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了,今天恐怕要下雨啊。”阿塞尔早上起床后,看了一眼天色,自语道。
出门后继续往常的训练,现在阿塞尔每天的训练已经由之前的每天十次往返增加到了二十次,而这半个月以来的锻炼也是卓有成效,增加了运动量却比原来的用时更短。
不到两个小时后,阿塞尔洗漱完毕,来到餐厅准备吃早饭。
老维肯依旧坐在首位抽着雪茄看着报纸,看见阿塞尔进来,吐了一口烟说道“阿塞尔,今天是弥撒日,吃完饭跟我们去维拉大教堂做弥撒。今天可能下雨。别忘记带伞。”
“好的祖父,我可不可以去找赛克一起去啊?”阿塞尔坐下后问道。
“当然可以,弥撒日基本上全城的人都会去的,维克托他们因为早上要去搬货,一般都会晚一点去。一会你到城里可以先去铁匠铺找他们,如果不在,你就去教堂广场上找我们,我知道维克托一般都在哪里。”老维肯目光没有从报纸上离开,随意提醒了阿塞尔一下。
“嗯,我知道了,祖父。”阿塞尔咽下嘴里的食物后回答着。
吃完饭后,阿塞尔在房间里换衣服,从窗户看了一眼天色,更加阴沉了,于是又套了一件黑风衣,从衣帽架上取下一顶黑色的礼帽。来到门口的时候拿起一把黑色长柄伞,扣上帽子出门与大家汇合。
路上,祖父看着阴沉的天“回来的时候肯定要下雨的,咱们雇一架马车回来吧。”
“嗯,可以,不过一会回来的时候肯定很多人雇马车,一会进城的时候就要问好了。”祖母提醒道。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驾着马车过去啊?”阿塞尔问。
“驾着马车去,做弥撒的时候把马车停在那里?而且城里面的路那么窄,等咱们驾着马车挤进去了,弥撒都已经结束了。”祖父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城里的路的确是很窄。”
“没办法,罗兰城是依山而建,而且是很久以前了,当时肯定没想到现在马车这么多呀。”风越来越大,祖父紧了紧衣领。
不多时,一行人走进城中,看见很多人都在往教堂的方向过去,阿塞尔和祖父祖母以及戴维德道别,自己向铁匠铺走去。由于人们都去大教堂了,街上行人稀疏。来到铁匠铺,阿塞尔看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就知道赛克和维克托先生已经去教堂了。
“啧,去的真早,往回走吧。”阿塞尔无奈的转身向教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估计弥撒快要开始了,阿塞尔不禁加快了脚步。就在这时,阿塞尔突然看见前面街上有一个人向他迎面走来。那个人低着头,帽檐遮住了大半面孔,阿塞尔很好奇,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教堂,就算街上有行人也应该是往教堂方向走啊,这个人为什么是反方向?难道是忘记了什么东西?阿塞尔好奇的看了那个人一眼,正好与那个人在帽檐下透露出的一丝目光对视。就这一眼,阿塞尔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人认识我!’阿塞尔从那个人的眼睛中读到的眼神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再加上可疑的行为,阿塞尔瞬间身体紧绷,右眼角轻微的抽动,看着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大脑在飞速思考。这个人是谁?看样子是要对我不利啊。不管是谁,为了什么,我现在要怎么才能脱险?小巷这么窄,动起手来我肯定不是对手。
迎面走来的人已经距离很近了,没有时间了,阿塞尔拿着雨伞的手微微用力,随时做好准备。
就在两人迎面相交的一刻,阿塞尔用尽力气用雨伞使劲捅向对方的肚子。雨伞无法承担如此力量应声折断,对方显然没有想到目标的少年竟然看破了他们的意图,并且出手极为果断。毫无防备之下,肚子受到重击,弯着腰后退两步。
阿塞尔趁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紧跟两步,用手抓住对方的后脑,膝盖使劲往对方的脸上撞去,一下,两下,三下,鲜血从对方的鼻子里,眼睛里不停地流出,直到感觉对方没有反抗的力气,阿塞尔才停了下来。将对方放在地上,搜索了一下对方身上的物品,一把手枪,是一把紧凑型的响尾蛇,比之前戴维德给他们看的那把枪身更短,弹仓只能放下五枚子弹,是专门用来近距离刺杀的手枪。还有一张他在伦敦时候的照片,以及10英镑。
阿塞尔这下彻底确定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既然是伦敦那边的人,就肯定跟老爹有关系了。阿塞尔在心里愤愤的咒骂,有本事你去找老爹拼命啊找我算什么本事。
“呸!”冲着地上躺着的人吐了口口水,阿塞尔心安理得的把枪和钱拿走了,照片撕碎扔进了下水道。
就在阿塞尔优哉游哉的向小巷外走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尖鸣声,回头一看,那个之前在地上挺尸的家伙脖子上居然挂着一个口哨,正在使劲的吹着。
“法克!”看到这阿塞尔明白,这次不止那家伙一个人,他还有同伙。来不及懊恼自己刚才下手轻了,阿塞尔拔腿就跑。不知道其他的同伙都在那里,还是赶紧跑路为妙,不然再来两个人阿塞尔一定会交代在这里。
刚跑出小巷,就看见远处跑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朝这边跑过来,一回头,另一边也出现了同样黑西装的男人。不得已,阿塞尔只得退回小巷,四下张望,附近一户人家的门口有一个大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堆得都冒尖儿了,阿塞尔蜷缩身体,将自己整个躲在垃圾桶后面,同时将手枪的击锤掰开,随时准备被发现的时候射击。
巷子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塞尔深呼吸一口气,虽然垃圾桶散发的味道让人作呕,不过这个时候,阿塞尔没有心思去管这些小事了。
很快,透过垃圾间的缝隙,阿塞尔看见那两个男人出现在巷子口,手里都拿着手枪。那两个人看见巷子中间躺在地上的同伙,没有多想什么,赶忙跑过去查看情况。
看着从自己眼前跑过的两个人,阿塞尔等着两个人快要跑到伤者的时候,赶紧趁此机会向巷子外面跑去。
跑到巷子口,回头看了一眼远处蹲在地上查看受伤同伴情况的两个人,阿塞尔松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从斜对方的巷子里突然冲出另一个黑西装,对方也没想到会突然看见阿塞尔,两个人几乎下意识的同时举枪,扣动扳机。
“铛~”教堂的钟声响起,天空终于下起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