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此刻妖异的血瞳里绝对惊涛骇浪暗潮汹涌,盯着墨白一双水润大眼,脸上的表情一丝不剩都被收到红眸中。
半响,修长的指脱下外衫,将她整个一环,抱起往月华阁走去,墨白还呼哧呼哧喘气边盯着他不放。
乍一看黑暗中有人朝楼阁过来(为了舞台效果,墨白一早吩咐附近一圈晚上都不许有亮光),明明步子很慢,却眨眼就到眼前,门口的侍女慌忙想进去掌灯,天方口都没开腾出只手一拂,殿门已经关上。
呃,大概宫里房间布置都一个模式,黑咕隆咚天方还能准确无误将她往榻上一放,墨白刚想开口,天方整个人倾下来,火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瞬间卷得小白没了神智,脑袋一片空咙咙
被掠夺得更加喘不过气的时候,倒隐隐约约升起半丝清明,在被追杀得惶恐的那段时间,月朗星稀的夜,破败的断墙颓垣,香喷喷的烤兔烤鸡,自己满嘴满手油光,低头四处找干净布子。在自己诧异的“耶~”声中,那双苍白细长的手,轻轻握着一方水蓝巾帕,专注又耐心地拭着自己的花猫脸,又细细致致抹净双手,歪着脑袋疑惑地注视自己半天,旋而俯身柔柔吻下。
如蝴蝶羽翼轻颤般小心翼翼,如泉水叮咚般美好,如他眼里满天星光般温柔
哎。
天方最后干脆啃着她的唇瓣,“这都能走神!”
天方太行动派了,都不给自己一句开口的机会。二十五岁的自己和二十一的天方都该是懂得什么叫****,只是这身子不懂,哎(这句嘛意思…)。
天方轻轻笑着拥着她,卡着她下巴做大灰狼状,“这身装束和奇异舞蹈都是从何而来?”
墨白兴冲冲,“好不好看?”
天方如挑大白菜上下左右端详,暮地在墨白迅速垮下的小脸上大大“啵”了声,“还行!”笑眯眯看着她。
被带坏了,被带坏了
墨白撑着他起身,在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下卸完妆,见他没有走的意思,转身眯着一张清清白白的脸,“陛下,您再不去黛姐姐的怨气要蔓延到这儿来了。”
天方呛了一下,“你以为黛儿是你。”
反驳,“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在夫君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当然男人也一样。”回身洗帕子,“不过这个宫里的人都得不到罢了”
“最后一句什么?”
墨白继续猛一回首眯着脸,“陛下今晚特别帅!”
天方跟拎小鸡似的拎着她,“回宫换身衣裳。”
“还有外衫的,在对面亭子里,穿上就好了。”换来换去多麻烦。
天方眼都没眨,深不以为然。
“很宽大的,阿梅作证!”
天方默。相信他的保证不如现在就开始期待你俩待会儿将有什么更惊世骇俗的举动。
墨白乘机将他推出门外,他不去看那么多人辛苦大半月不都白费了,她可是一早准备着散宴后和阿梅偷偷看他花前月下,美人在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