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带公主擅出皇宫,险些被抓,还害得刘丞相家的长女身陷囹圄。”
贺锦帝踱步在这御书房内,一字一句都是难掩的怒气。
索性将案上的文书扫在地上,面色冷凝的说了一句:
“这当真,是朕的好儿子!”
护国大将军府,李钟澈伤势很重,便被窦英岚带了回来。
一番诊治之后,苏醒时已过了两个时辰。
微敞着胸膛躺在房间里,屋内装饰简单,沉稳大气,分明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钟澈默了默。
随即想起昏迷之前,自己正在大街上与西北人搏斗,而后是窦英岚的出现。
所以,自己这是在她的房中?
循着声音回头,确见床畔不远处,窦英岚一身便衣,干净爽朗,手里还捏着带血的巾帕。
点了点头,唇色还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窦英岚看了一眼这般狼狈的李钟澈,倒也没说话。
左右只是拿了沾湿的巾帕,走近了些。
“你……”
李钟澈满腔的话语都被堵在喉管中,因为,窦英岚手中温热的巾帕,正落在自己裸露的胸脯上。
目光徒然瞪得老大,吓得连窦英岚也愣了一愣。
“怎么了吗?我下手太重了?”
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李钟澈整个人陷入一种虚妄的状态。
他很想开口冲窦英岚说一句,男女授受不亲。
可又觉得,刻意的在她面前强调她女子的身份,不好。
愣了愣神,看着眼前微微俯身为自己擦拭着的窦英岚。
李钟澈莫名觉得,如此这般,倒也不错。
一趟接着一趟,李钟澈顺从的躺在床上,任由窦英岚的手在自己周身肆虐,一双俊脸忍不住变得通红。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气息微重,这话说得也格外急切。
窦英岚饱含深意地看着他一眼,不明所以,又转身拿起了药箱。
“没有请太医吗?”
李钟澈看着窦英岚事事亲力亲为,不由地询问出声。
“我又不是不会,要什么太医?”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李钟澈方才一干言语,都是对她医术的亵渎与轻视。
无奈地笑出了声,是啊,自己倒是忘了,她自小在军营中摸爬滚打,这些东西早应该是熟以为常了。
房间之中空气静谧,李钟澈静静地躺着,窦英岚静静地上药。
少女轻柔的发丝,不时擦过李钟澈裸露的胸膛,引起一阵战栗。
“你怎么了?”
突如其来的颤抖,让窦英岚涂药的手顿住了,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果然是这皇城之中,排在首位的贵公子。娇生惯养,这点疼痛便受不住了。
药香阵阵,说不出得浓郁旖旎。
午后晕热,躁动了少年原本安稳的心神。
窦英岚心中虽然忍不住嘀咕,但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地轻柔了不少。
二人无言,时光流逝,一切都在最好的年华。
“好了,这伤口日后不要碰水。”
收捡了药箱,冲着一旁的李钟澈叮嘱了一句。
而后扭头变成了之前那般,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