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三周了,我在这个教室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独自靠坐在那,撑着脑袋,目睹他们的欢乐,
我与这喧哗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种忧愁在地理课上尤为沉重。,因为走班,刚开始随便坐,想坐哪儿就坐哪儿,独自坐也不觉什么,但某一天,地理老师竟脑洞大开,让我们在一张空的座位表上填自己的名字,以后就这么固定了。等单子传到我这,已经没什么选择了,瞄了一眼,学地理的总共有十九人,注定有一个是落单的,不知哪来的一股狠劲儿,我狠狠地在名单最后一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或许是赌气。
课上,我抬眼望去,全特么是后脑勺。
杨竹等人与地理傅老师讨论得热火朝天,甚至站起来争论。不时传来傅老师“咯咯咯”的笑声。
我作为教室最后一排唯一的“老大”,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也不是傲不可近的人,只是不常笑,不是因为不喜欢,只是不知道该为什么笑,和谁一起笑。
张巧曾经这样给我下定义:你吧,远看,挺高冷,一交流觉得文文静静的,跟你玩熟了,才发现你就是一逗比!
我喜欢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谈天说地,也主动出击过,就隔壁的刘欣,一白胖的妹子,拥有白瓷般的肌肤,尤其是那“天然的烟熏妆”与众不同,那妆容寻起“祖宗”来,竟是黑眼圈!只是因为她实在是太白了,才显得那么明显。
我和她打过交道后,发现我们在许多涉及三观的时候是相悖的,因此也就把方圆一米内唯一的潜在的女生朋友否定了。
朋友,这个词对我来说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被冠誉的。但我也就一个奢求,三观至少不相悖很多,但这一点就很难做到了。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鲁迅一生阅人无数,却只要能遇见一个知己便感到心满意足了,令人惊骇的同时又何尝不是在感慨知己难求呢?
不过,我可能比鲁老幸运,因为今生有幸,已经结交了两位好友了。一个傻乎乎、沉迷于美食无法自拔的妹子——朱郁,另一个是漂亮的邻家妹子——谭颜。朱郁是我的初中同学,谭颜是我十七班的好友,分班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朱郁和谭颜竟成了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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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两周,我去食堂总是找她们一路,大家一起聊聊新同学、新老师,互诉烦恼,倒也快活。时间一久,就出问题了。
一天,我兴高采烈地找她们吃午饭,朱郁和谭颜却面露难色,原来,她们各自玩得比较好的新同学也邀请她们去吃饭。
显然,她们混得比我好些,有点可悲,却也值得庆幸的。
要是人人都像我在自己班级一样凄苦那还得了?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蛋”,但我觉得她们比我更配拥有更好的。
我愣了愣,开口说到:
“要不,以后我不来找你们了吧。”
她俩瞪大了眼,虽有点吃惊却不十分难过,的确,没难过的必要啊。
“我们不是一个班的,放学时间也不统一,不是你们等我就是我等你们,这样的确挺浪费时间的,现在是高中,大家时间紧,更应抓紧才是。而且开学有一段时间了,我要是总缠着你们,也不利于我们大家与班级的融合,所以我以后不来找你吃饭啦。”
我笑着解释,脸是僵硬的。暗暗佩服荧屏上遇到什么事都能谈笑自如的人。
她们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虽然大家有点失落,不过就像池子了落了一颗小石子,荡起了几圈涟漪,很快恢复平静。
朋友是什么?
《心灵捕手》讲述了一个孤儿威尔拥有超越常人的数学天赋,他能轻易解开全世界只有两个人解开过的数学难题。但他却只想当建筑小工。
威尔的他的好朋友查克对他说:
''你应该离开这里,你不属于这里,你拥有我们不具有的天赋,如果50岁你还来我家看球喝酒那么我会杀了你,你可能没觉得对不起自己,不过你一直在这就是对不起我们,你拥有我们不具备的天赋却在轻易浪费,这是我们愿意拼尽一切换来的东西,每天我见你最开心的时光只有10秒就是我开车去你家接你打开门的这段时间,如果发现你还在我就会很沮丧,我多么希望你哪一天离开这里,一声招呼都不打。''
朋友或许就是这样,不是拉你一起下水,谋划着让你变得跟他们一样惨,而是努力把你往上推,让你变成更好的自己。
我没查克那样伟大,但学到一点皮毛,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诗经·小雅》有言:
高山仰止,景行(háng)行止。仰慕一座高山,我每天朝着它走去,虽不能至,心向往矣。能不能达到不重要,过程很重要。正如彭林话教授在《文明之旅》中提到,中庸是一个理想境界,几乎是达不到的,但我们要向着中庸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