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轻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坐下来:“在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傅叶雨回过头来:“这几天我忘了让良玉为你配药……我琢磨着,若是良玉不行,要不要把阮清流大人也请过来。”
男人嗤笑一声抱她更紧:“你就是我的灵药,其他的就免了吧!”
“那不行,这白发非治不可。若不然,会吓着幸之的。”傅叶雨不同意。
“哼,幸之才不会害怕,他的我郑燮的儿子,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他都不会害怕。”西南王自信满满地说。
“你见过幸之了?”傅叶雨有些好奇地瞪大眼。
“嘁,他是我儿子,为什么我不能见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西南王明显地皱眉不满。
傅叶雨嘿嘿一笑:“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幸之他从小没有见过你……”
“杞人忧天……”西南王哼哼低喃了一句,随后他声音一转:“猜猜幸之第一次见到我时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傅叶雨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你就猜猜吗?”西南王逗着她道。
“猜不着,那小子古灵精怪的,平时根本不听我的。”傅叶雨想了想便投降道。
“呵呵,”西南王却快乐地笑起来:“看得出,你并不是个好娘亲,连自己的儿子都降服不了。”
“那你就说说嘛,他见你到底做了什么?”
西南王得意地望着她笑卖着关子,傅叶雨急了要掐他,他才乐呵呵地道:“那日姜为把他抱过来放到庭堂里,大家都故意装出威严肃穆想吓他。其料那小子根本不为所动,精亮的小眼睛环视了一周后,直接用手指着我脆生生地说,‘你是我爹……’。大家一下子怔住了,我却得意地哈哈笑着从椅子上走下来抱起他,他环住我的脖子又仔细地看了看我,随后摸上我的鼻子眼睛,说这些都是他的鼻子眼睛……”
傅叶雨听着一下子湿了眼睛。
西南王也不说话了,只是更柔更深地拥紧她,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柔声道:“是你告诉他,我长的与他异常相似对不对?”
本以为傅叶雨会柔顺地点头,不想她用袖子一抹眼泪声势高涨地说:“这不公平,我怀胎十月那么辛苦的生下他,他竟然长得一点都不象我。脾气性格也不象我,做事行为也不象我,我是他娘,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呆愣了一会后,西南王突然爆发出一阵好笑的大笑声,随后他昂扬利索地抱起了傅叶雨。傅叶雨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吗?我能走不用你抱……”
西南王歪嘴坏笑着:“还能干吗?当然是去拼命努力,怎么着也得再生出个长得象你的小幸之来……”
“啊,不要啊,不要……”傅叶雨拼死挣扎。西南王怎还能给她机会,三步两步就蹿上了床,片刻就传来傅叶雨沉醉压抑的轻吟声。
尽管混沌的日子过得象蜜里调油般甜蜜,但傅叶雨的心里还是窝着许多的问题要问。她想问自从那日后皇上是不是真的罢手了?如若不是,那为什么外面一直风平浪静,闹的那么大,皇上真能咽下这口气?傅叶雨不怎么相信,但看如今的状况又不象有大事要发生,总之她很困惑。她异常担心谢雨裳,也不知谢简是否已把她带回了北晋,她在心里替她惋惜难过,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皇上最后要如何对她,都让傅叶雨的心揪揪的。那晚袁刚垂头丧气下跪请罪的样子也一直萦绕在傅叶雨的心头,对这个男人,傅叶雨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不恨但也不欣赏。他劫过她又救过她,对她不痛不痒,她也亦然。大概还是因为白千羽那日说过‘有事可让袁刚通知他’的缘故吧,傅叶雨也不希望他出事。能让白千羽如此信任的人,傅叶雨相信他应该也是个刚正不阿正直的男人。只是他的愚忠让他负累把他禁锢,早已让他忘了自己原有的本性,一生注重要缚手缚脚。
想到白千羽,傅叶雨低下了头轻叹。尽管那****情绪低沉泪眼朦胧,但白千羽的失落与绝望还是深深印在她心里。只是她不愿去想去承认罢了。他们已成为了过去,物是人非,她早已给不了他什么。九公主金枝玉叶,心性纯然,配得上他。
这些心思一直如一团乱麻盘梗在傅叶雨的心头,每次她想张口寻问,但一看到男人那闪闪发光的银发在阳光下更加耀眼,心里顿时起了一阵揪疼,再多再急迫的话也说不出口。她喜欢看他恣意轻扬的笑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永远蕴藏着睿智****的光,傅叶雨能深切地体会到他此时是多么的快乐与满足,他的幸福他的快乐他的意气风发就那样毫不掩饰地挥发出来,人人都能看到,人人都能感受到。所以每个人的脸上都漾着轻柔的笑容。他总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或是看书或是会客或是交谈,目光总是若即若离却又无处不在地向她望来,眼神依旧炽热情深,仿若她从来就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她是他内心深处与他生命相牵的那根线。
此后,她的爱便心甘情愿,他的爱便如风如雨无处不在。
这一夜,两人缠绵已久云收雨歇后入眠。但傅叶雨总在男人的怀里辗转反侧睡不着。男人突然一声轻笑,慢慢睁开慵懒的双眼,一个翻身,拥着她的臂膀更紧了:“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还没够,没关系,我有的是力气给你……”男人说着就要扯去傅叶雨好不容易才穿上的软袍。
傅叶雨干紧挡住他无往不利的魔爪,翻过身来又与他对视:“不是,是我白日睡的多了,所以现在才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