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符瞬间就冷静下来,直勾勾看着饕餮,而后起身坐到饕餮对面。“其实我们之间的信任并没有那么深,你为什么要把底牌漏出来?”
饕餮一口气喝完那罐可乐,打了个嗝,抬起头笑着说:“因为我需要和你建立信任,我父母留下的信息让我要找同伴,越快越好。所以我打算赌一把你可信。”
桓符并未回应,看着饕餮一言不发。
饕餮继续自顾自说着:“我的第三个能力是吞噬,我所遇见的一切都可以被分解然后吞噬,只是基于事物不同,分解速度和难度不同。换句话说,我的三个能力和在一起,就是一个可以随时补充能量的全能型战士。唯一的消耗就是精神的损耗,会疲惫罢了。”
饕餮转头看向了柜子上的照片,照片里是饕餮的全家福。“通过爸妈留下的信息,我对永恒游戏有了些了解。至于他们为什么没被抹杀,应该是之前我无法读懂他们的信息。我多的能力应该也是来源于他们吧。”
饕餮的眼睛变得黯然,“现在我知道了永恒游戏,也知道他们早死了,永恒游戏可以复活他们,所以我要活着,度过每一场游戏。我之前说的三个问题其实不是那些,我当时发现我有多个能力,就问了多能力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饕餮突然停下,以一个很复杂的目光望着桓符。桓符有些疑惑,“我当时有第二个能力,就打算用做底牌罢了,怎么?”
饕餮起身走向厨房,打开冰箱,“单能力的选召者死后没什么,但多能力的选召者死后,会留下能力水晶,就是我们脑中的东西。”
饕餮拿着两瓶可乐又回到沙发,放了一瓶在桓符面前,“而能力水晶是可以被吸收的,换句话说,杀死选召者是可以获得他的能力的、或是升级的。”
桓符拿着可乐的手突然停滞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很惊奇我暴露能力的原因吗?那不就是说我们就是两个强化药剂?”
饕餮喝了口饮料,“只是我不理解,我们都见不到几个选召者,总不会就我们两互相战斗吧,不太合理。”
桓符苦笑一声,“当然不合理,我回归时其实也没那么简单,那个光球说,永恒游戏现在只是在测试。再过几个月,永恒游戏测试结束,我们就会真正进入战场,游戏才会真正开始。”
饕餮本来微笑的脸庞也凝固了,“所以?游戏才刚刚开始?我们甚至还没进入游戏?新手村?”
桓符抬起左手遮住了眼睛,他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之前我一直觉得奇怪,这个永恒游戏的难度和它的内容并不匹配。那时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我看到了真正永恒战场的场景。那......是地狱,世界充斥着怪物,选召者和怪物之间,你死我活地战斗,还有选召者之间的互相厮杀。那时没有任务,活着就活着,死了,也就是结束了。”
桓符猛地起身,死死盯着饕餮,“所以我们要尽快强化自己,否则当游戏真正开始时,我们甚至无法存活,更别说复活我们想复活的人。记得一句话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永恒游戏里,每一步都是用鲜血染红的。你要么踩着尸体前行,要么变成尸体。”
饕餮被桓符的眼神吓到了,“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要不要这么吓人。”
桓符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可当你看到那个场景就知道,现实多残酷。”
饕餮沉默些许,起身走到桓符旁边,“走吧,去外面吃点东西,晚饭还没吃呢。”
到了街道边,桓符和饕餮坐在一家烧烤店,“还有饕餮,我的第一个能力变了,他剥夺了我第一个能力。”
饕餮一边猛吃烤串,一边点着头,“对呀,飞行这个,有点耍赖啊。”
桓符扶额叹息,“不是飞行啊,唉算了,和你说不清了。但是光球给了我补偿,我的能力又变成了引力,就是重力那种。”
饕餮抬起头,但没有停下嘴巴,“嘿,重力,什么东东?感觉没有用诶?”桓符眯了一下眼,饕餮感到自己突然被山压着,整个身体被压着向地面落去。
饕餮本能使用能力将力量加强二十倍,想挣脱这股重力的压制,全身汗如雨下,青筋暴起。饕餮的身子微微离开了板凳,而表情十分痛苦。突然他身上一轻,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诶,结束了,桓符,你不道义,居然偷袭。”饕餮一边坐下,给了桓符一个鄙视的眼神,一边继续吃着。
桓符淡定地喝了口水,“你应该没有使出全力。不过,看你表情挺便秘的,哈哈。可惜啊,这才是10倍啊,我的最高可以加重力到百倍,范围有点大。不过如果只给你这一平方米的范围的话,可以加到近千倍了。”
饕餮点了点头,叉着腰自豪说道:“这个能力偷袭挺方便,你看以后,你突然给怪物加重力,我就上去砍了它。我们配合,偷袭最强,哈哈。”
桓符叹了口气,并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说这个能力挺好用的,发动也快。”
“诶!桓符,饕餮!这么晚,你们还在外面吃东西啊?”易灵的声音从旁边,悠悠传来。
桓符转头就看见,一身休闲装,仪静窈窕的易灵班长,“班长好啊,出来逛街呀。”饕餮也看见了易灵,只是默默低下了头。
易灵自然看见了饕餮的动作,“饕餮,昨天让你补的作业,怎么不补啊?”
饕餮憨憨转过头去,企图回避,“我忘了,哈哈。”桓符咬了一口烤串,“胖子,你自求多福。”
易灵批斗了一下饕餮,就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离开了。
桓符和饕餮过一会也开始回家。桓符感叹地说道:“游戏才刚刚开始,呵。”
饕餮自信地拍了一下桓符肩膀,“桓符老大,相信自己,也相信我们嘛,我们两个一定可以活着的,一定能实现愿望的。”
两人年轻的身体里,也许是努力“成熟”灵魂,可却也不够成熟,当他们回首时,才发现自己的天真。可少年若不轻狂,何以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