腮,后叹口气道:“这位郎君,这是小女主的家,小女子不住在,这还能住在哪呢?倒是郎君你,光天化日之下闯入良家少女闺阁之中,不知这位郎君有何贵干?”
天知道,楚默文是有多怕那把匕首啊!就怕他的一个不小心。
男人手中的匕首始终未放下,又是清冷的问道:“姑娘倒是胆大,在这深山中,方圆几十里没有一户人家,敢问姑娘是何人?”
还挺顽固的,楚默文扫了一眼四周,于是乎就道:“若是我说为了生活,迫不得以,这位郎君你信吗?要证明坐座房子是不是我的,其实很简单,你受伤了对吧?然而窗口下的抽屉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可以止血。”楚默文慢慢的抬起右手,指着窗户旁的柜子。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里面有金创药,他知道,因为他还用过。
接着楚墨文又指着主卧的床榻说:“床的左侧,有一个暗格,暗格之下,有三千两黄金,千万别好奇,我为什么有那么多钱?即使你在打劫,也不会给你的。”
男人看着床榻,又收回眼睛看着怀中的楚默文,问道:“姑娘可知,三千两黄金,在城中可以买到上好的府邸,莫非姑娘的银两来得不正当?”
“上好的府邸,若是有人情味我也不用盘踞于此,倒是郎君你,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林禁军中的人吧?前面桌上的腰牌应该是你的吧。难道你们的五殿下没有告诉你们,不可擅自闯入他人的房子吗?”楚默文刚进门,就注意到了那块腰牌,那会腰牌她再熟悉不过。
楚默文这么一说,男人的匕首更是逼近楚默文的脖子,语气还是很冷淡,但比之前两次更犀利了:“姑娘是何人?”
还真是固执哈,现在的情况来看,硬碰硬楚默文是不行的,因为即使对方受了伤害也打不过,抬起右手,慢慢地移开匕首:“好好说话不行吗?最起码的尊重不知道啊!这匕首能架在人的脖子上吗?不能的,好不?好好说话哈,大哥。”
男人的力气很大,别说虽然没碰到他的脖子,但是楚默文还是没能移开它,这人吃什么长大的?
楚默文出于害怕,无奈的说道:“楚小文,我叫楚小文,这下能放开匕首了吧?”
男人放开了匕首,用眼神示意着四周的人,让他们退下。
楚默文向前走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提起水壶,直接往水杯里倒水,喝着水还不忘吐槽男人,道:“你知道刚刚我多害怕吗?以后别动不动的就把刀呀匕首啊剑?往别人脖子上架,很危险的,懂不懂?万一一不小心出了人命怎么办?还好我心里面积大。”
男人看着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楚默文,以她的穿着来看,衣服面料一般,但是头上戴的发钗,却是价值连城,如果记得没错,皇太后也就是他的奶奶的钗子。
难道说?眼前的这位女子是宫里人,想到她刚才说的三千两黄金,男人直接走到床榻边,打开暗格,拿起一块金子,看了底部。
果然,这是宫中才有的金子,又看向楚默文,问道:“这笔银子从何得来?若是不想说,那你想想是否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速度很快,又把匕首架在了楚默文的脖子上。
楚默文还没回过神,匕首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只能假装不知道的回答道:“啊!银子啊!那个那……嗯,对,就是这样,宫中的赵公公,他不是负责采用皇后以及各妃的生活用品吗?那些东西啊!都是从我这里进的货。”
赵公公这个人是有的,负责出来采购也是真的。
男人的语气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么的目中无人,道:“哦?是吗?那姑娘为何将银两藏置于此?还是说?姑娘心虚?”
这一段恶趣味的问下来,楚默文表示,虚心还是有的,怎么?把自己的钱藏起来不行啊!
那都是她自己的钱,好不?就算是别人给的,那也是她的,藏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个钱真的是我的,你要知道,宫里的那些娘娘和皇后都……个个都是大佬,都有自己的小金库,说不定比皇上的还有钱呢?所以我有钱也没错啊!”楚默文编的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可是能怎么办?不编会死人的啊!
“对啊!我该回去了哈,你也知道我一个姑娘家,不能出来太久,不然会名受损的,所以兄弟,先……先能不能放下匕首?”说话也不忘,慢慢的挪开匕首。
因为那个东西是真的危险。
挪开匕首后,楚默文一个劲的往外跑,男人也没追,就这样看她跑。
疾风立刻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行了个礼,恭敬的道:“殿下……”
还没等说完,男子冷若冰霜的说道:“跟上。”
“是。”没有多余的回答。
时间很快,刚才出去的疾风回来了,行了个礼,对着烈辰修道:“殿下,那人进了楚丞相的府邸,不过不是从正门进的,而是直接翻墙进了楚默文郡主的庭院。”
碍于身份,疾风没有直接回答完,烈辰修知道疾风的顾忌,便道:“继续。”
疾风继续回答道:“午时的那位女子,正是楚默文郡主,可她并不像传闻中那样痴傻,不过回到府中,又扮那个什么也不懂的痴傻之人,这倒令人误解。”
疾风如字如句的回答。
烈辰修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他要娶一位刁蛮的人做王妃了。
转身又看向床榻下的银两,她这是准备银子,要去哪?不管去哪?现在哪都去不了。
回到楚府的楚默文,一门心思在想怎么转移那笔金子?毕竟是钱嘛,没谁和钱过不去。
第二日,楚默文蹑手蹑脚的出了楚府,准备前往东边郊处。一路上楚默文幻想着各种剧情,那个人要么把银两全都搬走了,要么是一块都没动,要么是留下一半。最好的就是一块一都没动。
到了竹屋前,没门关,可以直接看到那个男人在里面,此时的楚默文只想说一句:你们古代的男人都是这么的厚脸皮的??
就在这时,烈辰修也注意到了楚默文的到来,回眸看着楚默文,嘴角微微上扬,直接说道:“看来姑娘为了这银两,还是会回来的,可是最近没钱进货了?”
听得出来,真的一句挑衅的话。
楚默文抱着手,直接与烈辰修对视,慢悠悠的说道:“这天底下,没谁和钱过不去,倒是郎君你,抢了我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打算独吞财产了,不得不说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烈辰修看着她那张气鼓鼓的脸,不禁觉得好笑,可结果还是笑了。楚默文看着他笑,这是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男的,并不是一无是处,人家有脸啊!长的好看就算了声音还那么好听。
楚默文后悔了,刚开始时候为什么闹不愉快嘛?
真想把他拐回家。
“姑娘说的是,在下确实是鸠占鹊巢了,还望姑娘见谅,在下只需一个定身之处,待伤好后便会离开。”烈辰修简单的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