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白千羽一声哭腔又抱住了傅叶雨:“你让我可怎么活下去……”
此时,花枝掩映间,西南王正手扶在一根花枝上两眼如炬地盯着前面的八角凉亭,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知道那根花枝已在他手中被搓成了片片碎屑。
阮良玉斜倚在一棵大树上也是目光怕怕地瞅瞅凉亭看看西南王,口中一根粗草被他嚼来嚼去,魏阳更是手持宝剑一动不动站在西南王身旁低头数脚指头。
“谁?”突然,白千羽一声厉喝,顿时把傅叶雨护在了身后,两眼如炬地盯着墙根花草掩映的地方。
魏阳一听,不等西南王发话身子一掠拔剑就刺了过去,墙角一抹黑色的影子如鬼魅一般地翻墙就走,西南王也忍不住走出来,白千羽扭头一看,顿时朝他一声:“护好她……”口中说着,身姿一闪就掠上了墙头追了出去。
西南王走上八角亭,傅叶雨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西南王眼睫一闪一抹心疼扫过去,无声却伸臂就抱住了她。
后脚跟上的阮良玉一看顿时嘴一歪:“王爷,我口喝了要去喝口水……”说着撒腿就跑。
“是你要我劝他的……”傅叶雨一声意味。
“可我没让你抱他……”西南王脖子一梗一声酸醋。
“那也不算抱……”傅叶雨一顿,嘴一抿又说道:“你一直都在看着我们?”
“今后,除了我,不准你再抱别的男人……否则,家法处置!”西南王霸道地说着。
傅叶雨目一酸,便靠在他怀里不动了。
当西南王与傅叶雨回到庭堂的时候,白千羽与魏阳也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一步走进来魏阳就直接到了西南王的面前低声道:“王爷,人没逮着,白将军与他交了手,那小子滑得很,使了个虚招就把白将军给摆脱了……随后我又追着他而去,他隐入一片民宅就不见了,看样子很有可能就是住在城里面……”
西南王一听立时低头沉思起来,白千羽也是浓眉紧皱,半晌才意味地说:“虽然没有持剑,但我总觉得他的招式很象一个人……”
“你是说‘雪里红’……”西南王抬起头眼睛奇亮地接口道。
白千羽目光中带着赞赏地点点头。
“这不可能,”阮良玉一声不屑,从椅子上站起来:“今天他都被白将军打成什么样了,几乎是全军覆没,哪还有胆再敢进城来……”
西南王微微一笑,意味地瞟了阮良玉一眼便不说话了,但那眼睛里厉芒吐吞不绝,如利剑一般带着一股子寒气。
傅叶雨却咬着唇低头不语。
“王爷,”此时,庭堂外一人呼声急促,顿时疾风掠雨地就奔进来。傅叶雨一抬头一看,竟是魏青。魏青见庭堂内白千羽还在,不由脚步一顿,西南王一抬头:“有话就说,不必顾虑,白将军不是外人。”
魏青点点头,随手把一个纸条就递了过去:“王爷,魏将军飞鸽传书,说是他们在魏城遭遇了那两拔人,都争着抢着要夺小翠,魏将军他们恶打了一场,不过最后他们都倏然不战而退,魏将军以为怕是他们都已经识破了小翠,这两日也不见再跟着他们车驾了……魏将军让王爷一切小心为上。”
西南王鼻子一哼,立时把纸条在手里运功焚化了。
“小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此时,傅叶雨目光担忧地望着魏青问道。
“只是擦伤了点皮,魏将军说没事,不用替他们挂心……”魏青轻轻地说道。
傅叶雨一听,立时低下头抓紧了自己的裙衫。西南王转头看着她,嘴一抿,也没说什么。
此时,白千羽听闻后也是眸光闪了闪,想着傅叶雨曾说过的话,不由心里一敞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们朱雀肯定与魏将军兵分两路,而小翠也是随着魏将军一路替代傅叶雨之人……于是,他微微一颔首:“刚才的那个黑衣人会不会不是‘雪里红’,而是……”
“不可能,”西南王接口摇头道:“我们分别时无人知晓,魏将军肯定防范的很是严实,若不然也不会到此时才会发现真伪……况且我们在山里早就改变了路线,行动相当隐秘,来到‘永定城’只是个意外,他们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行踪……今晚的黑衣人除了‘雪里红’,我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能来偷窥这个老宅子?”
“如今‘雪里红’不该好好地逃到深山养精蓄锐的吗?白将军在‘永定城’修筑城墙训练军士百姓们欢呼赞道都传开了,他又怎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不是自投落网吗……手下败将,怎敢再来言勇?”阮良玉明显地想不通。
“你没听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雪里红’纵横山野这么多年,肯定有许多过人之处,我们不能不防!再说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这个道理谁都懂……说不定,他们早就在‘永定城’里有藏匿地点……”
“王爷,明儿我便带人去好好探探那片民宅,若真是‘雪里红’又返回来了,这次就绝不手软把他连根拔起,省得他再祸害百姓。”一旁魏阳脸色愤慨地说。
西南王点点头:“只许暗中查探,不可暴露了自己,我们志不在此,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魏阳点点头,提剑走了出去。
“魏青,原本接应我们的人何时才能到?”西南王眸光一转又望向了魏青。
“王爷,还有两天的脚程,如今他们昼夜行驰,已经很快了。”