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忘了,这一招方才已经使过了。
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疏忽,他那一招刚使出,令狐湅轩抓住转瞬即逝的漏洞,拍出一掌,掌风击中了杜莫寒的胸口,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横飞了出去。
胜负一见分晓,场面立即急剧转变。
令狐湅轩一拧身,从马上跃了起来,接住从空中掉下的杜莫寒,落回马背,纵马狂奔。
一直紧盯着战况的鲍厉惊呼:“公子!”
他一夹马紧追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天僚官兵还没反应过来,罗瑶桑已下令:
“放炮!”
“轰轰!”早已蓄势待发的炮手们立刻开炮,炮声如雷,无情的打在天僚官兵身上….
罗瑶桑把战场留给李通李元帅指挥,自己与左逸扬,花鼓向令狐湅轩他们所奔的路线寻来。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在一个小土坡上寻到了他们。
当时,他们看到的场景是,鲍厉与令狐湅轩缠斗在一起:鲍厉原本身手就不弱,令狐湅轩又夹着杜莫寒,已有些招架不住了,但鲍厉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
左逸扬急忙喝道:“住手!”
罗瑶桑也急声道:“鲍厉哥哥,快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左逸扬冲上前,隔开了他们。
鲍厉喘着气又急又怒:“公主殿下,我家公子被他打得生死不明,我能不急吗?”
令狐湅轩应道:“鲍兄台放心,你家公子没事,只是一时血气上涌晕了过去而以,那边有个避风处,我们过去谈下。”
罗瑶桑也说道:“鲍厉哥哥,你放心,我王兄不会伤害他的。”
鲍厉看了她一眼,眼里似乎光芒一闪,复又恢复了平静,不再言语,跟着他们到那个避风之处。
那里是一个天然的岩洞,外面嘶杀声不断,这里却背着风向,所以很平静。
花鼓打开火煯子,点燃了几处火把,岩洞一下子亮了好多
令狐湅轩把杜莫寒放在地上,罗瑶桑急忙跑过去,叫道:“杜莫寒,杜太子!”
他却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罗瑶桑蹲了下去,伸出手探他的鼻息。
杜莫寒蓦地抓住了罗瑶桑的手,罗瑶桑吃了一惊,却对上他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眼睛,那双眼里似乎包含着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他是罗瑶桑在这个时空见过的最美的男子,其他人跟他比起来,安弃失之沉静,左逸扬失之柔和,令狐澜轩失去婉约。
尽管他现在很狼狈,衣服有点尘泥,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横躺在泥土上,却无损于他全身上下夺目的光环。
有那么一秒,罗瑶桑在他柔情似水的注视下失神了,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这么一双清澈似水的眼睛,包容着自己,她甚至怀疑,是不是罗敷身上有她没有得到的记忆,她与这位差点成为妹夫的美男子是不是有点什么过去。
“咳咳.....”不知谁咳了一声。
罗瑶桑一惊,挣脱了他的手,站了起来,平覆了一下情绪,这时,杜莫寒也站了起来,他的眼里已恢复了平静,从容不迫。
左逸扬直视着杜莫寒,刚才的咳声正是他发出的,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们握着手“含情脉脉”的对视,他心竟有点堵得慌。
“告诉我,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做公羊角的奴才?”左逸扬盯着杜莫寒,一字一句的问道。
杜莫寒扫了一眼左逸扬,又看一眼罗瑶桑,清澈的双眼暗淡了下去:
“四年前,公羊角父子背信弃义,利用完了我父王,又逼死了他,他们软禁了我母后,还有我的弟妹们,逼我上战场为他们卖命,若不是为了我母后和弟妹们,我早就死了。”
他看着罗瑶桑,轻轻地说:“三年前,公主举起了反天朝义旗,公羊角怕我跟你联络,把我骗入地牢整整软禁了三年,前不久才放我出来。”
他环视了他们几人,脸上浮出了一丝凄凉与决绝:“我知道,公主已经夺下来的大半江山,京城也只在须臾间,只求公主进了京城,倘若我母后他们还活着,希望公主能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生路。”
罗瑶桑急忙道:“这个你放心…..”
扑通一声,一直没有开口的鲍厉跪在了罗瑶桑面前,诚恳地说道:“求公主答应我家殿下的请求,我老鲍愿意……”
他顿了一下,一双牛眼忽然寒光一闪,杜莫寒一把推开罗瑶桑,惊呼:“公主小心!”
“嘭”的一声巨响,原本冷湿的小岩洞光亮似白昼,电光石火间,场景已发生了巨变:
杜莫寒挡在了罗瑶桑面前,他的背后露出了一双血淋淋的手,鲍厉的一双铁掌从他的腹部穿透了过来。
此时的鲍厉以往的憨厚老实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来自修罗地狱般的狠厉嗜血。
罗瑶桑却已转移到鲍厉身后,她满脸愤怒,两掌交错,不停地结着手印,灵力幻化的紫色花瓣如利刃般激射向鲍厉后背,却如泥牛沉入大海,对鲍厉毫无损伤。
左逸扬手中发出的水晶光亮把鲍厉整个人都包围了起来,却也奈何不了他。
而虽然武艺高强却纯粹凡人一个的令狐澜轩却只有干瞪眼的份,他根本无法近身。
左逸扬愤怒异常,尽管他与罗瑶桑早有准备,却依然救不了杜莫寒,他嘶声吼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鲍厉”狞笑起来:“你们既然想尽方法把我引来,就该知道我是谁了,只是不敢相信而以,对吧?哈哈哈!”
杜莫寒撑着一口气努力地说道:“他不是,鲍厉,他就是张国师,鲍厉已经死了,你们一定要杀了他!他,他是一个阴阳怪人,只有他死了,才能夺回.....”
大约是那句“阴阳怪人”触怒了鲍厉,不,张国师,他狂吼一声,巨大的弹力震得杜莫寒整个人抛了出去,左逸扬急忙冲了过去,接住了他。
鲜血如涌泉般地从杜莫寒的后背和腹部狂喷而出,原本颀长强壮的身体也在一点点的消瘦了下去,眼看活不成了。
“杜兄弟!”左逸扬抱着他,两眼充血,嘶声吼道,他们在不知彼此的身份时,曾以兄弟相称。
杜莫寒微弱地一笑,张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张国师一脸得意:“哈哈,没想到你居然早就认出了我了,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每天戴着鲍厉的人皮,恶心死了。”
说着,他抬起血淋淋的右手,往脸上一撕,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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