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证,终于合法同居了,两人都是兴奋到完全忽略几乎一夜没睡的事实,钱皓宇在坐上车的那一刻,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对她说:“瑶瑶啊,赶紧给我生个女儿吧。”
夏瑶红着脸看着他,面上有些羞涩:“为什么是女儿?”
“因为女儿肯定和你一样好看,左边抱着女儿,右边搂着老婆,那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钱皓宇握住夏瑶的手,眼神中全是柔情。
“美得你!还不快开车。”夏瑶命令一下,钱皓宇乖乖开车,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他是个妻管严。
钱皓宇有时候就像一个小孩,爱撒娇,也总是能找对机会,在夏瑶开心的时候撒,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拉着夏瑶的手,玩弄她的手指,夏瑶担心他这样开车会不安全,只好妥协,但她还是不忘记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也觉得女儿好,要是生个儿子,你不是要跟儿子争风吃醋了,小歪也喜欢妹妹,对了,我们找个时间去领养小歪吧。”
钱皓宇笑着点头:“等我们蜜月回来就去。”
婚礼的前期工作差不多准备就绪了,邱云让夏瑶回家住,一来是待嫁的女儿应该在娘家出嫁,二来是看出夏正明虽然不舍得女儿却又不肯说出口,女儿都要出嫁了,这父女俩的隔阂也该找个机会消除了,她得帮他们一把。
晚饭后,邱云泡好了茶让夏瑶给夏正明端进书房。
夏瑶突然收回悬在半空的手,她不敢去敲门,一旁的邱云一直鼓励她,她才敲了下去,听见父亲在里面应了一声,再回头看了一眼邱云,这才去推门。
“爸,你的茶。”夏瑶小心翼翼地将茶杯放在书桌上。
夏正明“嗯”了一声,没有抬头,继续看着中央新闻联播。
夏瑶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用来缓和当下冰凉的气氛,正想离开,夏正明喊住了她,他叫她“瑶瑶”,夏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高一那年暑假从寄宿学校回来之后,父亲再也没有这样喊过自己,她欣喜若狂,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夏正明让女儿坐在自己的身边,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交到她手里。
“打开它。”
夏瑶照做,尽管用布袋包着,匣子的表面还是有着些许岁月残留下的斑斑驳驳,匣子的里面放着一枚戒指,老金的,普通的指环。怎么识别新金还是老金,还是袁莱在郑氏学来教给她的,老金色泽比较暗,比起新金要来得软。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瑶瑶,之前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把对你恨都强加到你的身上,因为你的眼睛太像你妈了,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想到她怎么狠心丢下我们的,瑶瑶,你能原谅爸爸吗?”夏正明看着夏瑶,老泪纵横。
夏瑶连连点头,其实她根本没有恨过自己的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父亲是怎么抱着自己痛哭的,她历历在目。
父女两人抱在一起,泪水沾湿了彼此的衣襟,却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幸福的味道。
刚下班到家的邱晓辉突然闯入,打破了这感人的场面,他得知夏瑶今天搬回来住,开心得不得了,又得知夏瑶已经进书房半个多小时,就开始担心,担心夏瑶受委屈,想想也真是好笑,明明人家是亲生母女,自己跟他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却如此担心这个妹妹。
消除了这些年的心结,夏瑶自然特别高兴,晚饭后硬拉着邱晓辉一起在天台上喝酒喝到深夜才回房睡觉,钱皓宇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喝到兴头上了,借着酒劲在电话里唱歌给他听,整首歌都不在调上,唱到部分时,被钱皓宇的一声呵斥给吓得立刻清醒过来。
“夏瑶,你别忘了自己酒精过敏!”
夏瑶一愣,过敏算什么,今儿个她高兴,过敏也是喝完之后的事,她嘴里答应不再喝了,挂了电话之后,却又拿起一罐西湖,开了拉盖继续就着花生米喝,喝到尽兴时,还是不忘唱上两句,不亦乐乎。
邱晓辉的酒量早就在单位的无限次应酬中得到了升华,他背着醉得七荤八素的妹妹下楼,还回头将一箱空罐扔到小区的垃圾房,毁尸灭迹,要是这些物证被邱云看到,估计得有得几天耳根子不清净。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清早,钱皓宇就杀了过来,夏瑶这时还醉得不醒人世,不知情的二老还以为夏瑶是赖床,不愿女儿被吵醒,钱皓宇说是给夏瑶送婚礼当天的首饰,看她一眼,东西放下就走,夏正明和邱云也就没起疑,放他进夏瑶的房间去,只是叮嘱他要小声,千万别吵醒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