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曹七说完,夏目才开始思考刚刚觉得她害怕尸体这个愚蠢的想法是怎么生出来的,刚刚她在案发现场也只是简单的观察了一遍尸体,甚至没有触碰尸体,之前曹七提醒林法医,夏目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看来这小姑娘倒是有点能耐。
比起研究案情,他现在更想知道曹七身上的秘密,一个16岁的中学生怎么会对刑事案件如此了解?就算他以前接触过刑侦案,但是破案最重要的是靠经验,他的经验是从何而来?没有触碰尸体,却已经观察到这样仔细,即使是学法医多年的人都不一定做得到,她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是怎么做的?夏目盯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曹七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看出了夏目的沉默,曹七又补充道:“我的父亲是曹挚卿。”
听到曹挚卿这个名字,夏目沉默了,他是知道曹挚卿的,那是埋在烈士公墓的,受后辈敬仰的人
曹挚卿是一名从警十五年的刑警,他将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抓捕罪犯,为受害者争夺公平,一生破获大小案件数百起,最后死于一次抓捕活动。至于他是否有遗留下来的儿女,夏目并不清楚,但是曹挚卿的确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前辈。
“节哀。”夏目说道。
曹七挑了挑眉,见夏目相信了这个说法,便顺势说了下去:“没事。”
经过这个话题之后,车内的空气便回归了静默,夏目和曹七都不再说话。将曹七送回的家,夏目便回到了警局。
夏目盯着刚刚出来的尸检报告,开始思考这个案件的来龙去脉。
其是寻常案件,警局的人一般不会找他。毕竟夏目现在也才20岁,还是警校学生。但是此次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于是便私下请了夏目过来帮忙。
他们不得不承认夏目对于破解犯罪案件具有极高的天赋。
尸体的身份已经有了结果,如同曹七所说,这个女孩子的确是相阳中学的学生,现在17岁,高二生。前来辨认女孩尸体的是死者的奶奶。老人在确认是自己的孙女之后便突发心脏病,现在已经送到第一人民医院就医。
死者叫郑慧雅,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在临梓市打工,郑慧雅与奶奶住在本市。学校方面透露的信息是,郑慧雅经常以各种理由请假,总是和校外的人厮混在一起,逃课出校时时有发生的事,校方也联系过郑慧雅的父母,提出光靠老人管着郑慧雅根本做不好教育工作,毕竟老人年事已高。但是他的父母忙于打工,无暇顾及郑慧雅,对于校方提出的请父母双方中的一位给郑慧雅陪读,也只是过过耳朵,并没有做出什么实际行动。久而久之校方也不是怎么管郑慧雅了。毕竟郑慧雅也不是住校生,在校外发生的事情,学校也管不了。
可是在郑慧雅的奶奶心里,郑慧雅是一个特别乖的孩子,孝顺,总是会逗她开心,他不了解郑慧雅的交际圈,也不了解郑慧雅的学习情况,甚至不知道郑慧雅每次告诉他学校里有事,可能没有办法回家,是去和校外的“朋友”一起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与往常一样,在郑慧雅最后一次离开时,老人也只是认为郑慧雅过几天就会回家来,甚至都想好了给郑慧雅做什么好吃的。
正是因为这样,老人见到郑慧雅尸体的那一刻,才会难过到突发心脏病。
由于此次案件的性质极其恶劣,上方要求以最快的速度破案,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而且夏目也觉得曹七说的极有可能,这个女的可能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夏目还是决定从郑慧雅的交友圈下手,开始去查她的通讯设备以交友圈。目前警方把犯罪嫌疑人定为二十至三十岁的单身男性,从事医疗行业或者屠宰行业,并让各学校对在校学生展开安全教育知识讲座,不要单独走或者去人员稀疏的地方。
曹七刚回到家,就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三百,把脚上的鞋胡乱踢掉就走向三百。
“今天有事,忙忘了,都忘了给你搞点粮食吃,不过你这只胖猫也不怕饿几顿。”曹七边说边给三百倒猫粮。
一看到猫粮三百就飞快地向这边冲过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把他这只聪明猫给饿坏了。心满意足地吃完了猫粮。三百舒舒服服地躺在地上,打着呼噜。
曹七则坐在沙发上拿着电脑查着夏目的背景资料。总结来看,对于这个人的性格总结也就能力出色,但是见钱眼开。
曹七想了想,见钱眼开……这点到时容易做到,毕竟自己不差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