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当你凝望此夜天上月,天上月也在凝望你,所以它躲起来了。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夜的夜空连星星都暗淡了:
拉开书包里的小夹层,拿出一个棕色的小本子,往后开始翻,翻到第一页的背面。上面,还记录着她那湿润了的文字:“走在林间,纷纷的黄叶,如流星般黯然坠落。有次,一只老兔子瘸着腿跳过小径,秋意笼在头顶,他们站住了。在曾经的湖畔,他转过身,见她无语间将落叶拾起,放入怀中、发髻,落叶湿如她的眼睛。”
当我回过神来,透过文字再看到她那双早已湿润的眼睛,从她的眼睛的涟漪里,我看到了今夜躲在云幕背后的月。原来,她是我此间,划在天上的一轮执念,似月又不似月,朦胧却难以忘却。
我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喟然长叹。我还是不习惯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啊。我曾与她坦言:“我喜欢你,就像我此间划在天上的一轮执念,当星星越多的时候,我的执念就变得暗淡亦或散去。因为,繁星点点、星光亮丽的时候,月亮总是喜欢躲在云幕的后面,喑哑无言。”
可是,谁又知道到这似月又不似月的执念何时消散,至少此时还未消散。所以,她说:“无论是坚不可摧,又或者弹纸可破,划过,就不曾遗憾,心满意足。”
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晚,我如来到约定地点,回头便望见了她。她带着她此后与眼前人形同陌路的决绝,而我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哑巴。“我喜欢你”的有言而无答,连离别的拥抱都失去了味道,只剩下进了她眼里的沙。如县花的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顷刻,她便消失在了五彩斑斓的街灯里。我却还驻留在原地,看眼前影屏如常,观影人如常,行人如常。而后幡然醒悟,抚脸抬头,黯然苦笑,夜亦如常……
是的啊,喜欢,就是有一天有个人突然掉入了你的心海,你忽然发现你的心海很大,大到即使穷尽一生也游不出去。
不久,躲了大半夜的月亮终揭开了云幕,探出了头出来。别后相思人似月,我才发现我不能失去她。于是,我偷了三首歌的时间来企图使我心海平如银镜,却也抑不住自己想一纸告白的欢情。借着发着荧光的屏幕,还好,我追上了她。没有秉承了古人“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的幽怨。
而她说: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所谓缘起。我不解,为什么不能做到不问过往,这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路的两旁,就让这份喜欢随时开花。
从朋友到恋爱,不必回忆逝去的风流,更重要的是一封封用心去执笔的信,等它发黄,仍一望可知。慢慢自然的发展,不是像大风大浪的爱情,或是流水式的恋爱。那便是对这份喜欢,对那月最好的诠释。我们或许不是最好的我们,但我们却是最有趣的我们。
再望夜空,一轮圆月高高挂。其实,月亮一直都在环绕着地球转啊,只是转到这边时你可以看到,转到另一边时你却看不到。我的执念啊已如月,虽然会有月光暗淡的夜晚,虽然会有没有月亮的夜晚,但无论是有月无月,我的执念就在那里,只是有时候会看不见而已。
夜空越看越深邃,而自己却是越看越明朗。能看到过去:“我曾有一方清池,留一条鱼往来翕忽,我曾有一方沃土,留一棵树枝叶扶疏。而后,却是鱼已离去树已枯。”而今,我终于让那棵树枯木逢春了。将来即使它又枝叶扶疏,我也不会让它离去,它可是种在我这里了。
她说:有一个问题,“这份喜欢可以持续多久?”而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你准备好倾听了吗?
我借着月光照亮扬起的嘴角,我想说我,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