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我惊讶地望向布。
离李姬的事已有些日子。只是今日布却突然与我说要成亲。当然主角是我。可是......
“怎么?为什么那么惊讶。本来我们早就该成亲了。要不是上次你逃走,现在你早已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娘子了。”
我无言。
“我已经让人选好日子了。你现在的肚子都有三个多月了。再迟点别人就能看出来了。我可不能让你不明不白的受别人闲言。我要告诉天下人你是我吕布最爱的女人。我的妻。”
又是一个选好日子。我第几次听这句话了。两次?还是三次?忘了。也许我真的有那么一点奇怪。别人都渴望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有一个大大的婚礼。这样才会名正言顺。而我,好像从没想过。每次都是他们说了算。董卓如此,布也一样。
“怎么了?”布见我无言,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理了理情绪,露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就按你说的办吧。需要我做些什么的。就直接告诉我。”
也许布说得对。在这古代遵循明媒正娶,长子嫡孙。我确实要有一个大的婚礼,这样对肚子里的小孩才公平。
历史。那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你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乖乖等做我的妻就好了。”布笑着说完。
府上开始张灯结彩。喜字随处可见。下人们个个眉开眼笑。敏儿更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我除了在那天乖乖地被裁缝师量尺寸,接下来就没什么忙的。
什么都有管家、敏儿与下人们忙。我就像是一个只需粉墨登场的人。走走台。然后就下去了。但所有的一切却只是为了我走走台的那一瞬间。
“小姐。可找到你了。新娘装拿回来了。裁缝师说要你先试试。要是你哪不中意的改改还来得及。”敏儿满脸的春风笑容。她是真的为我高兴吧。从皇宫到董府再到这里。她都陪我一起度过。
“嗯。”我浅笑应道。心里的担忧冲淡了成亲的喜气。
“嗯,小姐,不,吕夫人你穿上这身新娘装真是美呆了。”裁缝师在旁奉承道。
望着镜中的自己。淡扫蛾眉,双瞳剪水,傅粉施朱,身上大红色的新娘装将我衬托得千娇百媚,我想这个词是最适合的,也许在现代可以称之为性感。
“把这拖尾再加长一半,这个太短了。还有用上绸质的红色会更好。缎的太重,丝的又太轻,绸就刚好。”我说出美中不足之处。在这里没有婚纱。虽然我已经一在强调要有飘逸的效果,便显然这裁缝师,做得还是太过笨重。我不喜欢典型的新娘装,我想加上现代婚纱的做法。
“好的,好的。我回去立马就将它改过来。”裁缝听罢不断地点头说好。
送走裁缝师,敏儿问道:
“小姐,你要的新娘装样子好奇怪。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新娘装。”
“奇怪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只不过想要个中式的婚纱罢了。
“貂婵。”布在这时走了进来。
脸上的神色少了喜气,却多一份忧心。
“怎么了?”我迎上前问。
“我,我.....”看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见下文。我使个眼色让敏儿退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吗?”我走向桌旁倒了一杯茶给布。
“貂婵,我,我,唉。”我不作声地望着他。什么事这么难以齿口。
过了一会。
“貂婵,我们的婚期要延后了。”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我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
“你为何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我,我那是,唉。你为何不问原因?”
布言归正传。
“为何?”我顺着他的意思问道。
“陈留发生战役。李权要来攻城。”
我想我在古代是成不了亲的。第三次了。三次好像都嫁不出去呢。
只是陈留是什么?李权又是谁?
“陈留?李权?”我不解地问。
“嗯,陈留是我的另一座城池,李权欲来争夺。”布简短的解释了一下。
我想我懂了。反正就是两虎相争只为一城。只是李权。我不认识,不知他在历史出不出名。孙权倒是很出名的。
“大概要多久?”有期待,只是希望给我一期限,这样日子会过得快些。我不想作永恒的等待。
“难讲。快则一月。慢的话可能要半载光阴。”在军事上永远没有绝对。我就当作半年是期限吧。
“什么时候走?”我出乎意料地平静,是认清了古代的事实。还是什么?我想我也不知道。
“明日。”我没有再说话的靠向他的肩膀。
次日,我送布到城门。
大军早已在城门外等候多时。布放开牵着我的手,跨上了马背,左手持马绳,右手握方天画戟,头戴战盔,身穿战袍。威风凛凛。第一次望见他这样的一面。他是三国的人物。一个流传千古的英雄。一个男人的榜样。一个男人的梦想。他是人中之龙。
“回去吧。貂婵。”
我不动。
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眼中尽是不舍。“我等你回来。”
布骑着赤免领头奔向了陈留。然后千军万马扬起一阵阵黄沙风尘,终于再也听不见一丝丝马啼声,再也望不见军队的影子。黄沙又一次落地。尘也随风飘散,我将身上的风沙挥去。对着敏儿说:
“我们回去吧。”
只是却没想到这竟是我最后一次与布相见。往后的多个日日夜夜无不在后悔。为何当初不多说几句。
一句‘我等你回来’成了最终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