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辽阔的星辰包裹大地时,眼前已是数不尽的空旷,远处,狼的呼唤,我蹲在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旁,守护着帐蓬外的火堆。阿妈正在烤炼羊奶,为明早的牧羊做打算。
熬炼出的香气牵引我的味觉,抿抿嘴砸出了些味道,我对它产生了依赖,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也是它让我充满活力的面对让我满怀欣喜的草原。
清晨一如既往地来临。
“阿妈!我走了”
“等下、把这个套在羊脖子上,可以祈求平安”阿妈把手上的红布段交给我,眼中有一丝不安。
那年我十二岁,还不懂她眼中表示的什么,那是我最后见到她的一天。
我翻过山坡正向一片很好的草场走去,路上是软绵绵的干燥燥的草地,太阳光在头顶,我眯起眼翻了翻毡帽,天空的蓝超乎了想象,何等的好天气呀。
羊毛摸起来是蓬松的,柔软的让人想把整个手全放进去,一边拍打鞭子,一边漫步草地,就这样我度过了一个早上。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布袋,里面装了好几块羊奶糕,是阿妈昨晚熬的,我开心的笑,因为我又可以填饱肚子了。咬了一口后,又整个地塞进嘴里,满满的奶酪味,满满的幸福。
我眼里期望着明天,我希望我能拥有自己的一匹马,然后和马儿一起奔跑在草原。铁蹄踏过,是群马的奔驰,仿佛震动着整个大地,远处的云变暗,这就像一场梦,我,被一道雷光所惊醒。
在我面前一匹骏马向我奔来,随后从上面下来一个身着铁甲的人,我听见了我自己用的语言又感到陌生,这只是耳边的话,然而我径直走开了那个人,走向了旁边,那个从地底出现的闪电那里,那里有一把剑指地心的铁剑,残留的雷电还在环绕。
正当我大胆的握住剑柄时,那个人一把把我抓住,没想到这个人的力量那么大,我被一把抓住怀里,像是绑架,或者我的年纪太小了,我的身体太小,太弱了,没有反抗,也无法反抗。
好像只有我能看见这把剑,它在我手中无比的轻,又有那么些重量让人掂着,仿佛是为十二岁的孩童贴身打造的。
我叫狼,狼这个名字是我阿妈取的,她要我成为草原狼的一员,这样在放羊的时候狼就不会攻击我。
一滴水滴在脸颊上,我又醒了,这次是被雨水叫醒的,身边还是有孤狼游荡,这时我们在山上,可以看见远处的草原上是空荡荡的,阴霾犹如地狱,我的双手被绳子绑在背后,隐隐作痛,趴在马背上没有食物,快没知觉了。
在颠簸中我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人们不停的骑着马,伴随着男人的惨叫和女人的哀嚎,仿佛又看见了剑刀光剑影,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人,这些人的身上是血红色的斑斓,狰狞的面目。
这梦,触起来像是真的,像是一场战争。
我醒来时在地上,看了看比我高个头的马,马尾还在摇曳,我好像是从上面摔下来的。利用左脚,登着地,另一只脚也自然地立马站住,还没过一会儿,还没看清周围是什么,就被脑后的一只强有力的手推了一下,再一下我踉跄着走着,再一下我努力的看了一下周围。
周围有各式各样的营帐,每个营帐都不乏火炬,说明有人正在里面,同样每个帐篷里都有被火光映射出的兵器的影子,它们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仿佛是活物,时刻都有冲出来的勇气。
接着我被带进了门口有卫兵把守的帐篷,与之前的不同,里面没有火光,进去果然暗无天地,像这样的帐篷周围还有五六个。
我是被推进去的,就像被遗弃在角落里一样,当我跪着试图再站起来时,猛一抬头,感觉面前有东西在动,随即传来了令人安然的声音。
“你也是落难的人?”
“嗯”我梗咽地回答,几乎快说不了话来
里面只有男人的声音小孩也只有我这刚来的一个,他们说他们是士兵,只有战败了的也就是被外面的人俘虏的人,我似乎是个异类,在知道我是个孩子前,他们以为我是个个矮的士兵。
这时我想起了之前手里的短剑,可它又像空气一样消失不见了,也许在我拿起它的一刹那就消失的,现在只留下无力的右手和僵直的左手,感觉差别很大。
突然帐外传来了铁甲碰撞的声音,毫无疑问是抓我们的士兵来了,他们亮着火把,指着我是要我出来,还没完全站住就被他们拉了出去。
我被带到了一顶十分威武的帐篷,当我进去时,那两个士兵为我松了绑。
“将军,这是我们在那里抓到的男孩”
“嗯好,下去吧”
“小子”这个将军看着我说“今天你在我这里休息,以后都是了”
以后的时间里,他带着我熟悉了这个地方,这个庞大的地方,我参加了士兵们的训练,与别人不同的是将军会私下告诉我怎么做会更好或者更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