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吉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缓过来,他的睫毛一颤颤地扫在我的眼梢眉角痒痒的,温热的唇瓣也在颤抖。似乎还无法相信或者接受我这惊世骇俗的语言和行为。
想起原著中这个阶段我因为倾慕曹评的各种作,还偷跑出去跟他私会,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当面伤害一个爱我至深的人,我的心就阵阵发疼起来。
一瞬间,我的脑海里竟然如看电视剧一般闪过诸多画面,在我残存不多的理智中,依稀能辨认出有些是我经历过的,有些我却从不曾见过。
画面从我患疫病那次开始,以怀吉的视角回放。
我虚弱地躺在床上,额头的烧已经退了,但小小的脸儿还是红扑扑的,怀吉准备去唤太医来看看,我却死死地抓着他的手,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怀吉,哥哥,哥哥,哥哥别走。”
大病已愈,我却喜好大变,不再喜欢蜜饯果脯点心,而是开始钻研起算术机巧,偶尔还拉着怀吉去藏书阁找几本炼丹的书来看看。他看着我碰捧着书津津有味的读着,一缕青丝垂下仍未察觉,他不觉宠溺地自然帮我把头发别到耳后。
我的骨子里是现代的灵魂,所以私底下不许他跪我,也不许他动不动就说自己错了,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也要同他一起分享,并死乞白赖地磨到让他接受私下里偶尔唤我妹妹。
“你不许唤别人妹妹,也不许喜欢别的妹妹。”
他看着我郑重道:“公主是怎样的妹妹,怀吉便喜欢怎样的妹妹!”
我央着娘娘教我舞剑已是出落成一个小姑娘的模样了,私下练习没有剑便拾起一枝桃花循着娘娘所教的随风舞动,竟没有想到在怀吉的视角里,在纷飞的花瓣中,我的确飒得翩若惊鸿(这可能是他的记忆加的滤镜)。
天阶夜色如水,我坐在仪凤阁门前的阶梯上思念21世纪的朋友亲人。怀吉下值路过,见我眼中悲戚便伫立在不远处看着我,皎皎如月,在我的白色襦裙上渡上一层银辉,恍如画中走出的仙子。直到我感觉到了他的存在,对他微微一笑,唤到:“哥哥,过来!”
在他把我圈在两臂之间教我写字,我也会故意逗他往他刻意保持一段距离的怀里靠;在他教我功课的时候,我也会突然从后面捂住他的双眼,或者抱住他的腰,然后狡黠地玩笑说:“怀吉看,我抓住了一个又好看又有才华的哥哥。”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心也好像漏掉半拍,甚至在我松手时还有点念念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