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恍如从小的姐妹,也许是因为两人彼此都有一颗坚韧的心,也许是拥有相同的洒脱和坦率,在步步为营的后宫建立了深刻的友谊,只是在林梓欣的时代,后宫险恶无疑已经成为了一场闹剧,苏步青从一开始就知道,林梓欣会是赢家,因为林梓欣拥有洛肖笙的心。
女人生来就是聊天的高手,风折倾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当林梓欣依依不舍地从青帘殿踏出时,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夏天的太阳落得比较晚,天空还泛着光亮。
风折倾跟着林梓欣回御龙殿,不远处传来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妃嫔争斗对话了,不过听了一会儿,似乎也不是妃嫔间的事。
洛雀一继位后,后宫一度都是空着的状态,不少大臣都上书要求皇上尽快选妃,立后,洛雀一才不想要什么妃子,但没办法,最后妥协办了选秀,挑了些女子进宫,不过洛雀一一个也没兴趣,从来没在妃嫔那里过过夜,最多也就应付应付,而且洛雀一也申明自己年纪尚小,立后之事以后再说,大臣们也就没再多说,妃子都纳了,立后什么的的确也需要慎重考虑,毕竟是一国之母。
“这是我家娘娘定的料子,要料子,应去内务府要求,怎可如此抢夺。”婢女义正言辞地说道。
对方的娘娘可不买账:“放肆,你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寒儿,给我掌嘴!”
叫寒儿的婢女手起掌落,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打在对方婢女的脸上。
林梓欣认出来,对面那个是当初的钟嫔,钟菲儿心里怒气,却不得不面对现实:“再怎么说,本宫也是先皇的妃子,你怎可如此无礼!”
“现在可不是你们这些先皇妃子的后宫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最好给我放明白!不然本宫一状告到皇上那里,可保不准你的下场,还本宫呢,现在能称本宫的,也快没你门这些先皇妃子的份了。”此妃子跋扈地说道。
“你!”钟菲儿气急。
“寒儿。”女子骄傲地唤了声。
女子身边的婢女狠狠地从钟菲儿身边的婢女手中抢回一段布料。
女子刚想抬步离开,却被面前的人挡住了。
林梓欣冷冷地问道:“你是哪宫的娘娘。”
女子傲慢地一笑:“本宫是尚锦殿夕妃,你是什么东西?”
“皇……”见到林梓欣,钟嫔惊讶地想行礼,被林梓欣一个眼神制止了。
林梓欣没理会夕妃的无礼,朝钟菲儿的方向说道:“钟嫔,你过来。”
钟菲儿恭敬地走到林梓欣身边,看到林梓欣出现她就知道这夕妃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你竟敢漠视本宫,好大的胆子!”夕妃看林梓欣穿着普通,根本不把林梓欣放在心上,夕妃的父亲在朝中是一品大官,加上后宫洛雀一从不过问,夕妃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后宫除了太后没给谁好脸色看过。
林梓欣倒也不想管闲事的,可这夕妃一口一句先皇的妃子怎么怎么样,林梓欣也是先皇的妃子,夕妃的话听在耳里实在不舒服。
“你听好了,我现在去御龙殿,你也跟着来。”林梓欣很久都没有这么居高临下地说话了。
夕妃一愣,这算什么回答:“哼,去就去!看皇上怎么处置你!”
连风折倾都看不下去,欲想上前,林梓欣倒是很有耐心拦住风折倾,对于这种妃子,她都不屑亲自处理。
御龙殿外候着两位太医,林梓欣没看太医,直接进了内屋,钟嫔和夕妃也一起进了内屋,夕妃一看到洛雀一就一副伤心的样子:“皇上,你怎么样了,这帮太医真是没用!连点小伤也治不好!”
平时后宫妃嫔都不许接近御龙殿,违者重罚,所以即便皇上遇刺受伤也无人敢来看望。
洛雀一看到夕妃,冷冷地撇过眼,望向林梓欣的时候淡淡一笑:“娘,你终于回来了,雀一等很久了。”
“一时与你苏姑姑聊天忘了时间。”林梓欣说道。
娘?
夕妃震惊在原地,刚才的激动消散无几,面色像石灰一样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梓欣,这是皇上的母亲?那不就是……
“太皇太后饶命!饶命!是臣妾不懂事,是臣妾犯贱,是……”夕妃恐惧地不知所措,欣皇后的大名一直都如雷贯耳,召南国最有名的皇后,不费任何心思就整得后宫上下服服帖帖,而且还是当今皇上的母亲,其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听着夕妃的语气,洛雀一就断定出这女人一定惹了他最亲爱的母亲大人,脸一板:“来人,拉出去,赐死。”
赐死……夕妃全身都不禁颤抖起来,前一刻还是千人之上,下一秒就被处死,这落差让她无法接受。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太皇太后,是臣妾无知,饶命啊,太皇太后!”夕妃跪在地上磕头。
林梓欣漠然地无视,看向钟菲儿:“钟嫔,她就交给你处置,怎么做,你看办,不会有人过问。”
“臣妾遵命!”对林梓欣,钟嫔是敬畏的。
伴着夕妃的哭叫,几人离开了御龙殿,随后,夜出现。
“主子。”
洛肖笙这才有了动静:“说。”
“五名杀手集体服毒死亡,倒茶的宫女也在柴房找到尸首,确认是中毒死亡,其它没有任何线索。”夜继续说道,“据缙云国传来消息,圣儿小主子也差点遇袭,被云上发现,现在毫发无伤,不仅是缙云国和召南国出事,烟珠国女祭司在回国途中被杀,羽国的皇后也死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