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温馨月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腰间统一系着黑色的玉牌,挂着暗红色的镰刀,看来是有目的性的。
温馨月看着黑衣人,皱了皱眉,自己才刚离开忘忧楼阁,怎么就遇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回答温馨月,直接向温馨月出手。
温馨月不慌不忙,起身躲过黑衣人的一剑,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劲道抛出。
黑衣人大惊,慌忙调转剑势回身反刺。
温馨月上身倒仰,从黑衣人的剑下划过,此等险招不禁惹来一阵惊呼。
黑衣人嘴角含笑,眼神冷冽,以快步退到灭绝身侧,双袖挥动,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气势将灭绝包围。
用的正是纯正的九阳神功,刚好化转她的剑势。
灭绝运足内力和其相抗,手中倚天剑法使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将黑衣人包围其中。
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几百把剑同时向温馨月刺来。
温馨月不慌不忙,极尽潇洒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无形中将所有的剑气捆为一团,如气球一般慢慢膨胀,越来越大。
众人大惊,此等武功招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待将剑气收尽,温馨月扬起身,双袖一扫,“哄”的一声,剑团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灭绝飞去。
温馨月太被自己的剑球带起,飞出老远,倚天剑撑住地面,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终于,还是被黑衣人运足内力,将其炸开,自己一口血喷了出来。
温馨月内力受伤,自己的人也意外死了一个,黑衣人看眼前的情况,直接运用轻功飞走了。
噗!温馨月跪下来,看着喷出来的鲜血,究竟是谁?!单单三个人,竟能让自己内力耗尽!?
温馨月站起身,走到那个已经死了的黑衣人身边,蹲下,翻开黑衣人的衣物,取出黑色的玉牌。
翻过玉牌,玉牌上只有一个字,‘湮’,湮字,意凐灭,取自:湮灭而不称者,不可胜数。——司马相如《封禅文》
湮?是他?那个从来不知面容甚至不知性别的人,为人神秘莫测,行踪诡秘,有高超的医术,也有精湛的手法,向来按自己的心意来做,从来没人见过他。
怎么会?!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他啊,也从未见过他啊,怎会让他向自己下杀手?
温馨月眉头紧蹙,神情严肃,不对,自己只惹过忘忧楼阁的阁主,怎会牵扯到湮的身上?一定是我想多了。
——
第二日
“你可想好了?”,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温馨月。
“想好了,无论多大的代价我愿意承受,开始吧。”,温馨月握了握拳头,随后又放下。
“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你都必须服从,违反,你的愿望就不会实现了。”,女子修长瓷白的手指敲打着檀木桌子的桌面,哦不,应该是阁主,那个棠儿称之为桃的女子。
“是。”,温馨月点了点头,按照桃的话,在眼睛上蒙上一条绸缎,随后坐下。
桃看着温馨月乖乖的坐了下来,笑了笑。
果然,这样,才最乖嘛。
桃拿出一支白色的玉笛,玉笛上刻着一朵朵缠绕在一起的红色彼岸花,显得有些妖治邪佞。
玉笛的末端吊坠着一串银色的宫铃流苏,发出清脆的响声。
桃拿起玉笛,缓缓吹出。
那声音宛若,金谷楼中人在,两点眉颦绿。云穿月,横吹楚山竹。怨断忧忆因谁,坐中有客,犹记在、平阳宿。泪盈目。
百转千声相续。停杯听难足。谩夸天海风涛旧时曲。
夜深烟惨云愁,倩君沈醉,明日看、梅梢玉。
又似,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
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正在吹着玉笛,另一位女子眼睛上蒙着一条白色的绸缎,绸缎的两端上绣着一朵朵鲜艳的彼岸花,看着甚是妖娆。
窗外,一阵微风正好缓缓吹过,拂了拂那一林子的桃花树,一些桃花随风飘起,飘进了屋中。
这样的景色构成了衣服栩栩如生的美画,让人叹为观止,又让人心生不忍,不愿打破这份美好。
一曲终,恰似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摘下吧。”,桃放下了玉笛,随后玉笛消失不见。
温馨月摘下绸缎,睫毛微微一颤,一双饱含泪珠又深情的眼睛缓缓睁开。
“完成了吗?”,温馨月楠楠道。
“嗯。”,桃点了点头。
“你的代价我说过了,减少你一半的寿命,至于另一份代价……”
“另一份代价是什么?!”,温馨月看着桃。
“至于另一份代价,我想,你很快就知道了,好了,出去找棠儿去付钱,然后留下你最珍贵的一样东西吧。”,桃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想继续说下去。
“是。”,温馨月只好作罢。
付了钱,留下了最珍贵的一样东西,温馨月走出忘忧楼阁。
她站在门口,望着天空,随后叹了气。
温馨月揉了揉心口,她,似乎,少了些什么,到底少了些什么?心口为何这么的痛?
桃看着温馨月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又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了一句,“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