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尼克区,唐麦德家族宅邸。
唐麦德坐在餐桌边,举着王国邮报漫不经心的看着,时不时喝一口醇香的咖啡,这时,手下泰勒走了进来,唐麦德放下报纸问道“来啦。是有什么事吗?”
“家主,维肯家的少爷昨天回到伦敦了。”
唐麦德听到后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了然道“哦,想起来了,维肯家那个还不错的小子啊。维肯前几天在家门口被刺杀,到现在也没个动静,不知道是死是活,反倒是把儿子叫回来了。有趣。那个小子回来后有什么动作吗?”
泰勒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向唐麦德描述了一遍,听完后唐麦德挑了挑眉头“有趣的小子,做的不错啊。看样子维肯这家伙是没死,不过估计伤势不轻。维肯家族那边的事情咱们不管,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只要维肯不死,海曼家族也做不了大动作,不过那个小子倒是给我多看看,要是表现得好,我倒是可以送他一份见面礼。”说完,唐麦德笑了笑,继续看起了报纸。
......
维肯家
阿塞尔吃完早餐,在院子里活动身体,虽然昨天很累,但是长期保持的早起的习惯让他还是按照平时的时间起床锻炼。
简单的做了几组训练动作后,阿塞尔回到屋内,先去老维肯的卧室看望父亲的情况,见其还是如往常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阿塞尔沉默的站在床边半晌,然后转身离开。
走到餐厅,家里的女仆贝栗看到他高兴的对他说“少爷回来啦,昨天都没看到您呢。早餐已经做好,您去餐厅就好。”
看着这个在家族中工作多年的女仆,对于自己来说像是姐姐般的存在,阿塞尔也很高兴“谢谢贝栗姐姐。好久不见了,姐姐越来越漂亮了。”
“少爷还是这么会说话,快去吃饭吧。”贝栗笑着向厨房走去。
阿塞尔走进餐厅,医生,戴维德等人正在吃早餐。
“早上好,金加斯医生。”阿塞尔一边打招呼,一边在餐桌上拿起一块面包。
“早。”
“我刚才去看了父亲的情况,跟之前没有什么变化,我父亲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今明两天就差不多了吧。我一会再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应该的。”
一番闲聊之中,众人吃完早餐一起来到老维肯的卧室,金加斯医生检查了一下昨晚手术后的伤口,在确认了已经开始愈合后,对等待的其他人说“恢复的不错,注意补充水分这两天就能醒过来了。”
房间里的人听到医生的话都松了一口气,阿塞尔说“行了,接下来咱们去会客室说话吧,让我父亲安静休息。”
来到会客室后,阿塞尔拿出之前说好的五十金磅诊金,递给医生“金加斯医生,诊金请拿好。至于我昨天的提议不知道医生考虑的如何?”
接过诊金后的金加斯医生,听到阿塞尔后面的话,轻轻一叹“哎,关于这件事我昨天也是仔细想了想,这种事对我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我有一个要求。”
“医生您说!”阿塞尔听后心中知晓能否将医生拉过来就看这个要求自己能否答应了。
“新地址必须要尽可能的靠近贫民区。”医生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阿塞尔听完,有些愣神,心中疑惑‘这算什么要求?看医生这么严肃,结果就是为了这个事?’但心中虽然疑惑,嘴上确实很快恢复道“这个没有问题,这样吧,宜早不宜迟,一会医生您就跟我一起去选地址,您满意了咱们再确定,行不行!”
见阿塞尔这么痛快的答应,医生严肃的脸上也放松了下来“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同意了。”
房间里其他人脸上也是露出笑容,靠谱的医疗手段太重要了,见识过金加斯医生的医术,以后家族中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减员。
“医生,我能问问为什么选址您要靠近贫民区呢?”阿塞尔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向医生询问道。
“这还用问吗?”医生不解的看着阿塞尔“当然是为了贫民区的人看病方便啊。”
一直以来,伦敦黑帮的原则是我管我地盘的事情,你管你地盘的事情,不论大小,若是谁跨界了,那小则口头上互相指责,大则互相火拼。至于看病这种小事,更是互不相干。如今医生的话,让阿塞尔之前的想法有了些动摇。
“原来是这样啊,行,我一会让人看看那些靠近贫民区的房子的资料,找一找合适的,医生先稍等。”
“不用了,我要先回去,看看有没有病人,顺便再收拾收拾东西。”医生说完便想离开。
阿塞尔见状赶紧拦住“哎哎,医生别着急啊,找资料很快的,你要是回去了,我这边一会还要去接你,这一耽误,今天估计就看不完所有的地址,那还要多耽误一天,您就在这稍等。”
医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阿塞尔说的也有一些道路,于是虽然不耐烦,但也不再急着回去。
阿塞尔暗自松了一口气,在一边旁观了半天的帕沃尔出声道“行啦,房产这事儿我熟悉,我去帮忙找找吧。”
戴维德也顺势离开。走出会客室,帕沃尔和戴维德说“本来还担心少爷稳不住医生呢,结果还不错啊。”
“嗯,少爷现在已经不用我们操心了。家主醒过来看见少爷现在的样子也会很高兴吧。”戴维德少见的微笑着。
“是啊,家主也该醒过来了。”
......
贫民区的一处肮脏破旧的小巷中,一个浑身邋遢目光凶狠的魁梧男人,坐在一个破木箱上,左臂缠绕的布带微微渗血,他对着面前一个畏畏缩缩的流浪汉询问着“你说盖维奇区的维肯家族最近没什么动静?”
“是,是啊。不过听说他们少爷好像回来了,昨天在辛迪大街和一群混混打了一架。”流浪汉蜷缩在地上,只敢盯着眼前男人的脚尖。
“难道维肯那个老东西没死?”男人低语着,脸上的表情却扭曲了起来,突然,毫无预兆的,一脚踢在流浪汉的面门上,流浪汉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一脚提的昏死过去。
男人从破木箱站起身来,一只手掐着流浪汉的脖子,在流浪汉无意识的抽搐中结果了他的性命。
随手将流浪汉的尸体扔到堆满垃圾的角落,男人走到巷子外面,眼神冷漠,心中暗自发狠“老东西装死,那我先拿你家的小杂种开刀,纪念家主和失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