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复影绵绵!
从情窦初开开始,到现在,我喜欢过秦芹,高颖,高娜,谢珂,余薇,水清,阿瑶,对了,还有阿怪!除了水清和阿瑶外,其余的女子都很漂亮,身材高挑,脸蛋清丽。
往事幕幕,幸福快乐过后却是再也抓不住的曾经!伸出手在漆黑的房间里凭空抓扯,想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着!
岁月,不仅带走了青春,还带走了太多美好!
我有点花心,是的,有点花心,喜欢过的女子还没有超过两位数。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前些时候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的人,现在想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可以归结到这一类里!除了阿瑶外,谁我都没有好好珍惜过。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还有什么理由去自唉自叹,已经很自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我想,我会珍惜余薇!人生再也经不起错过!不知道下个路口是否还有一个可爱女子站在那里等着我!我赌不起,也经受不住爱情的磨难了!
这一整天都充满了鞭炮声,到现在还没有停歇,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半了外面还是鞭炮声不停,我不知道现在的城市是怎么样,至从有了禁鞭令,我想现在的城市除了以往的夜生活以外,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年的乐趣了,想到这里,不禁为城里人感到悲哀!细想一下,其实农村人也挺不错的,夜里很静,静的只能听见虫鸣蛙叫,自然奔放,自由不受束缚!只是为什么我们总是舍弃这份超然,去不停的追逐许多许多人不停的追逐繁忙而累心的生活,物质,所有一切可以改变生活,让生活富丽堂皇的的物质,到头来,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除了累,除了那一点点用来休息的单休日之外,这一生,这一世的青春,我们到底过得值不值得?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波逐流!
在这喧闹得夜里,同样也是洋溢着喜庆的时刻,我想到了我的人生,想到了我这些年在城市里忙忙碌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家,是一个没有祖业的平常的农村家庭,爸爸妈妈靠着双手在地理刨弄把我们三个孩子养大,不管他们给予了我们多少,负了我们多少,那怕埋葬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我们从来没有恨!也许只有我的心里曾经有过,我的两个姐姐对爸爸妈妈都很好,我曾经恨他们,现在恨自己!
其实,就这一点来说,没有对与错,只是他们太老实本分,没有资本主义思想,没有胆量去博得一个富丽堂皇的生活,他们怕失去,怕没我本钱重头再来,怕,一切生活的负面,更何况还有三个孩子!
这一切只是我在为他们开脱!作为一个孩子,我现在确实不恨他们,但也谈不上爱!
因为他们的付出,远远没有达到一个父母可以为孩子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所能做到的一切!
而且还有着不信任!
我的心一直都是冷的,是自卑的,是所有人不能理解的!有人说我自私,可是我有什么地方自私?我对这个家庭能做的我都做了,只是没有结婚,但这有错嘛!我有我的追求,我有我的爱恨情仇!
自私!只是你没有站在我的角度,站在我的生活处境而发出得评价!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我经常想到我的过去,想到我所遭遇的一切,想到这这些年来坎坷的生活,想到这些本不属于我,又不可改变的,不能不去承受得苦难!
我很想对人说,当拿起手机,想打电话给余薇的时候,又放下了,一来不知道如何跟她说,一来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一来这一切还是自己默默地承受比较好,虽然累和苦,但毕竟是自己的人生,是自己这一生中不能说的秘密!
我的爱,我想我已经把它埋葬!埋葬在一个自己都已经寻觅不到的地方。爱过的这些人,是我的青春,也是我的忧愁。
余薇!希望我们会有明天!
突然外面响起了成片的鞭炮声,原来已经十二点了,送年的鞭声在黑夜里蔓延,蔓延到深远的,无法触摸到的寂寞里。
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被爸爸叫醒了,眼皮都睁不开,可是不得不起来。梳洗一番就去给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大伯大婶,一切粘着血缘关系的都要去拜年,这村里的一个小队,基本上要走大半,然后回来吃早饭,这一去一来一个小时就够了,却比任何时候都累。一路上遇见人就要笑着打招呼,说两句吉利话。
说了这么些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改变!看来人都是喜欢挺好话,特别是带着甜味的!
吃完早饭已近七点钟了,今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祭祖,然后就自由了,走亲访友那是明天的事,不必像今天这样起这么早,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可是,等了好久小叔还没有回来,都八点钟了,打电话一直在路上,平常半个小时就能到的,街上到乡里又不堵车,等的人心烦。
八点半的时候,小叔一家人终于到了。虽然他们兄弟之间都没有说什么,但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愉快。
然后我们这些晚辈在他们的带领下,提着鞭炮香烛纸钱,去一个一个坟头去给那些逝去的先人烧香烧纸放鞭炮,作揖磕头,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家人健康,有些甚至祈求买彩票中个大奖,诸如此类,五花八门,和那些初八去庙里排队拜财神的人一样,图个好兆头!
初一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眼光明媚,湛蓝的天空高而远,洋溢着温暖的气息。不时有鞭炮声响起,时时总有欢声笑语往耳朵里串!
到处都洋溢着新年的喜气!
祭祖回来,一大家子人坐在家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天,喝着茶,磕着瓜子,抽着烟,打着牌,欢声笑语无尽!
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求的美好生活?我想应该不是的,这样的日子毕竟过于单调,我们都希望生活充满色彩,燃烧着激情和欲望!
突然话题扯到了我,有种冒冷汗的感觉!于是,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那里想到,那一伙人都是眼观四方的江湖人,只听小叔子喊到,“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去的?”
我一愣,回头陪笑道,“昨天睡的晚了,去补个觉,过会还有事!”
“什么事情啊?重要嘛?”小叔子不屑的问道。他给我的感觉,总让人感觉不怎么好,好像我就是整天无所事事,一天到晚就知道到处鬼混的二流子!
“对我来说还是蛮重要的。”我还是没有说几句过激的话,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长辈,应该给予一定的尊重!
“过来做哈,跟你谈点事!”小叔子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我坐了过去。
“你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谈朋友结婚?”
我看着他,真的想说句,关你屁事啊!“这事说不好,我看上的看不上我,看上我的我看不上,目前为止,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看得上我了。”
“要你去相亲,那你为什么不去啊?”小叔子显得有些不耐烦,更像是有些生气。
这就是所谓的恨铁不成钢么!
“为什么要去相亲啊?”话一说完,我就看见小叔子在磨牙,二叔在一旁坐着喝茶,三叔说道,“你说为什么,你都三十的人了,同龄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你看看你,在看看你爸爸妈妈,你不急,他们急撒,别人都是天天带着孙子到处逛,你爸爸妈妈却只能逗别人的孩子玩,你不能只为你自己考虑,你也要为他们考虑一下!”
我拿什么为他们考虑,拿我的下半辈子,还是一个更为深沉的寂寞!我自私嘛?
“那你们谁给我介绍过哩?”我无法理解的问道,我家里几乎一穷二白,谁会愿意过这样的日子啊!爱,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只爱一个人,爱这个人可以无所计较,爱,不是书中,电视中说讲述的那班美好,爱是需要一定的基础,爱不是非你不爱!
他们的沉默,映现的是我的忧伤!是我如今苦难的生活!我还是离开了,离开了这个沉重的话题,在父母那落寞无助的眼神里,我萧索的回到了我的床上,埋在现在唯一能给我温暖的被子里,被子里还有着妈妈昨天拿出去晒过之后残留的阳光的味道!
我多么想对他们说,我谈朋友了!可是一想到刚才想到的那些,还是不说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压力与自责就会接踵而来!
我现在都不知道,都没有自信去相信,去想,去认为我和余薇能够在一起!我不能说谁势力,只是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我只能尽力……
吃中饭的时候还是被堂兄弟给叫了起来,其实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埋在被子里胡思乱想。
一大家子,三十来人,两张大桌子,父辈一张,晚辈一张。当然啦,坐桌子的都是喝酒的。婶婶阿姨,堂姐堂妹都是盛了饭,夹了菜,坐到外面,一边晒太阳,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父辈的话题我们都不去听不去在意,在酒桌上,我们比他们有激情,声音高过他们,因此还不时惹来他们的斥诉。在他们眼里,现在的我们已经没天没地,混账至极!可是,三杯酒下肚也确实是没天没地了!
渐渐的越喝越多,说话都开始含糊不清,可是高兴,一年以来,我们难得可以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酒,而且还是这么齐。心里的压抑也渐渐的抛诸脑后!
在家里喝酒不如外面,总是无法尽兴,也许喝醉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伤身,殊不知,我们这些在外面为了生活劳苦奔波的人来说,其实很想在高兴的时候大醉一场!
吃完饭,坐了一会,待酒醒了一些,就出去了,也没人问我去哪。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去余薇家里不好。带着浓重的酒气第一次女友的家里,总会给人留下不好的映像。可是,不喝点酒哪来的勇气!
在她家附近的小卖铺里买了点礼品就给她打了电话,很快她就来了,不过在闻见我一身酒气的时候,还是有些不高兴。
我对她笑着说,“喝点酒壮壮胆!”
她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有了些笑容,“你还知道怕啊?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我知道她不高兴,是因为我第一次来她家还喝了酒,显得有些不在乎的意思。只是谁又能真正的明白另一个人内心深处埋着的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东西哩。
虽说是第一次见她的父母,其实她的父母我早就认识了,她的爸爸是我小学的老师,以前还教过我。不过以这样的形式去见他们,心里还是会有些难言的怯弱。
以前是师生的关系,现在却是在打他女儿的主意,心里总是忐忑的。
他家人闻见我身上的酒气,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有些难掩的不舒服。还好有薇子替我说话,“我让他喝了点酒,他说他怕。”
他爸爸笑着说,“又不是没有见过,有什么好怕的,就当是来串门的。”
“是,余老师。”我含糊不清的说道。
不过她妈妈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都不敢去看她,好像我就是一个阴谋,即将危害到她的利益。
在她家吃完晚饭就回去了,其间就是和余老师聊了会天,但是进行的并不愉快。也许是觉得我配不上他们的女儿,虽然言语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话语里泄露的气息,尴尬的气氛,总让人感到不安。
还好余薇一直陪着我,时不时替我说几句好话。
倒在床上,感觉快要虚脱了。回想下午的一切,觉得这场爱情并不那么容易!也许会像三月里被冷风吹落的桃花,只能碾作尘,化成泥!
忧愁,又开始在房间里蔓延……
电话铃声把我从纷乱的思绪里惊醒,“还没睡哩,薇子。”
“没,不好意思,我爸妈就这样,你体谅一下。”她显得有些难过。
“没什么,我能理解!”
“你能理解?”她有些惊讶。
“是啊!只怪我自己不好,这双手不争气。”
“你还是介意的。”她叹息。
“谁又能不介意呢?那么大的胸怀装的是天下,我却只能装下你!”
“谢谢你!”
“我以前常想,我到底是爱着过去的你,还是从过去一路走来的你,你还是你嘛?今天我才明白,你就是唯一。”
“我是说怎么总感觉你忽远忽近哩!”她的笑声通过电波回荡在我的世界里,很甜,很美,“那你是觉得更爱现在的我,还是读书时候的我?”
“没有区别的,爱你,就要爱你的一切,爱你所爱!”
“听着真舒服,再说两句。”
“好啦,改天再说,都说完了,以后怎么哄你呀!”
“嗯,早点睡吧,我困了。”
“好的,晚安!”
“晚安!”
夜色的寂静,被一声声鞭炮声惊扰,想着她,这个决心爱着的女子,在酒精的作用下,安然入睡,哪里还去想什么将来,那么缥缈的东西,这一刻的美好,就应该值得去珍惜。不管如何,也是一段在寂寞时候美好的回忆,填补那落寞时的空虚。
我会对她好,好过我自己,我会付出,付出一切所能为她付出的一切。
晚安,曾经,现在,最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