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麒决定自初平二年起,废除幽、冀两州之徭役!改强征为雇佣。”
今天又是一次高层会议,曾麒首先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敢问主公,如何雇佣?”
审配有些迫不及待得想了解这条政令。百姓们每年的收入大多被徭役‘吃掉’,如果两州真有取消徭役的可能,那就是上千万百姓最大的福音。不要说安居乐业,‘奔小康’都不成问题。
“服徭役期间,任凭百姓自愿。官府给予钱粮,或以牛马租金相抵。”
“这……”
众人一听皆议论纷纷。让百姓自愿服徭役,那想都不用想。若是有偿的,那就不一样了。要是农闲时节,老百姓恐怕会蜂拥而至。
“主公,这得需要大量的钱粮和牛马,官府恐怕难以承担。况且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我等定然措手不及。”
“正南担心的很有道理!这就涉及到了麒接下来所要讲的另外两件事。”
曾麒顿了顿,接着说道,“呵呵!牛马之事自不必多言,有整个草原做后盾,绝不会短缺。如今幽州牛马多有富余,可先接济冀州一二,暂解燃眉之急。”
“呵呵……”
幽州一系的官员皆会心一笑。幽州六十九县,每县分得五百头牛用以租借,也不过是三万多头!曾麒到草原溜达一圈都不止这个数。
况且现在乌桓人内附,算是半个自己人。鲜卑怂的大气儿都不敢喘,每年巴不得多换一些雪盐、美酒回去,好大赚特赚!所以牛马之事根本不用愁。
“至于正南所言的紧急情况,无非就是大灾大难。届时官府可启动紧急预案,召集辖区百姓共渡难关,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推诿。
而且麒准备整编两州兵马!幽州有常备军十万,张牛角的黑山军有十三万左右,冀州有遗留兵马两万余。麒之意两州兵马初步定在三十万。整编之事由军师戏志才负责,众将尽心辅助。”
“我等领命!”
“嗯!三十万大军,耗费颇多。若无战事,空费钱粮着实可惜。如遇紧急情况,可调动大军应急。平时也可做一些修桥补路、挖河通渠之事。”
当然,前提是不影响正常的防备力量。这倒是用不着曾麒强调,这帮人哪个不是人精?而且身为人主,不能事无巨细,得给手下留足了发挥的空间。
“至于钱粮!麒决定废除市租、算缗,以立法的形式征收商税,暂定十税一。
麒已经和冀州三大商人世家的主事人通过气了,他们皆表示支持。
还有,传令各郡县,不得以任何形式向商人收取商税以外的任何杂税,违令者,斩!”
“主公英明!如此以来,两州商业更加繁荣,市场更加稳定,以商补农必然会成功。”
拍马屁的当然是辛评了。不过别看此人是个弄臣,但眼光才学绝对不差。
“关于废除徭役,征收商税之事,全部刊登在报纸上。我等才智毕竟有限,当集思广益。用两州千万人之智,查缺补漏!
无论是百姓还是学子,任何人都能上书州牧府,麒当认真聆听万民之声!”
“主公英明,我等拜服!”
曾麒一句当认真聆听万民之声,让众人激动不已。能得遇如此明主,真乃三生有幸。
“诸位可还有事要议?”
“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韩准出列道。
“呵呵!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说吧!”
“是!大儒郑玄自北海而来,此时已身在邺城!属下恐怕来者不善哪!”
“嗯?”郑玄大名曾麒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配享孔庙的主儿,提起东汉儒学经义,怎么也绕不开此人。
虽然同样师从马融,同样是享誉士林的大儒,可卢植和这位一比,就是个小弟弟。书院的另一位大儒蔡邕就更不用说了,完全递不上招去。
“这个老家伙在这个时候来邺城,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曾麒暗自思量。此时郑玄不是应该去徐州讲学吗?难道是为了张铁之事而来?呵呵!那你可来晚了。
当然,曾麒有自知之明。肯定不是来投奔他的。
此人可以称得上是油盐不进。朝廷几次三番,不对!应该是十次八次的请他为官,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刘宏、何进他都不给面子,何况是曾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不是来者不善?这样吧!如果郑玄来州牧府,就说麒出门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呃!”
众人都傻了!合着您前面的豪言壮语,就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哪!结果胆没壮起来,自己先跑了。把那位老祖宗丢给了我们。关键是我们也束手无策啊!
“嘿嘿!交给嘉也可以!不过郑玄在士林中的威望可不是闹着玩的。况且他已经年过花甲,要是被我气出个好歹来,嘉可不负责任哪?”郭嘉坏笑道。
靠!曾麒狠狠的瞪了郭嘉一眼。心道这个老家伙还真让人头疼,打不得、骂不得、气不得。他要是真在邺城出事了,恐怕天下士林会群起而攻。
“得了,不用管他。大不了搭个板儿把他当祖宗供起来!不理、不睬、不闻、不问,每日三炷香,恭请他老人家早日升天。”
“哈哈……”
众人一阵捧腹,但不得不说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
“阿翁!”
散会后,曾麒刚刚进入后院,女儿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哎呦!这是谁啊!好大的力气呦!”
“咯咯咯!是小美女香香啦!”
“诶呀!原来是无敌小美女香香啊!”
“咯咯咯!”
曾麒这个宠女狂魔,旁若无人的和女儿玩着幼稚的游戏。
“妾身见过夫君!”
“昭姬见过夫君!”
柳颖和蔡琰分别向曾麒行礼。
“不必多礼!易儿呢?”
“阿翁,我在这呢!”
曾易推着一个童车,从里屋走出来。车里乃是曾麒的第二子,乃蔡琰所出,已经快半岁了,取名曾恪。
曾麒言‘恪’同音‘克’,取克敌制胜之意。
当时蔡邕虽未拂袖而去,可脸色却阴沉无比。离开之前指着曾麒鼻子大骂虚伪。
“呵呵!不错!兄友弟恭,我心甚慰。”
得!曾麒的一句话,招来了柳颖的大白眼。
想想也是,兄友倒是有些苗头了,可弟恭在哪呢?你能从一个半岁的孩子身上看到恭敬之意?
“弟弟太小了,都不和我玩。阿翁陪香香去荡秋千,好不好?”
“得嘞!起驾!”
“咯咯咯!”
曾麒借女儿遁跑了,他实在受不了柳颖的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