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真儿听到马儿叫声便住了手,看到西南王与傅叶雨走了,立马从地上扯起阮良玉:“呆子,快走,看样子他们是要去看爹爹了,我们必须在他们进山之前先回到家……”
此时的阮良玉已被真儿打得晕头转向,肖真儿一看他回不过魂来的样子,立时扯着他的领子就蹿上了马,肖冰一看也夺过一个侍卫的马匹也追着而去。
信马由缰地走来,傅叶雨感到了自己在天地之间是那么的渺小。天地之阔,尖峰直插云霄,让人只能望到半山腰的白云朵朵;湖水之纯让人一眼便能看到湖水中倒映的一对如璧男女脸上那深情轻快的笑容。
险滩,奇峰,甘泉,飞瀑,草坡,野花,怪树,峡谷都让傅叶雨惊奇感叹不已,她飞奔在天地间,心儿一下子忘了所有,西南王牵着马缓缓跟在她身后,脸上的笑容温柔的能掐出水来,他只是深情地盯着她,片刻都不愿移开,他没有催促傅叶雨,只让她好好地放松享受眼前难得的宁静与闲适。
眼见午时早过,西南王什么也没说直奔过去把正在编头花的傅叶雨拦腰抱起放到了马上,然后自己也飞身上了马。傅叶雨嘻嘻笑着,转身把一个花环放到了他的头上,望着他无奈幽深的眼眸,立时开心地笑着转过了身。西南王也是抿唇一笑,一扯缰绳,马儿便朝着一处峡谷飞奔而去。
西南王一直是牵着傅叶雨的手走进了美丽的黎族村落,一片湖水绿得如碧,环绕着湖岸边扑啦啦都是美丽的吊脚楼,绵延而去一直伸向山腹……那竹林掩映的青翠竹楼,身着黎族鲜艳衣衫的黎族人们正在各自忙碌着,一泓山泉水从岩缝中渗出来咕咕地流着,不少的黎族姑娘正在泉边担水。傅叶雨望着这新鲜的一切,脸上的笑容再没有断过。
西南王意味地望着她:“喜欢这里吗?”
“喜欢。”傅叶雨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就一辈子留在这里……我会在这里建个吊脚楼,你想在这里生活了我们就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对了,这里的老人都非常喜欢孩子,我们生一大窝,你照顾不来的时候就扔给他们,保管给你照顾好……”西南王无限暇想地说着。
傅叶雨一听气得一下子甩掉了他的手,接着独自往前跑去。
西南王呵呵笑着,随身跟上。
傅叶雨突然顿住了脚步,西南王抬头一看,一颗高大的榕树下肖真儿正叉着腰‘威武’地站着,腮帮子又开始气得一鼓一鼓的。而阮良玉正一屁股坐在她脚下,嘴里叨着根粗草,眼睛正数着天上过往的白云。
西南王轻声一哼,没说话,却又意味地牵起了傅叶雨的手并十指相扣握得紧紧的。
肖真儿气恼地跨前一步,用手又指着傅叶雨:“谁叫你把她领进来的?你不知道我们黎族的规定是不许外人随便进来的吗?”
“都说了她是我的妻子,你再无理取闹,小心以后你再别想进我的王府……”西南王有些恼怒地说道,接着看也不看她一眼扯着傅叶雨就走过。
肖真儿气得一下子发狠地一脚又踢在阮良玉的身上,阮良玉顿时闷哼一声,傅叶雨回过头来不由呵呵好笑起来。
肖真儿一看更气了,急跑两步又赶到西南王的面前伸出两臂又拦住了他们:“就是不准你把她带进来,这是我的村子,我说了算……”
西南王脸一黑,二话没说,伸出手迅速在她身上连点数下,肖真儿一下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站着不能动了,想说话,张口却再发不出一个音。傅叶雨拉了拉西南王的袖子,笑着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西南王不屑冷哼一声:“谁也不准给她解开,黎族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没规矩,让她好好反醒反醒……”说着,扯着傅叶雨继续往前走。
此时,一个担着水的老妇人慢慢走了过来,见到西南王放下担子双手合十微一躬身,西南王也照着她的样子回了礼:“老阿妈,你的腿疾可是好了?”
老人微笑着点点头,随后从木桶里勺出一瓢水递了过去,西南王接过一饮而尽:“真甜呀!”
随后把水瓢还给老阿妈:“阿妈,给我的妻子也来一瓢吧!让她也尝尝咱们黎族的甘泉水。”
老阿妈一听两眼立时发亮地看向了傅叶雨,随后弯腰又勺来一瓢水递到傅叶雨的面前,傅叶雨一笑:“谢谢阿妈。”说着接过水瓢也是一饮而尽:“真的很甜呢!”
傅叶雨笑着抹了抹嘴把水瓢又还给了老阿妈,老阿妈慈爱地看着她,随后对着西南王竖起了大拇指。
西南王得意地一笑望着傅叶雨:“老阿妈早年哑了不能说话,她现在是在夸你呢!”
傅叶雨对老阿妈羞涩地笑笑。
老阿妈对着西南王又指了指他们身后的肖真儿,脸有恳求,那意思不言而喻。
西南王呵呵一笑:“阿妈,你不必心疼她,这丫头野惯了没大没小的,方才竟敢说我妻子是外人不让她进村,你说该不该惩罚?”
老阿妈一听,脸上立时嗔怪地用手一指肖真儿,又对着傅叶雨歉意一笑便挑着担子走了。
西南王回眸梭了一眼肖真儿,扯着傅叶雨就朝着村里最大的一座吊脚楼走去。阮良玉吊儿朗当地跟在后面。
上了二楼,西南王还未及掀开屋帘子,帘子却从里面被人挑开了,接着便走出来一个身着米黄色文士衫的中年人,傅叶雨一看,顿时认出此人是谁了。只见此人修长的身材,五官英俊,气质洒脱淡雅,举手投足一片婉约大气,相较于她爹的温文尔雅,此人的眼眸中一直有一股近似于狐狸般地狡黠,一看就是狡猾不好对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