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210|H:140|A:C|U:http://www.*****.com/?chapters/201011/19/1755566634257577987490000804202.jpg]]]
她的话音刚落,左逸扬三人脸色一变,一齐吼道:“不可!”
左逸扬脸色难看得要命:“公主不必为我们向此人求情,也不要枉丧自己的性命,别忘了唾可得的天下社稷!”
令狐澜轩看着罗瑶桑,心疼了起来,这三年来,她一直一个人扛着,如今到了最后的时刻,她却还想一个人扛着,他提了口气,对她说:“王妹,你若不在了,蒙罗家大恩的我,怎么会独自苟活,耻笑于天下。”
花鼓眼泪汪汪:“公主别说丧气话,我们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呢!”
看着原本不可一世的罗瑶桑居然向他摇尾乞怜,张国师得意的狂笑了起来,说:
“你们不用推来推去了,反正今天晚上,你们都得死!”
他睥了一眼罗瑶桑,就像看一只垂死的猎物,眼里尽是张狂与胜利:“你那个所谓的父王不是我封印的,在杀你之前,就先让你们见个面吧。”
他阴恻恻地说着,抬手在空中虚划了一下,空中立刻浮出一个影像,是一个倒在大街上,糊满鼻涕,****,垃圾,还有一些黄色液体的石兽像。
张国师得意地看着脸色铁青的众人,对罗瑶桑冷嘲道:
“罗敷!你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做了罗若麒的女儿!就是因为你的存在,他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你是一个扫把星!只有你消失了,这世上才会太平。”
左逸扬扶着脸色越来越铁青的罗瑶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殿下,冷静,莫要中了他的激将法!!”
然而此时的罗瑶桑,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张国师的话就像魔咒一样一遍一遍的轰炸着她的耳膜:
“你是个扫把星,只有你消失了,这世上才会太平了!你是个扫把星.......”
她的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她六岁时,孤独木然的站在院子中间,堂哥堂姐们一边往她身上砸小石头,一边骂着:“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害死你爸爸的妖孽!”
婶婶指着她妈妈的鼻子骂道:“你们这对克夫克父的扫把星,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
这些年来,她一直把这些屈辱的往事深深的埋在心底,但并不代表她会忘记,如今,当相似的场景又来临时,那些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淋淋,痛得她每呼吸一下都艰难异常。
愤怒,极度的愤怒如海啸般吞蚀了她的意识!
她怒瞪着尤自狂笑不已的张国师,浅紫的双眼慢慢的变成了赤金色,因为打斗披散而下的长发,也渐渐的变成了紫金色。
最先发现她的变化的是花鼓,因为她一直就紧盯着她,她首先惊叫了起来:“殿下,你们看殿下!”
左逸扬这才发现不对劲,刚想说什么,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把他撞飞了,他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了身形,使出千斤坠落在地上,抬眼一看,却大吃了一惊:
此时的罗瑶桑,活似魔幻世界里走出来的精灵,随风狂舞的紫金长发,赤金的眼睛精光似芒,眉心上的那颗胎印,也变成了光芒四射的赤金色小球,她两只手执着一个奇怪的兵器,那兵器浑身发亮,似剑似刀又似杖。
她整个人站在风中,身上散发出光晕,如君临天下的幻界女帝,光彩夺人,压力无边。
左逸扬看着那个兵器,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想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头脑却如针扎般巨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令狐澜轩震惊地瞪着完全变了样的罗瑶桑,想叫她,却叫不出来,虽然他知道这个契王妹是仙女和真龙天子的后代,但却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奇怪的模样,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张国师的狂笑声嘎然而止,他一直以为他胜况在握,但现在,他惊慌地发现,事态已严重得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了。
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奇怪的兵器时,他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是上古…..啊…..”
就像慢镜头一样,众人看到罗瑶桑抡那奇怪的兵器扫向远在十米之外的张国师,那原本才一米长的兵器,尾部却真的像扫把星的尾巴一样一下子暴长了许多,就像一个切割机一样,把张国师切成了两半!
罗瑶桑举起兵器,睚目欲裂、歇斯底里的仰天狂吼:“我不是扫把星!!!!!!!!”
岩洞里不停的回响着她的嘶吼:“星星星.......”
时光仿佛静止了,四周安静得怕人,她就那样直直的站着,所有的人都被镇住,直直地瞪着她。
然后,她就像一捆沉甸甸稻谷一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朝英殿上,宫女们已全撤走了,公羊角拥吻着罗菲菲,口里喃喃:“对不起,宝贝,朕不该误解你,朕也是非常的爱你……”
两个身影互相缠绵着,这世上极端的丑陋与倾国的美丽互相结合着,构成一幅极端的怪景。
忽然,一口鲜血从公羊角的口里喷了出来,罗菲菲惊慌地扶住了他:“陛下,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吐血了?来人啊,传御医!”
公羊角制止了她,从未有过的落寞在他丑陋的脸上点点散开:“不用了,御医们都跑光了!”
罗菲菲大吃一惊:“为什么?陛下应该把他们抓回来砍头才是!快来人啊!”
可是,她呼叫了半天,也没有人来。
公羊角抓住她的莲藕般雪白的手腕,缓缓地说:“不用叫了,恐怕宫女也跑光了,菲菲,我对不起你,是我逼你从了我的。你快逃生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罗菲菲惊呆了,一丝不详的预兆从心底升了起来,让她心乱如麻,她咬着牙对着公羊角说:“陛下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公羊角斑驳的脸皱了一下,似乎在嘲笑自己:“是我糊涂了,你根本就不用逃走,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是我霸占了你家,还霸占了你!”
他不再自称朕,也不再叫她爱妃了:
“张国师已经死了!是罗敷杀了他,没有了他我就没有今天的地位,十年前我和他互相饮下了对方的血,不管一方在多远的地方,只要遇到了危险,另一方都能感应得到的。”
他把罗菲菲拥入怀中,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脸,好一会儿,才放开她,一字一句的说:“我刚才把心血都呕出来了,说明他已经死了,他是我唯一的胜算,如今,连他都死了,我大势已去了,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