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村祠堂外一只夜枭飞到墙沿上盯着祠堂内的某个事物“咕咕,咕咕。”的叫着。
田不易带着张梦龙来到祠堂门口,并向张梦龙解释道:“我和姚保田怕村民造成恐慌,于是将尸体抬到了这里。”田不易一边从裤兜里拿出钥匙,一边继续说道“这个祠堂外门钥匙只有村长有,也就是我手里的这把,姚怀仁的尸体放到这里也是他老人家的意思。”
张梦龙搭话道:“田医生看来挺受村长信任。”又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不是姚家村吗?您是外乡人?”
“我年轻的时候逃难来到了这里,是村长一家救了我,并让我在姚家村生活下去。”田不易回忆起往事又有些感慨地说道:“村长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呀!”
祠堂内张梦龙和田不易来到姚怀仁的尸体前,此时尸体已经变软,不在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张梦龙借过田不易的手电筒走到尸体脖颈处并翻开麻绳仔细观看,死者脖颈处除了勒痕,并没有其他伤痕!
“咦!”张梦龙又将手电筒凑近了几分,十分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奇怪呀!”
“怎么了?”田不易并不想靠近尸体,但也禁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尸体有问题?”
张梦龙没有回答田不易的问话而是走到尸体双手前,又分别拿起尸体的左右手来回翻看,死者双手的指甲同样完好无损。
张梦龙直起腰眼睛盯着尸体解释道:“死者脖颈处除了勒痕外并没其他伤痕,而且死者双手完好无损,这说明死者生前被人勒住脖子之后并没有试图反抗。”
“并没有试图反抗?这是什么意思?”田不易有些不解。
张梦龙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围着尸体又转了一圈,继续说着:“槐树底下可能不是第一现场,田医生能带我到死者家里看看吗?对了,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没有,姚怀仁跟我一样是个光棍,家里除了他在没别人,只是我不知道他家有没有锁门。”
……
姚胖子嘴里叼着根旱烟,打着伞走在街上,心里则不停地抱怨着:“姚汉三儿你个龟孙儿,就知道指使我,这大半夜的不让我睡觉非让我跑来看……。”
就在此时有一道灯光自前方向姚胖子打来,姚胖子一脸厌烦地抬起肥胖的左手遮住眼睛,又将旱烟吐到地上,嚷嚷着:“谁呀?晃什么晃。”
田不易急忙将自己的手电筒打向地面并对着姚胖子说道:“抱歉,抱歉,姚胖儿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街上瞎溜达啥呢?”
姚胖子一听声音,知道了来人是谁,调侃道:“田医生你不也在街上瞎溜达吗?”说着话姚胖子向田不易走去,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旁边那人谁呀,怎么也不说话?”
“你好,我叫张梦龙。”张梦龙见叫姚胖儿的人走到自己跟前,便伸出右手自我介绍道。
“张梦龙?”姚胖子下意识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却突然想起什么,瞬间瞪大了双眼右手更是像要被蛇咬了一样猛地缩了回来,并一脸惊恐的问道:“你是警察!?”
“对,我是警察。”张梦龙注意到姚胖子的变化,有些奇怪刚想着去问怎么回事,就见姚胖子转身就向来时的路急匆匆走去,边走边喊着:“我刚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田医生慢慢逛呀。”
“他怎么了?”张梦龙眉头微皱,看着姚胖子匆匆远去的背影,有些疑惑:“你有没有感觉他很怕我?”
“他在村里欺软怕硬惯了,可能一见到警察紧张吧?”田不易也不知道个所以然,继续说道:“倒是他跟姚怀仁走的很进,所谓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他们,在村里十个人有九个不待见他们。”
说起来田不易和张梦龙还挺幸运的,姚怀仁家大门并没有上锁,两人就这样推开大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此时姚胖子躲在姚怀人家附近的巷子里,肥大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墙,偷瞄着张梦龙二人进了姚怀仁的大门,神情不安得嘟囔道:“完了!完了!这警察还真的来找姚怀仁的,这下可完了!”说完便向巷子深处跑去。
姚怀仁居所不大,走进大门便是一小院,小院右边有一间屋子,看起来像是厨房,小院左边便是院墙,在角落处有一处旱厕,小院正前方同样有间屋子,应该是姚怀人居住的地方。走进屋子可以看到正中间有一四方桌子,上面摆满没有洗刷的餐具和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还有一瓶没有喝完的白酒,四樽酒杯。桌子下面还有七八个喝完的白酒瓶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手电筒的灯光打在上面,惊动了一大群正在进食的苍蝇,苍蝇飞到空中“嗡嗡”地拍打着翅膀,表示着抗议。张梦龙掩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走到桌子边,盯着桌子好一会儿后,伸手拿起一盘剩菜递到鼻尖下轻轻嗅了嗅,又拿起酒杯同样闻了一下。之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储物袋,将那四樽酒杯装进袋子揣进兜里。又将手电筒打向一侧的土床上,在其上面没有折叠的被子歪七扭八的躺在上面,而被子下面的床垫同样脏的发亮。
“咦!”张梦龙轻咦一声,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走到床前,一把撩起床垫的一角,一枚翡翠玉镯静静的躺在床上。
“玉镯?”张梦龙拿起镯子看了又看,嘟囔了一句:“好像在哪里见过?”
“姚怀仁又没有老婆,这玉镯是哪来的?看起来还挺值钱的。”田不易走到张梦龙跟前看着那玉镯同样有些疑惑。
“田医生我问你除了刚才那个胖子和姚怀人走的挺近之外,还有没有谁和姚怀人走的近?”
“有,还有一个叫姚汉三的人,他仨好像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仨人脾气秉性都差不多。”
“那就应该没错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姚胖子火烧屁股一路跑进了姚汉三家,气喘如牛地喊道:“完了!完了!仨儿,咱们完了!”
“你瞎嚷嚷什么呢?什么完了,姚怀人回来了没?”姚汉三瞪着那大小眼急匆匆的问道。
“我没见到姚怀仁,但我见到那警察了。”姚胖子又急喘了两口粗气,定了定神儿说道:“我在姚怀人家附近碰到田不易和那警察了。”
“什么?”姚汉三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疑惑地问道:“他们去那干嘛?是去找姚怀人的吗?那警察有没有认出你来?”
“对,他们就是去找姚怀仁的,我偷偷瞅见他们进了姚怀仁的家。”姚胖子挠了挠头也是一脸的疑惑:“不过那警察好像并不认识我。”
……
“李婶子在家吗?”徐招娣打着伞走进一处人家:“我来接我孩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