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窗外似乎就要下雨了,屋里破旧不堪,门前的竹椅上一个瘦弱嶙峋的女孩蜷缩着身子,不停地抽泣着。
那个男人喝醉了,每次喝醉酒他总是这个样子,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她和妈妈的身上,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不喝酒也是这个样子的,他总是把自己不幸的童年发泄在自己的另一半和自己的孩子身上,有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已经不幸,还要把这些强加在最亲近的无辜人身上。
女孩此刻心里痛苦万分,你的心里不开心,你的青春非要我们给你负责,那我的青春谁给我做主?谁来给我买单?
这个女孩是丁书昀,从小她就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但是她从来没有嫌弃过这个贫困的家庭,很庆幸她有一个贤惠的母亲,只要没有父亲他就觉得的自己是幸福的。
这天刚回家他就发现父亲又在发酒疯了,因为下滑的经济他的父亲失业了,于是很自然他把责任怪罪在母亲身上,认为是母亲没有本事给他的事业带来好处,没有背景才会给他带来今天的局面,于是她很气氛的和父亲吵了起来,瘦弱的身躯可想而知他根本不可能打过自己的父亲,被父亲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她心里想明白了,她要带母亲离开家,让那个可恶的父亲自生自灭。
想到这里书昀默默进了房间,从角落里拿出那个破旧的行李箱把换洗的衣服放进去,然后转身去了母亲的房间。
那个女人如今已经五十多岁了,生活的重担他这些年都是用自己纤弱的肩膀扛起来的,此时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如今已经两鬓斑白。
书昀含着泪说:“妈,我们离开吧,让他自己自身自灭吧!”
“不,孩子,你走吧,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怪妈妈没有本事,让你经历这么多不幸,但是我不能离开你爸爸,他不能没有我,如今他已经失业了,我不能在此刻离开他我要留下来。”
“那个男人对你这么残忍,这么些年他给了你什么?你要这样死心踏地的跟着他?”书昀声嘶力竭的对母亲吼道。
他对这个家已经充满厌恶,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去了倾盆大雨不停地下着,书昀此刻的心情就像现在的天气糟糕透了,身后破旧的箱子,不停地发出吱呀的响声,突然“砰”,”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书昀心里骂道,没错那个破旧的行李箱不争气的退休了,轮子掉了一个,她一个人拖着箱子在大街上走着。
庆幸的是书昀自小就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去哪,要去干什么,她心里暗暗想着要去上海独自闯出一片天地,然后把母亲带过去让他安享晚年。靠着自己的双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车站,,为了省钱他将身上仅有的二百多块钱买了去上海的硬座。
拖着沉重的脚步,书昀来到了候车厅,此刻他头晕乎乎的,不知不觉睡着了,昏昏沉沉中他听见广播站报出k1264前往上海的火车就要到站了,靠着自己坚强的毅力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迷糊中拖着箱子跟随人群进了火车,经过几天几夜的折腾,书昀已经到达了上海。
下了车站引入眼帘的是一座繁华的城市,此时已经是夜间十一点左右,书昀抱着箱子走在大街上,突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摸摸自己的口袋,他缓缓的把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数了数总共三百八十五块二毛钱。
忽然之间明白了要想在这个城市闯出一番天地第一时间是要解决生存问题,今天晚上需要住哪呢?在上海住宾馆一晚上就得四五百,估计他今天晚上就得露宿街头了,她找了一个天桥,打算今晚就在天桥底下待一宿,看着穿梭的车流,即使现在已经夜里十二点了,但是在这个城市依然有很多在为生活忙碌的人,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是容易的,我们每个人都很辛苦,有句话不是说如果你觉得很幸苦,那么恭喜你,你正在前进,正在进步,你还活着,因为舒适从来都是留给死人的。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先养活自己再说其他的,一夜无眠。
书昀一大清早就开始抱着自己的箱子,四处寻找工作,书昀今年十八岁,刚刚成年,刚刚高中毕业,成绩一般,也没上过大学,在这个硕大的城市她瞬间觉得自己很渺小,要什么没什么,路边的行人看她都用异样的眼光,上身穿着格子衣被母亲已经洗得发白了,甚至都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底下穿着的牛仔裤也破了几个洞,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泥巴,大家都觉得破洞牛仔裤是时尚,我这都不要去买,书昀不禁自嘲了起来,她看了看自己脚下的鞋子,原本的白鞋已经变成黑色的了,鞋子已经开口了,成了名副其实的鳄鱼牌了。
经过一天的寻找,书昀找了一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大体上还算满意,这个工作包吃住,最起码自己不用露宿街头,这是个不大不小的街头排挡,总共十几号人,老板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四十来岁的样子,老板娘是一个聒噪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很凶,员工们背地里都叫她大巫婆,这是书昀后来听员工们说的。
书昀应聘时是他们都在,老板娘在前台收银,书昀进来时,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了解了基本情况后,老板娘和老板嘀咕了两句,老板娘慢悠悠的走过来对书昀说:“一个月八百块,包吃住,你看行不?
”骗谁呢?虽然没有打过工,但是书昀清楚在他们那个小县城现在也没有八百块的工资呢,这明显是宰她,但是明白这个有也没有办法,如今书昀只能想办法先安定下来,“好,谢谢老板!”
“干活吧!”听见此话书昀还是有一丝高兴的,这也算是在此处安稳下来了吧,书昀麻利的把行李放好,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书昀的动作很灵活,从小和母亲一起去地里干活这点事对他来说就是小case,老板娘看在眼里,心里高兴的不行,心想这可捡了个大便宜。
书昀的这个工作晚上得上到一两点,有时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书昀浑身都疼,但是一想到在老家的母亲瞬间又想打了鸡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