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瑶桑默然了一会儿,才说:“有什么办法把父王从京城偷运出来?”
“啪”的一声,令狐澜轩把茶杯重重的摔在茶几上,把所有的人吓了一跳!
罗瑶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其他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如冰和如雪这才想起来,这位王爷,可是最冷酷无情的,只是从未见他在公主面前发过脾气。
令狐澜轩直视着罗瑶桑,眼光犀利,寒冷。
罗瑶桑鼓足勇气迎视着他,犹豫着说:“我知道王兄会责怪我,也许我说的话很大逆不道,可是,江山在谁的手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百姓过得好呀,百姓才是社稷的根本呀!真的打起战来,经费要多少?人要多少?我不希望这些官兵做无谓的牺牲和流血,也不希望天下百姓再次卷入战争中。战争的结果: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重要的是,她是现代人,生活在和平年代,真的没办法投身冷兵器战场中,有心理障碍。
“殿下错了!”一直沉默的花鼓忽然开口道:“公羊角入主后,并没有让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休养生息,而加重赋税,他只知道行乐,却从不重视社稷,现在的百姓生活实在惨不忍睹,各地暴动不断,他的江山,并没有坐稳!”
罗瑶桑吃了一惊,她从来往这方面去想,她只是徘徊于战与不战中。
“姐姐!”左秋婵睁着一双琉璃一样的眼睛,认真地看着罗瑶桑,她原本就是一个没有被礼教束缚的女子,对于她来说,叫姐姐远比叫殿下亲切得多了,既然罗瑶桑不要她叫殿下,那她也不再坚持了,她静静地说:
“花鼓说的没有错,公羊角当年只是用卑鄙的手段夺下了王宫,也许他在军事谋略中是个天才,却绝对是一个昏君!他不会在意别人的死活!更不会在意天下的百姓,他在意的只是他手中的权力!就算姐姐没有把他赶出去,别人也会起来赶他的,只不过姐姐却是名正言顺的,天下的百姓对他恨之入骨,只要姐姐举起讨伐他的战旗,天下的百姓都会纷纷响应!”
罗瑶桑有些被说动了:也许,这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想了想,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左秋婵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姐姐别忘了,在京城,那些混混里大哥级的人物可都是我的跑腿,那怕里面一只苍蝇死了,我也是第一个知道的!”
罗瑶桑一怔,恍然间:眼前似乎又浮起那个个性飞扬古灵精怪的少年。她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说:“我倒忘了,你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龙虾!”
左秋婵一怔,嘀咕道:“小龙虾?嘿嘿,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称号!”她转转眼珠,忽然一整面容,严肃地说:“姐姐,婵儿这次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向姐姐禀报!”
罗瑶桑讶然道:“什么事?”
左秋婵看了看四周,这才严肃地说:“我知道打战离不开银子,我也知道姐姐担心银子的事,简单地说,我们左家,就是罗家王朝的国库!”
“…….”罗瑶桑呆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如冰和如雪也被她这句话搞得莫名其妙。
“事情得从三百年前说起!”坐在那里一直沉默不语的令狐栏轩缓缓地说:
“左家也是开国功臣,只不过先王打下江山后,左姑娘的先祖激流勇退,拒绝了先王留他在朝中为官的好意,他是一个商界奇才,他不愿在朝中为官,却允诺有朝一日,若国家有难,他会毫不吝惜的拿出来所有的银子……左家现在是江南九大世家之首。
“原来是这样!”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原以为左家不过是一般的商贾世家,却没有想它与罗家王朝竟有这般密切的联系。
令狐澜轩继续说道:“一年前,就是他们家从死神手里把我救出来的。”
罗瑶桑高兴地对左秋婵说:“婵儿你们家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左秋婵笑着说:“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起恩人,你们才是我们的大恩人呢!”
“哦?这话从何说起?”罗瑶桑问道。
左秋婵说:“听爷爷说,我哥哥小时得了一场怪病,怎么也治不好,眼看不行了,是王后娘娘用仙法治好了的,我哥哥可是我家的一棵独苗苗!”
“哦,原来是这样!”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左家为什么会如此大方。
“对了,你们是如何得知王兄被关在何处的,而且还能及时救出他的?”
左秋婵摇摇头:“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听哥哥说,有一天晚上,一个人影从他房前闪过,他追了出来,以他的身手,却没追上,后来,他回房后,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封信,里面写着王爷将被杀的时间和地点,还有逃跑路线,哥哥跟我爹看了后,虽然觉得不可信,但还是觉得去看看,后来果然救下了王爷!我爹把王爷安排在隐蔽的地方疗伤,并且告诉我们,在得到姐姐的准确信息前,不可轻举妄动。”
看来,左家能顺利从牢里救出令狐栏轩,肯定有他们不为人知的势力在里面。
“对了,”罗瑶桑说:“你说是花鼓带你们来麒麟岛的,这里一向隐蔽,花鼓不过是你的侍女,怎么会知道?”
左秋婵笑着说:“姐姐有所不知,花鼓是我一年前在街上为王爷买药时,有一伙汉子强拉着她,想把她卖进妓院,我看了气愤不过,把那伙汉子打跑了,把她接回家的,她说为了我的救命之恩,愿意为奴,后来看她机灵,便带在身边了,一次我无意间说起麒麟岛,她说她知道,于是,便让她带我们来了。”
花鼓一福,说道:“殿下有所不知,民女原是这附近的渔民,自幼跟着爷爷风里来雨里去的打渔,经常经过这岛,知道这岛上有驻兵,一年前民女与爷爷上岸卖鱼,被一伙汉子看到了,他们把我爷爷打死了,把我抢上岸,说是要去什么楼做什么头牌姑娘,幸得小姐救了民女一命…..”
她的声音清脆甜软,说到伤心处,脸情悲切,泪落连连,不似有假,听得如雪直抹眼泪。
“哦!”罗瑶桑看了几眼花鼓,对左秋婵说:“这花鼓看起来人长得甜美,瞧着就让人喜欢,不知婵儿妹妹可否割爱,让她跟了我?”
左秋婵猛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我很舍不得,但是花鼓并没有卖身左家,只要她愿意,去哪都行,而且能在姐姐跟前,也是她的福份,花鼓你说呢?”
花鼓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彩,忙低下头,福身道:“谢谢殿下厚爱,能服侍殿下,是花鼓前世修来的福份!”
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罗瑶桑的眼睛,但她却装作没看到。
“敷儿,钱的方面你不用担心,当年王看中座岛屿,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说出来也不用怕了!”一直默不作声的,令狐澜轩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
“什么秘密?”罗瑶桑被勾起了好奇心,其她的人也都睁大眼睛,几双美目一齐射向令狐澜轩,后者却似浑然不觉地低垂着眼皮,瞧着茶杯面无表情地说:“岛中有一个隐秘的山洞,里面藏有珍珠,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
“啊!”五位美女全都倒抽了一口气,价值连城的…珍珠?
“这些,你怎么知道?”罗瑶桑忽然问道。
令狐澜轩抬目看了她一眼,张张嘴,却没说什么。
“那山洞在何处?”问话的却是如冰,她这个问题刚好问到了关键,恰好是每个人都想知道的。
令狐栏轩一勾唇,难得的轻笑道:“你算是问对了人了,这藏宝图,普天下,只有我一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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