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梓欣说话的人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远处的苏步青也不时地会往林梓欣的方向看去,似乎视线总不由自主地被林梓欣所吸引。
林梓欣不顾她人莫名的眼神,又自顾自地说道:“菊花不过是在寒冷的天气里独自绽放罢了,正真的冰天雪地里,也只有梅花能够耐得住苦寒,耐得住寂寞。”
“娘娘的见解真是独到!果真还是梅花更胜一筹。”余才人立即赞道。
林梓欣没有温度地笑了笑:“梅花是的美貌很适合形容女子的样貌,两位才人看,是不是?”
“是、是,娘娘说得极是!”吕才人笑得虚伪。
“是不是很像两位才人?”林梓欣眼神扫过眼前的两人。
“娘娘说笑了,梅花那样美丽的只有娘娘才配得上!”吕才人马屁倒拍得快,不过貌似拍错了地。
“哦?”林梓欣挑眉,看向吕才人,“这么说,牡丹该谁配呢?”
吕才人马上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跪了下来,余才人站了出来:“娘娘是牡丹之姿,臣妾等才是只能算是梅花而已。”
林梓欣的脸色越发冰冷:“梅花是花中之魁,怎么?余才人想做后宫之魁了?”
“臣……臣妾,臣妾不敢!”余才人被林梓欣的发问吓了一跳,话都讲不利索了。
林梓欣看着地上两人,好像看着两块石头,话越说越冷得彻骨:“吕才人觉得本宫不配牡丹之姿,余才人想为梅花之美,是不是说,吕才人认为本宫不适合这后宫之位,而余才人想取而代之?”
“皇后娘娘赎罪,臣妾不敢!”
“皇后娘娘冤枉!臣妾绝没有!”
林梓欣冷冷一笑:“不敢?没有?不是认为本宫姿色一般?却太嚣张了吗?”说这话时,林梓欣还有意无意地瞥过丽妃的脸。
姚诗言没看林梓欣,自然也不知道林梓欣有看向过她,但两位才女可看得清清楚楚,其她嫔妃听到林梓欣训斥的声音,都忍不住好奇地往林梓欣的方向看,胆小的就低着头听着。
“娘娘冤枉啊!一定是有人诬陷臣妾,请娘娘明察!”吕才人急得求林梓欣。
“娘娘,臣妾也冤枉,臣妾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臣妾一向尊重娘娘,断断不会如此认为!”余才人也跪着求着。
林梓欣当然不会理会这两人的鬼话:“来人啊!吕才人和余才人以下犯上,辱骂皇后,本宫看在两人服侍皇上多年,免其死罪,但死罪能免,活罪难免,把这两人先各杖打六十,再关进冷宫!”
两人一听,吓得魂都没了,杖打六十啊,会要命的,还要进冷宫,不死也疯,两人哭喊着:“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两人被侍卫拉住,经过丽妃时,吕才人瞪着姚诗言:“是你!是你!,姚诗言,你自己嫉恨皇后就算了,还陷害我,你不得好死!”余才人听到吕才人的话,眼睛红着也对姚诗言破口大骂,姚诗言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被拉走,心里觉得鄙视和可笑,想着,活该!
姚诗言并不知道,因为林梓欣这么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不仅让两位才人心里恨的是姚诗言,也让众嫔妃误以为是丽妃告发了两人,这样,以后这些嫔妃们也会防着点丽妃,当然也不会轻易相信她了。这就是一个人名声坏了,就很难再建立起好的形象了。
御花园里安静了两分钟,一个侍卫便跑过来禀报:“回皇后娘娘,杖打完毕,吕才人昏死过去,余才人断气。”
听到余才人死了,御花园里甚至能听到一些人倒吸冷气的声音,胆小的甚至差点晕过去。
林梓欣点了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下去吧。”
“奴才告退。”
环视了一眼御花园,林梓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的不客气地说道:“今天这里的人也不少,既然今天出了这种事,本宫也不能当没发生过,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后宫的女人都揣着些什么心思,想坐本宫的位子先掂量掂量好自己几斤几两,有本事就去勾住皇上的魂,做小动作,说闲话这些事情,你们最好不要让本宫知道,不然下场是什么,你们今天也应该都看见了,都给本宫放亮了眼,好好做好自己的本分!”
寂静,整个御花园寂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也听得见,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林梓欣简直成了众嫔妃眼中的魔鬼。
“刚才本宫说的什么,听清楚了没有?”林梓欣厉声问道。
“听清楚了……”陆陆续续地有人回答。
“大声点。”林梓欣下令。
“听清楚了。”这次齐了不少。
“听不懂本宫的话吗?再大声点!”林梓欣的威严和魄力已经震住了这里的嫔妃们。
“听清楚了!”所有人齐声道。
林梓欣这才满意地撇过头:“丽妃,你呢?”
姚诗言也一下子惊住了,没想到林梓欣如此厉害:“臣妾听。听清楚了。”
“很好。”林梓欣收起架势,转过身对小月说道,“回去。”
小月马上上前扶林梓欣。
身后响起众人的声音:“恭送皇后娘娘!”
林梓欣的威名在御花园赏菊之事后传遍了整个皇宫,那些原本心存不屑和不甘的妃嫔从内心里畏惧林梓欣,才人被杖打致死,皇上不闻不问,这只能说明皇上默许了皇后的作法,换言之,皇后想处死谁就处死谁,皇上绝不会管,这样的皇后实在令人敬畏,当然害怕的成分占了绝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