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暴跳起来抖着手指墨白同学,后者顺口还去咬,梅以光速收回纤纤玉指,浑身颤抖死瞪着对面高挑细眉叉腰嚣张至极的罪魁祸首,天方几人几乎要笑倒。
梅同学悲愤的桃花眼在对面人一脸你奈我何毫不知错,对自己所作所为理所当然的气焰中立时哑火变成眼泪汪汪,“你欺负人!”
墨同学一听赶紧放下双手,收了不雅站姿,剥掉狼外婆,换上圣诞老公公的和蔼微笑,“乖~过来让我接着欺负~”
没心没肺的某人扮完圣诞老人,自己也捶地笑,梅同学在心里发誓,坚决离这无良损友三尺远啊三尺远!
墨乐完再一本正经给他倒酒,一百遍啊一百遍
受不了天方林晨,墨翻翻白眼,“拜托,在我们四个单身汉面前这么眉来眼去!”
林晨红了脸,天方惊异皮笑肉不笑看她,墨白熟练绽出标准傻笑,拉着梅苏乔跑殿前的宽阔走廊上。
满天繁星亮闪闪的,俏皮可爱,一弧小巧弯月,悠悠悬在天边,堪堪将落。
墨干脆央着梅溪上屋顶看,顶上其实是平台,有梯子可以从殿里上来的,但是梅溪嗖一下就上去了,多方便。
四人排排坐,托腮望月。
苏逸轻柔的声音缓缓吟着: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
玉鉴琼田三万顷,着我扁舟一叶。
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
短发萧疏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
尽吸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
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荥迥,借问一枝如玉为谁开?
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唉,继续望月。
用手肘推推梅溪,“你快成老男人了,满朝男女就没一个看上的?”
梅溪淡淡笑,“命里有时终须有。”竟有些怅然。
墨颇老大地一抓他肩膀:“放心,我罩着你!”在心里暗道,等攻了越国,天下安定,我们几个散仙游山玩水也不错,不是说南部有个美得不像话的么,到时一定要去看看~幼稚得紧,梅溪还是觉得暖暖的。人小鬼大。
继续望月。
让小侍女端来热酒,边喝边夜观天象。
“哎~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苏逸诧异转头。
墨干脆起来在天台上乱蹦,“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一拉梅溪,对另两人笑,“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哎,苏逸快醉了,阿梅努力忽略被她抓到乌青的手腕,一脸向往感动。
然后,那一小轮月牙被活色生香四个大美男硬生生看没了好吧,望星星。
最后横七竖八躺倒,终是湿了眼眶,天大地大,时光荏苒,人生当真如白驹过隙,渺小短暂得没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