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春光灿烂地顺话狗腿腿,“所以她们的刑罚我来领”
“哦?”挑眉。
“嗯,嗯!”
“清雅可知对于让主子身涉险境的婢女,承司曙是怎么罚的?”
身涉险境?
薄唇微启,“鞭笞五十,逐出宫廷。”
墨白骇然大跳,有没有搞错鞭笞五十?这玩笑开大了,都打在身上哪还有小命在!
抓着他手,“陛下开恩!”
天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想从她紧蹙的眉心,紧张的小脸上看出这番请恳带有几分真,几分逢场作戏,究竟是本性使然,还是目的所驱。
墨白在一片沉默中快要冒冷汗的时候,天方,“朕不是说了么,罚俸半年。”
墨白啊地抬头,天方又道,“鞭笞减半,不可再少。”
虽然只有P点大事,可是这罪名委实有点大,让皇后犯险呐!
只是,“她们每人二十鞭,剩余的我来好不好”
“六个人,你要受三十鞭你可知道?”
墨白认真看着他,“错本在我,既然犯了错,就应该有承担后果的觉悟,我也不矫情,一百多鞭我受不来,今日是她们六人为我分担罪过,是我欠她们!”正经严肃。
天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一刻的想法,这个人,如此坦荡的心性此时此刻,让天下将她奉为至宝也不为过…
墨白想了想,还是又开口:“今晚犯错的是七位宫人,殿下偶感风寒,需静养几日,陛下,是不是这样?”又要扮女孩还有,自己若总是用这样的肯定式的语气跟一国君主讲话墨白觉得脑袋很有架不住脖子的趋势,“还,还有陛下能不能准许她们养几日伤”我知道我很过分真的挺过分。
若说刚才是诧异于她的坦荡担当,那现在要忍不住为她的细腻周全感叹了,不想张扬,甚至,连与她们一起受刑都不愿她们知道。
“罢了罢了,朕暂且记下,以后再犯从重处罚,今次就算了。”
沃特?一旦从爆发的气势里软下来,墨白就会犯傻,天方好笑地看着她立时傻兮兮的小脸,伸手拉她到床上,“卯时还上朝,快歇息。”
墨白二愣愣嗯一声,在大床上撒欢翻滚,四脚朝床大睡。天方睡着后一晚都能不挪地,其余地方都任由她肆虐蹂躏。
次日下朝,墨白火急火燎奔回宫凭记忆坑坑洼洼把《apologize》《当》的简谱默出来,再更艰难翻译成宫商角徵羽,抓耳挠腮,这真不是人干的活,梅溪来了都没理,到晚上总算折腾出来了。自己先乐了一阵,让侍女赶紧去传乐师。原MV里参与的乐器有吉他,大提琴,电子琴,钢琴,鼓。除了鼓,其他的墨白准备用阮,箜篌,笛,古筝代替。
接下来是一番更艰难的驴唇对马嘴,鸡同鸭讲,乐师茫然捧着曲谱,墨白手舞足蹈先费了小半时辰为他们打气,这合奏出来有多么多么绕梁三日惊天动地云云云云省略一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