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当晚便传出了爹爹要将我赐婚给李炜的消息。这于我来说还不如怀吉惊讶,但我却还是因为自怜结局小酌了几杯(小孩子不能喝酒,但穿越成小孩子的我可以)。
微醺的我趁夜黑风高,伺候的宫女都已经熟睡之时,敲开了怀吉的门。
“哥哥,我好饿,你这里还有芋头吗?”我小脸红扑扑地,歪着头看他。
他显然还没有睡,因着我这突如其来的造访,则更加精神了几分,完全能看得出我喝酒了,所以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小醉鬼。
“公主,我去煮醒酒汤!”
“我...没醉!我就是想吃烤芋头了,我饿了!”我反复强调来意。
“那怀吉去准备一下,公主先在这坐着休息。”估摸着,他可能觉得虽然我们深夜共处一室不太好,但我现在这副模样被别人瞧见了更不好,便妥协了。
这房间只有一张凳子,我不忍心他蹲着烤芋头,便竟自去他榻上坐着了,他拿我个醉鬼也无可奈何。
......
“烤好了,公主快吃吧!”他帮我剥了皮,递到我的手边。而我则楚楚可怜看着他撒娇道:“徽柔手醉了,抬不起来,哥哥喂喂。”
因为投喂这事儿他也不是第一次对我做了,所以便也没有纠结就喂我吃了起来。
待吃完了一个小芋头,他看到我嘴角沾了不少,便顺手来帮我擦掉。
当他的手指触到了我的唇角,我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瑞凤眼满是爱怜,烛光摇曳,映得高挺的鼻梁下红唇微颤。我突然回忆起了前世庙会那晚我们的拥吻,在这绝望的夜晚我已经抑制不住对这温暖怀抱的怀念。
“曹哥哥,你真好看!”说着我便欺身吻住了他的唇。
他挣扎了一下,终是在我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放下双手,任我予取予求。
早知道就不喝这种酒了,后劲的确有点大。
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我只听见我读到的他心里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做她无可依托寄生的乔木之时缘木而上的支架,我也愿意以千万个日子独处面对的流水远春,来换取她无助时一日的依附。惟愿这份心意不会被她发现,亦不会被她觉得我恶心,厌恶。”
我的心更加刺痛,于是我在陷入昏睡之前,离开了他的唇,定定看了他一眼,道了句“怀吉,晚安!”便投入他怀里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