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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可怜的选召者

也许你曾期待:某天你被选召,赐予力量,成为救世主?逆天者?神灵?可当你真的被选召,你会知晓那不是恩赐,而是残忍。

17点55分,黄昏之时。校园充斥着慵懒气息,夕阳余辉照耀于少年的身上。“这大好时光可不能辜负,且让我小憩一会。”少年如是想到。

放学铃后,少年正打算趴着体现一下何为“秋乏”。“桓符老大,放学了,该恰饭了!”一座“小山”突然出现,站在桓符面前激动地叫道。

刚趴下准备小憩的桓符猛然惊醒,抬头望着这座“小山”,眼中尽是无奈,“胖子,你抽屉里那些零食呢?又吃没了?”小山一脸正义,“它们壮烈牺牲了!现在我又饿了。”桓符看着那问心无愧的眼神,无奈起身走出了教室。身后传来“桓符老大,你果然是正义的伙伴!”胖子随即跟着桓符走出教室。

这名为“胖子”的小山本名施饕餮,且不问其父母怎么想的,但施同学绝对无愧于饕餮这个名字,从未饱过的他完美贯彻“我饿故我吃”的人生至(歪)理,隔一段时间便说自己饿了。

桓符,孤儿,一名高三理科生,外向孤独症患者。饕餮靠着脸厚,无视了桓符的礼貌“劝退”,成为桓符关系最好的朋友(至少饕餮是这么认为的)。

在他们离开教室后,教室的时钟也慢慢走向18点整。

刚走出教学楼的两人突然听见滴答声,那声音越来越响。所有人都四处张望、找寻这滴答声何处而来,直到有人呆滞地望着天空。随着桓符、饕餮的目光飘过天穹:三个银色的巨针显现在天穹之上,四周还围绕着12个银色巨球。最细的针一颤一颤地移动着,天穹也传来一次次响亮的滴答声。

是的,现代人都知道这玩意是一个钟,但这般巨钟出现于天穹,似乎正常人都知道有些不妙。看着巨钟快至18点整,桓符由心感到了一丝烦躁。

17点59分,桓符身旁突然出现一位大叔,带着巨大白色面具,身穿黑色西装。那白色面具遮完了整个脸,连眼睛都不曾露出。

桓符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西装男子,心中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那大叔对着桓符一抬手,便凭空生出一股巨风将桓符卷上天空,桓符自然很没面子的叫了起来。男子脚下也生出巨风托着他,随后追向桓符。全程不过三秒,唯有被风卷起的树叶,仍在回荡的桓符叫声证明这里曾发生了些什么。

饕餮望着两个小黑点已然木楞。这情况咱也没遇见过啊。保卫大叔管不?要不还是报警?却未注意到旁边的大地慢慢开裂。

话说此时桓符被风裹挟,旋转着飞到一栋大楼顶上,恍惚间似乎看见大地开裂。还未等桓符细看,包裹他的风突然失去力量。桓符已然昏头转向,望着下方的顶楼阳台,头朝下的自由落体运动似乎不可避免了。

“完了,百米左右的高度掉下去最多5秒,我连回味人生都来不及。”桓符瞪大的双眼表明他的惊恐。咻的一声,桓符垂直向楼顶落去,在离地一米处,一股风又凭空出现缠绕着他,使他终是在撞上阳台前停住。戴着面具的西装大叔已然站在楼顶上,双手合于胸口,看着倒挂着的头晕目眩式桓符。

桓符这才是回个神,还没摔死,但小命还在这个人手中。鉴于自己是倒挂在空中,他选择低头望着这个西装大叔,除了白色面具异常突兀,其他的都再普通不过。从大叔遮住整张脸的白色面具那传来冷漠的声音,“可怜的选召者,长话短说,距离游戏开始还剩35秒,5秒后你会作为选召者被赋予能力,别昏过去。”

话音刚落,桓符感觉细胞像是被一股力量拉扯,在身体内四处挪动。仿佛千万只手在蹂躏他这个玩偶,而他却似积木般濒临崩塌。

桓符仅是一名普通高中生,此等疼痛自然从未感受过。结果很简单:闭眼、皱眉、张嘴,桓符毫无羞耻感地大叫起来,巨大的声音把面前的大叔都吓得后退一步。

短短5秒,汗水却浸透衣服,桓符的叫声越来越小。身体为忍受疼痛竟花光了力气。桓符颤抖的眼皮,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汗水流入眼中。

桓符此时仍是倒挂在空中。大叔看着半死不活的桓符,“真是脆弱,我还以为你会忍住不叫。”大叔伸出左手对着桓符一点,束缚于他身上的风逐渐消失,桓符也被放到地上躺着,那微弱的喘息声证明他还活着。

“不过不影响,你还活着。”大叔看着连双眼都无法动弹的桓符淡定说道,“提醒你一下吧,可怜的选召者,别以为你会如小说里写的一般:成功给些奖励,失败给点惩罚。可这里没有那么简单,你永远没有成功,却也不能失败。”

大叔环顾四周,“你很走运,这个楼顶没有其他通道,多数怪物不会飞上来。我走了,18点整记得醒着。”然后大叔微微挥舞了一下手,示意再见便瞬间消失,

留下桓符一个人躺在阳台,目光刚好对着天穹上。巨钟还剩10秒就到达18点整了,桓符望着天空的巨钟。即使身体的本能,冲击着眼眶,让他无比想要闭眼,但他的直觉告诉他:

那个大叔说的“永远没有成功,也不能失败。”一定包含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只是他没法得知。而且桓符猜测,谜底应当就在18点揭晓。所以他不能闭眼,必须坚持到18点,去了解到底会发生什么。

桓符耳边似乎听见,大楼下传来人类尖叫,还有一种未曾听闻的野兽吼叫。这使得他的意识突然清醒了。桓符忽然想起之前在天空中,恍惚间看见的大地裂缝。“这叫声一定和那个裂缝有关。”桓符如是想到,“绝不能闭眼,我得起来看看楼下发生了什么。”

桓符咬紧牙,支撑起自己颤抖的身体,向着阳台边缘走去。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之前的裂缝、楼下的吼叫、西装男子的话以及自己刚刚的疼痛,这些他今天经历、曾经自己永远不可能想到的事,一定存在着一些联系。

然而此时巨钟终于到达18点,随着一声贯彻天地的轰鸣,桓符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定格在空间之中,难以动弹。“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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