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脚一跺,又生起了闷气。
摊主老伯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气的跺脚。
眼神便不住地粘在她手里的面具上,生怕她这一个不小心,自家面具就给毁了。
“小姑娘啊,你在这儿看的也有些时辰了,究竟是买还是不买啊。”
一旁的大妈在这站地也有些久了,不知为何出声询问道。
“买,买,我这就买。”
正准备掏银子付钱,却猛然发现自己原本系在腰间的钱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真是……很尴尬啊。
一只身着锦袍的手臂从身后伸了出来,白皙分明的手指捏着诱人的银两。
“把这面具给她包下来。”
声音分外熟悉,果然,这家伙来了。
手里拿着刚到手的面具,亦步亦趋跟在窦靖北身后。
低头,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
“地上有银两?”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李夕宁来不及反应。
窦靖北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不愧是着京城上下受人追捧的富家公子。
邪肆跋扈,用来形容眼前这人再合适不过。
“地上没银两,你老低着头干嘛,嗯?”
语气微微上扬,让李夕宁猛地一怔。这语气和父皇,皇兄责问自己时一般无二。
又想起自己正在被打趣,这堂堂皇室公主,怎么能被一个面具给收买了?
一把将手中的面具塞进窦靖北怀里,抬头,脸上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唉,你又生什么气啊?”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前一秒晴空万里,后一秒便成了阴云密布。
见她做势要走,窦靖北也不便继续与她计较。
“我错了还不行吗?公主殿下?夕宁殿下?要不小的给你做钱包?您就大发慈悲饶了小的?”
试探性的询问,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哪里是这堂堂窦小将军会做的事儿?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恰似寒光暖阳,春暖花开。
李夕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含了潋滟的波光,会说话一般。
窦靖北尴尬地咳了出声,然后不由分说地拽着李夕宁向西市内走去,嘴里还不住的抱怨。
“话说你一个皇室公主,来这鱼龙混杂之地做什么?莫不是,也学学我们这纨绔公子哥,过来寻花问柳,斗鸡赌钱。”
闻言,李夕宁微微扬了扬头,分明是一副未尝不可的模样。
窦靖北默了默,瞬间有些后悔,不该带着丫头进来。
若是让陛下,太后,李钟澈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我今日带着这皇室娇滴滴的公主,来了这乌烟瘴气,三教九流的场所,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风波。
李夕宁可不管他心中所思所想,既然答应了做自己的钱包,哪里还有反悔可言?
“小窦子,你快些。”
站在一处赌市门口,还没进去,李夕宁已经感知到了其间的热闹,一脸兴奋地冲窦靖北招手。
毕竟,于李夕宁而言,这样出格的行为甚是新鲜有趣。
窦靖北听着李夕宁对自己的称呼,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堂堂护国大将军府嫡长子,人称窦小将军,高大威武,何曾……像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